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随性
鸥五年级转学了,还好早有心理准备,也经历过类似事情,真正开学时感受似乎没啥变化。鸥,它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走。
人生第一个过客,它若即若离,却陪伴走了一段好重要的路程。
往后的日子里很少见到她了,也就一些偶尔的聚会、婚宴会遇到。
小田普换了新的上学方式,骑自行车。是一辆玄色小轮子可折叠自行车,父亲在隔邻村买的。
那时照旧堂姐当小田普的技术领导老师,初初在车尾绑块长木板,可以摔倒也没那么痛,能很快站起来继续练习。取去木板后,堂姐在后面扶着,我慢慢骑行。由于脚踏很轻,越踩越快,堂姐即是跑着也被拉开很长一段距离,照旧我听着耳边风声、眼睛跟不上风物变化、感受控制不住才停下的。
上学路上新开一家店肆,在漫长路途多了一个休息中转地。十、布、耳和我先厥后到,点上一份自己喜欢的零食。耳,喜欢吃猪肠粉,每次点一块钱的量,我则尝尝鲜五毛即可。煮法倒是简朴,将猪肠粉剪好放入油锅滚几下,捞出来浇上特制的酱油。味道还可以,今天吃了明天还想吃。
十和布吃的工具每天都纷歧样,有贵的有自制的。像鸡柳这种一块半的,我也就偶尔屯点钱吃一次。
有时会遇到老班长,她喜欢买奶茶喝,也喜欢吃刨冰。至于老班长这个混名,完全是学了语文课上的课文起的。
鸥以前还在的时候喜欢吃什么呢?竟是也不知道。
平时中午上学比力早,照旧以前的习惯,12点45左右出发。去到课室,门还锁着,我们进不去,爽性在外面坐着吃刚买的零食。手上拿着油糍,似乎鸥经常吃,我才实验尝一下,味道还行。
就老班长那速度,我们工具吃完了,她都没走到来,一伙人等着她老人家开门……
不外离14点15分上课点,另有很久的时间。我们只是在课室坐着,吹风扇聊聊天。有次有两个女生玩过家家,我被拉去凑数。或许是护士与病人的角色饰演小游戏,铅笔当针,尺子、橡皮擦都用上,小田普伸脱手随她们折腾且享受着了。
随着时间增长,慢慢课室人越来越多,反而平静下来。他们刚刚睡醒,起床气还在,迷迷糊糊的,课室只剩些风扇声。
到上课时间,头一会儿还能认真听讲,再过一会儿,精神奕奕的我便也犯困。
厥后那两个女生,有个转班了,另一个到厥后也转班了,到她们母亲教的班下。还好二婶不是教我班的英语老师,否则总觉得怪怪的。是亲人照旧老师呢,距离像是欠好把控。
六年级,我们有新的语文老师。她进场讲一段对白:
‘我对你们的印象是一张白纸,以后这张白纸是好是坏是黑是白,画的是什么内容全靠你们自己发挥。’
看她风风火火的样子,以后再见到这种开场白,我都觉得不如她。
我们有一场自我介绍,准备了很久,