第十五章 溺死
穿着一身粗布的中年女人打开厚重的白被子,藏在下面的箱子瞬间散发出一阵凉气,清清爽爽的打在路明非的身上。
路明非接过一棒淋着草莓酱的冰淇淋递给绘梨衣,突然想起来上一次诺诺也是要的这个口味。
那时候他正和陈雯雯走在这条沿河路上,诺诺不知道从哪窜出来讹了他一根冰淇淋。现在追念起来,路明非隐隐觉得那个时候诺诺泛起是为了给自己撑腰的,她漂漂亮亮、大大方方的泛起在路明非和陈雯雯面前,在他这个小衰仔没反映过来的时候告诉陈雯雯他们是青梅竹马。
‘别以为明非没了你就不能活了,跟老娘比起来你就算个XX’
虽然有点粗俗,但以诺诺小巫女的作风这种潜台词完全可能的,究竟她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嘛。
路明非又要了一支柠檬味冰淇淋,接着从兜里取出几张琐碎的零钱递给卖冰淇淋的中年女人,随后顺着沿河路悠然的向前走,绘梨衣安平静静地在他身后随着。
突然有微风吹来了几朵蒲公英,绘梨衣像个孩童一样随着它们跑了一会,路明非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过了一会,拉开了有一段距离的绘梨衣自己就走回来了,于是路明非就问她要不要看看蒲公英的家在哪,绘梨衣取出小本子问它们有家吗?路明非就点颔首,领着她往沿河路上去了。
此时已经是正午了,太阳顶到他们的脑袋上向下洒来了阳光,照的路明非他们的影子很短很短,像个小尾巴一样紧紧地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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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我赢了!”诺诺迈着小碎步蹦蹦跳跳,在她身后杜宁将两只手放在后脑,慢悠悠的随着。
没过一会,诺诺跑到了之前路明非他们的摊位前要了一只香草淋草莓酱的冰淇淋,高声的吆喝着杜宁已往结账,于是杜宁就走了已往,随手从兜里取出些零钱把帐结了。
“接下来让我想想该让你做些什么呢?”
“我不是已经请客了吗?”
“我可没说送还赌约的方式就是让你请客啊。”诺诺舔了舔嘴角的冰淇淋,挑了挑眉。
简直是这么回事,杜宁轻笑一声发现自己照旧着了这小魔女的道了,于是他一边悠然的往前走一边询问诺诺“那你想要什么?”
诺诺不满“你这口气似乎什么都能给我一样。”
“大差不差吧。”杜宁随意的说道。
他简直是做不到诺诺想要什么给什么,但没关系啊,明肯定是能做到的啊。刚想到这,杜宁的心底便响起了明的咆哮声:‘你特么真不是人啊。’
切,我只是给你时机而已,杜宁轻笑着在心里回应。但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这微笑在诺诺的眼里就成了一丝带着放恣的自大了。
但诺诺照旧决定找一个不算为难人的事来,究竟她也不是什么魔鬼嘛...
嗡——嗡——嗡
手机振动,诺诺取脱手机看了一眼,皱起眉头“执行部传来消息,猎人网站新宣布了一条悬赏,每个收到任务的猎人都将领取一个黑盒子,他们只需要将盒子里的工具交给绘梨衣就可以获得五万美元。”
如此简朴明了的任务,杜宁轻舒一口气抬起头,在内心盘算了一下时间。
现在正好是中午十二点,正是学生下课、上班族休息的时间,现在的气候也没炎热到人们都呆在家里的田地,接下来就麻烦了。
“要让路明非和绘梨衣回去吗?”诺诺问。
“不用,你们执行部的人有几多在这里?”
诺诺在心里盘算了一下给出答案:“或许二十人吧,但如果算上之前一直视察路明非的视察者的话,能有个五六十人左右的样子。”
“足够了”杜宁微笑“那些人来的正好,我需要他们实验一些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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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拉了一把头上的兜帽,插在裤兜里走在沿河路上。他背着淡蓝色的书包,弓着背的样子看上去就像是个刚患上中二病的中学生。
现在正是午岑岭,路上的人影越来越多了,但也不算拥挤,他甚至另有兴趣盘算这些人里有几多是和自己一样接了任务的猎人。
之所以他另有这个闲时光,是因为这次的任务是一个公共任务。所谓的公共任务,大多情况下都是竞争压力极小的任务。好比某个混血种歌手突然缺托了,就叫几小我私家来。又或者某个大佬突然来了兴致,想要聚集许多猎人到某一处城堡一起为小女儿演个戏。
总之,这些任务都是十分简朴的,而且男人适才在拿到货物后检察过了,盒子里只不外是一朵漂亮的花而已,说不定是某个大佬想给小女朋友送礼物呢?
远处走来了一个留着髯毛的中年男人,从样貌上看应该是从事夜间事情的人吧,这种人在白昼通常脾气很欠好,男人决定绕道。
但他们照旧撞在了一起,髯毛男人低骂一声抬腿就要踹上来,男人微皱眉头就想要离开,但那人却紧追不舍的将他衣领抓住了。
忘八,给脸不要脸是吗?男人伸手抓向髯毛的肩膀,计划用一些特殊手段给那家伙来个下马威。
抓住对方肩膀的一瞬间,男人的脸色突然变了,他觉得自己就像抓住了一块钢铁,基础摸不到自己想要摸到的穴位。
硬茬子。
男人刚要行动,后脑传来啪的声响,黑暗袭上双眼,他昏了已往。
坏了...
不知过了多久,兜帽男人啪的一声被扔在了地上。杜宁抬起眼眸惊讶地看了眼将他送过来的人。
“咱继续去找虫子了。”大爷露出爽朗的笑容。
这不就是那个报摊的老大爷吗?卡塞尔学院对路明非的监视竟然已经严格到这个田地了吗?杜宁没忍住转头看了眼诺诺,却发现她也是一副十分惊奇的样子。
情感你也不知道啊?
杜宁苦笑了一下冲大爷点颔首,走向地上的兜帽男人,伸手从他淡蓝色背包中取出盒子打开,皱起眉头。
“这是什么花?”诺诺好奇的问。
“不知道,不外没关系,问就好了。”杜宁伸脱手按在兜帽男人的脸上。
“你想干什么?”
“溺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