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选择学校的时候,先从所在筛选,不能离家太远,也不想离家太近;专业上,要有电的,要有机械的。于是在那本厚厚的书里翻来覆去,看中了一家机电学校机电一体化专业。位于广州白云区钟落潭,我对它认知不多,书上介绍的信息太少,网上信息五花八门找不到中心。
选它,完全是因为图片上自信飞扬的身影,另有介绍,吸引的。
上学那天请来二伯资助开车送行李,车上有父亲、母亲、叔叔和田普共五人。叔叔是父亲的堂兄弟,事情上常跑高速,对这条路的路况比力熟悉,特意请来做指引。花费约一个多小时,来到学校。我们拿着行李来到宿舍,席子、棉被、桶、行李箱、日常洗漱用品,一一放下。
宿舍六人,田普第五个来到。选了靠左边门的下床,桌子与床同列,靠右边墙,旁边是浴室。
时间,11点多接近十二点,与父亲他们去饭堂吃一顿饭。饭卡里有一百块,至于具体的充钱方式还不明确。
学校有四个饭堂,一、二饭就在宿舍旁边,我们去的是一饭。
这顿饭,吃得不快不慢。叔叔突然掏出一百递给田普,二伯也随着递了一百。听二伯话里带有伤感,字音,略有变调。许是触景生情,不知,堂姐当年去梅州念书是怎样光景。
有家小孩长大了,学会背井离乡。
下午,整理宿舍,与舍友们进行一次大扫除。六人,吃一顿晚饭,看看校园风物。那一天的夕阳与学校契合,路上花卉树木染上赤橙的薄纱,一呼一吸,是大学的自由。
晚修,带班师兄、老师都在,我们一一进行自我介绍。随后就是班干部竞选,师兄说了许多勉励的话,我们基本每小我私家都上台上演讲,有好有坏,没人在意。
上课一事,我们宿舍六小我私家,一起去,一起回。选的坐位都在前排,列位大佬都是念书人。宿舍群名:大爱503、503大佬666。
(二)
加入最多的运动,是宿舍运动。游戏开黑、出去游玩。最常去的地方是校门旁边的马沥村,小吃一顿或唱K或买菜打暖锅。我们每人各配一双碗筷,有个约定,以后聚会,都要带上它。
稍远一点,就是去钟落潭。六小我私家,租三辆小绵羊。那年秋,马路上驰骋带来的愉悦,如笑声随风,远播。
周围的学校都不是开放式,若没熟人领导基础进不去。帆,论外交,宿舍里绝对数一数二,有好事还不忘兄弟。他认识一个体校的妹子,组织我们宿舍几人去她学校旅行。不得不说,那里的风物要好上一点。可惜,游玩只是游玩,没有结识新朋友。
大一,地铁线还未开通。外出,我们要坐一个多小时的公交,再转地铁,才是目的地。我们去的第一个地方是广州塔,只是因为门票,望而却步。转而去花城大道,看灯光。可惜灯光节过了,只剩余韵。
厥后,14号线开通,我们又去了许多地方。大学城,高中时代旅游时急遽而过的地方,旅游巴载着我们旅行一圈,只在中山大学饭堂吃了一顿饭。那时另有同学遇到高一的化学老师,她刚刚实习完回到学校。正所谓,人生那边不相逢。
中午,宿舍几人在美食街小吃几顿,便转去下一个目的地。它,其实不在计划之内,或者说我们基础没有计划。坐公交走一段路程,骑共享单车走一段路程,在辛亥革命纪念馆游历一回。
骑自行车继续出发,路有点远,不外,沿着江边走,午后的气息让人感应舒适。去到黄埔军校,期待长长的队伍,我们坐游船回市里。转去,人满为患的北京路。
回到宿舍已经很晚。
——
我们几人早已形成自己的性格,互不交合,更有一种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感受。
(三)
大学是迷茫的,不知所措。感受自己一直在前进,却空空如也。应是,马不停蹄的迷茫。
学生部去面试过,没通过,体现实在太差劲了。社团,去的是书画社。第一天就给我们上课,选择许多,毛笔书法、硬笔书法、工笔画、水墨画。不得不说社团的大,分门类别能想到的都有。但,第一天之后就再没去过了。
在各个社团招人的时候,辩说社已经拉扯出一场新生杯角逐。田普与帆去面试,过了;初选,过了。
第一场角逐,经过七天时间准备,输了。是田普掉的链子,身为四辩选手,最后的总结时间竟然还能剩下几十秒,自由辩说环节,也没做到每人至少一次答辩的基本要求。
我是个不争的人,突然去争,像在反向而行。
数学建模协会,高数老师特意推荐。而其时过了社团招新时间,田普实验着去联系社长,看看能不能加入。
那天夜里,明月半悬,田普在足球场看台左想右想,才兴起勇气去问。还好师姐很好说话,直接帮田普办妥手续,成为社团的一份子。
第一次晤面,师姐请我们几人喝奶茶。她说这是身为师兄师姐的须要经历环节,以后我们也一定会经历。初次社团聚在一起,有二十多人,师兄师姐只有四人。师姐常说,协会就是这样,会慢慢有人选择离去,留下少数的人。
以至于协会干部竞选时,我们基本只要上台演讲,就能选上。
但田普实在不懂经营,到后期,基本不去了。
——
就没想过主动改变。
其实我试着接受,只是此路不通。
(四)
班级每月组织一次团体运动,是硬性划定。由班级干部卖力筹谋、园地部署,其它同学尽情加入。初次,在足球场举行,唱唱歌之类。厥后,园地都在课室,吃吃零食,玩玩小游戏。
班里平时看着松松散散,但有事,真上。一人有难,各人资助。学校四个饭堂,一、二饭离G3近;三、四饭离G3远。专掐饭点,人流量多的时候,在两个饭堂总进出口摆放桌子,发传单。希望各人多几几何,捐献一点点。
那时带班师兄带头,舍友们也很着力,田普强让自己学会,见人就先塞一张传单。
高中时,与yoyo一起放学,遇到有人发传单,他都市主动伸手接了。yoyo说,以前发过传单,知道其中辛苦,所以会理解。
亲身经历过,视而不见的擦肩而过,最失落;伸手接单,略喜;伸出援手,最暖人。
那年圣诞节,有部门、有社团的同学基本都有苹果收到。带班师兄,怕没有部门的同学,孤零零的,特意买了一箱苹果和一叠礼盒。在我们宿舍进行包装,平安夜那天中午分发。田普收到了一个精致小礼盒装的苹果,另有师兄偷偷写的贺卡。
(五)
职业学校,注重技术培养。金工实习,学的是车床使用要领,学习车倒角和螺纹。既要注意宁静,也要注意加工尺寸。老师的要求很高,我的制品率,实在强差人意。
还好,三人一组,能相互资助,相互指导。广和帆是田普的同伴,我们轮流练习,在富足质料提供下,稳步提升。考试,稳稳的,到达80分的及格分以上。
(六)
广,成了503宿舍的常客。初时只是来宿舍找田普打游戏,看剧。慢慢的又与宿舍其他人打成一片,占着舶的电脑,用来看游戏直播。
申,广的舍友,现在是503宿舍的第8人。我们宿舍出去聚餐也会喊上他们,去市里玩,更是要一起了。
溪,大二时,在班长的身份上,多加了一个带班师兄头衔。有个师弟弹吉他特别厉害,溪就经常找他,向他学习。平常在宿舍,去阳台抽根烟的同时,带把吉他努力练琴。
阶,书画社的干部,在宿舍除了游戏之外,画画就是他另一半。
舶,他要兼职,今天值班去了。
帆,辩说部焦点成员,新生杯亚军队伍,现在忙着准备辩说赛。
蒿,宿舍唯一有女朋友的小伙子,自然陪女朋友去了。
晚上11点熄灯,年轻小伙子们肯定还没睡。溪,宿舍绝对的第一“撩机”。那时流行一个社交软件,可以灵魂匹配,有文字聊天模式,有语音聊天模式。溪,虽然要玩语音聊天模式了,听着小姐姐甜甜的声音,不香么!
帆与田普也学着下载一个,开启语音模式。只是,两个陌生人,都是些基础提问,没有什么能聊的有趣的话题。很少遇到一个,愿意加时,继续聊下去的人。
帆的心里亦有诗和远方。
溪,深夜发文:夜深忽念家乡事,思绪情潮翻涌来。枫叶乘秋念故壤,桑梓童谣枕边涟。后面附有家乡的连接,我们看到后,溪不忘给我们介绍他的家乡。
随后,田普在后面评论:随处寻来四羊尊,宁乡耳仑小山腰。不知家乡沉凝史,复看思潮腾万里。
帆接文:万里踏梦寻昔忆,橘子洲头犹少年。
田普:少年尤知晚白头,寻梦万里踏永方。
帆:永方明灯火仍奕,何惧白头空来访。
田普:来访时来空奕来,灯芯露头油已末。空悲切,窃思忆,踏往来。
如今想接一句:往来那边寻孤岛,落寂那边寻。
一般节沐日才回家,订大巴车票从钟落潭直回东莞总站。方便快捷,比顺风车还要自制。但没坐几多次,它便不做了,民众号里没票售卖。还好14号线开通了,可以坐地铁到嘉禾望岗,转3号线去广州东站,坐客车回东莞汽车总站。
东莞汽车总站是一个神奇的地方,从公交下车到客车候车点,这一段路,不停有人问田普要去哪?田普基于父亲交接和种种举例,对陌生人都隔着远远的,不说话,摆手拒绝。
在外人看来,更像是在向一排粉丝打招呼。想不到,以普通人的身份,体验一回明星的感受。
田普经常宅家里,偶尔会晚饭事后与怙恃沿着河滨散步。水台,许多年前翻新过一遍,那颗三层楼高的红花羊蹄甲,已成昔日风物。
秋月,广东的天气仍是炎热。风,带着水汽,微凉。沿河往东走,到市场而回,若仍觉不够,则往西继续走。河上有一艘老船,革新用来开饭馆,人气挺旺。再往西走,则是过桥去田里。
那儿在田普照旧小时候,爷爷会租一两亩田种甘薯、花生。现在,村里把它包给别人种花了。
身为一个农村人,田普竟没去过田里几多次。
其实,我们没有太多话题可聊。多是些初上大学耳食之闻的认知,好比说,读机电专业,若是学会了专精了,能月入上万。我想表达的是,希望怙恃不要担忧。
哥哥读中专时,最是为哥哥的前途担忧,为哥哥布划好未来。学汽修,不愁找事情,人为也能上万。在学校,把驾照考了,未来不做汽修,也能开车赚碗饭吃。
我呢,有自己的想法,又没有熟人在这个行业,自己的路,自己走。
外话:
看到二婶头发花白,我才惊觉,母亲已经不是小时候影象里二十多岁的年轻妇女。她拉扯着的小孩,已经长大成人,承接青春。我,如何做到不负?
(七)
元旦,学校举办文艺晚会。生活里,难得泛起一点“不平凡”,田普想去看看。舍友们对此兴趣不大,广看游戏直播正兴起。于是田普独自去罗马广场,凑热闹。
没想到会遇到羽,他也是独自一人。羽是新生杯辩说赛田普的队友,曾经五个晚上,几人聚在一起讨论辩题。
观众位是已经满了,我们只能从人群里找一个相对好的视角,远远寓目。
节目要比初中、高中越发多元化。气氛,就没有初中那荧光棒“满天飞”的景象了。
(八)
那年春,大王邀请田普和承去他家玩。田普要坐公交,从始站坐到终点站,经历一次都市的兴衰。
年初七,店肆还未开张。我们三人骑共享单车,去植物园游玩。那里人许多,有老有少,大多是一家子。正是草长莺飞,放鹞子时节。
穿毛衣的田普,不惧冷风。仍陶醉在,老友重逢的喜悦里。
植物园里,能看到不少花盛开。田普拍下不少照片,却有一抹春意,怎么都捕捉不了。
——
班群里有人组织回学校探望老师,田普三人爬山正累,在亭里休息,田普提议回学校看一下。大王却说,在学校你这么不开心,你还想回去啊?于是,我们继续游玩。
其实,想的。
(九)
大学里有人问我梦想是什么,田普仰望夜空,许是,想写一本小说。
有人问我人生的意义是什么?我想,是一场场镜花水月的追逐。在历程中,迷茫过吗?前方的指路明星,照旧我的目标吗?
我祈祷拥有一颗透明的心灵,和会流泪的眼睛,给我再去相信的勇气,oh越过假话去拥抱你,每当我找不到存在的意义,每当我迷失在黑夜里,oh~夜空中最亮的星,请指引我靠近你。
高中英语老师常说:你们还年轻,犯错有改的时机。①
所以,我想试一下。
(十)
2017年11月5日,田普正式开始写小说,实验写一本玄幻网文。自初二开始就喜欢看网文,至今也有四、五个年头。
但看是一回事,写又是一回事。
田普甚至无从下手,每天最常做的事是,坐在阳台,眺望近前的饭堂和再远一点的山。
书上说:
瞽者善听,聋者善视。绝利一源,用师十倍。三返昼夜,用师万倍。
晚上十一点到一点,宿舍从熄灯开始,慢慢回归平静。田普能有一个很好的创作思考情况,一盏小台灯,静静地坐着。
一杯水放久了,容易长虫。心思静归静,也要能感知到风吹草动。田普喜欢写小说时,看看直播,听小姐姐唱歌。心思走动的同时,常留在一个地方,偶尔入迷,能瞬间找回感受。
熄灯前,最常做的事是,手洗衣服。经历一天的事情,游戏也玩累了,洗一个热水澡,又是重新焕发活力。一天的五味杂陈事后,尝尝水‘淡’的味道。
我不知门路要怎么走,只能培养一个最好的姿态,用心去走一遍。
洗完衣服后,在阳台上小站一会儿,仰望夜空。偶尔能看到月亮,星星,三三两两,也不是每天能见。楼下过道,偶有滑轮社的人,一个接一个,脚下闪耀的彩光组生长龙。心中掠起一抹风,是最初吸引到田普的风物。
有时熄灯后不想写小说,会找一些其它事情做。漂流瓶,没想到还会有人玩。每天能捞20次瓶子,纷歧定每次能捞到,最高能有五、六个,会回消息的有一、二个。
因为这里是匿名,田普弄了一个动漫小猫的头像,签名想了一句骚话:拂居红尘楼梦事,道居常事凡物中。
后,在前面补上两句:万事无奈意累实,遥知谷鸣空作响。
在这里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来自澳大利亚的瓶子:
那些你以为面对不了的,只不外是看懂了原来看不懂的事。
田普:
。。。
不懂
瓶子:
心情:【失望】【无语】
田普:
求解
瓶子:
此时有股淡淡的忧伤与无奈
无解
田普:
。。。
瓶子:
。m
。。。
田普:
难道
分手了?
瓶子:
【破涕为笑】
田普:
没事哭下就好。
来自深圳的瓶子:
有人在不在呀【呲牙】
田普:
有啊
瓶子:
在干嘛呢
田普:
捞几个漂流瓶找人聊天
瓶子:
哦
田普:
这年头都没人聊天的
瓶子:
哦
你多大了
田普:
小学生【怕羞】
瓶子:
你多大了
田普:
9岁
瓶子:
还不睡觉
明天不上学吗?
田普:
不想睡
上课钓鱼啊
天天都能钓大鲨鱼
可好了
瓶子:
然后呢
我看看
田普:
老师也没说我什么啦
老师照旧很温柔的
瓶子:
我看看
田普:
看什么?
瓶子:
你说呢
田普:
不知
瓶子:
钓鲨鱼呀
田普:
打瞌睡啊
否则怎么钓
瓶子:
好吧
快睡吧
田普:
好吧
晚安
瓶子:
你明天上学就起不来了
上可别睡觉哦
田普:
不会起不了,妈妈一个巴掌就能把我拍醒
瓶子:
上课可别睡觉哦
田普:
嗯嗯,放心啦
瓶子:
我要是你老是在我课堂睡觉我一个书本超你飞去了
田普:
才不会呢,老师可温柔了
瓶子:
如果我是你老师在我课堂睡觉我一个书本超你飞去
田普:
我懂
所以幸好你不是我老师
困了,晚安
瓶子:
晚安
日常照旧有许多事要忙的,考完中级电工证还要考高级电工证。每天除了背题之外,就是技术培训。偶尔能抽出时间,在阳台小坐一会儿。
心里有许多许多的工具,需要收拾一下,重新出发。②
——
田普的伙食费,一次给一千,用完再给。以一天20块的消费盘算,再加上偶尔买些零食,若不去玩,能用一个多月。
而当家里问,怎么这么快时,田普就知道,要出去兼职了。
青,田普的同学。他在二饭兼职,也介绍田普去了。每天中午十二点去,事情约莫半个多小时,卖力打饭,和之后的清理事情。老板提供午饭,一月人为或许八、九十吧。唯一的利益是,省了300饭钱,还多出几十块钱买零食。
生活,一下子变了许多,中午不能再跟舍友们一起用饭了。而下班后,衣服上都市有一阵属于饭的味道,不难闻,但总觉差一点。于是买了自制的香水,每天多了一个习惯,中午上课前喷一下,去去味。
不外,也因此加入了我们班的兼职大队,每天下班后,各人打满满满的一盆菜聚在一起。间隔,约一个星期,阿姨还会煲汤,给我们加菜。
空旷的食堂,零零散散的人,那一桌,永远是最亮的仔。
(十一)
广不再找田普玩游戏了,我们一直都嫌弃对方技术欠好,语言间相互伤害。觉察差池,突然间的,心照不宣。
某一刻,田普觉得孤苦二字圆满了,可以作一场观镜自照。写一本书,在孤苦路上行走。
若己养之为玉,则人待之如玉。
若己贱之为石,则人待之如石。
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破罐子破摔,习惯攒着苦怒与委屈,期待一个破摔的时机。好比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非是稻草能力滔天,是骆驼不想活。
通过努力,田普手上已经有三个证书:中级电工证、高级电工证、低压上岗证。
也终于有时间,在阳台坐一坐。
眺望近处山头,明知前途如水浅,清可见底,而掂量今之所有。
回看之前走的每一步,有时会想若是重来会走得更好,但直视当下,又觉得若是重来又恐之失去。
溪,正做着带班师兄。
阶,在书画社。
帆,在辩说社。
蒿,陪女朋友。
舶,在兼职。
宿舍只剩下田普一人。
每小我私家都因个性与生长,有自己的路,不必,见他而排己。
——
微信是一个好工具,许久没有联系的人,看到他们朋友圈,让我时常想起:我的生命里他们曾经泛起过。
2019年5月2日
在作镜自观前,先写一篇短篇小说练手,因为田普知道这一条路很长。
理达则和通,和通则乱气不烦于胸中,故内以养志,外以知人。——《养志法灵龟》
(十二)
不觉间,两年时间。准备拍结业照了,田普也将要过二十岁生日。在二十岁这个年龄,田普想送自己一份礼物。买一块平安玉,或许六十多块。想给自己起一个字,叫于宁。
其意有二:一为蜗居后的宁静,一为面对风雨的能力,终于宁静。③
拍结业照前,在发型师的推荐下,烫了一个头发。我们每小我私家,都买了一套西装。穿西装打领带的样子,略微开心。
外篇:
2020年7月1日
实习一年,回学校拿结业证。
我们提前一天到钟落潭,在公寓住一晚。我们宿舍几人、广另有申,又再次聚一起。夜里,我们去外面吃烧烤,能感受到,初出茅庐的我们都生长了许多。
仍能想起,广、青、田普三人经常在校外吃烧烤的日子。
晚上回到公寓已经很晚了,广和申与田普共住一间房。那天三人挤一张床,田普仰望着,能感受到旁边的他们已经入睡。那晚的空调显示灯,一直亮着。
①:你们年青就是资本。②:获得与失去,遗憾甚多。③:我本是懦弱之人,选择蜗居而安,乘风而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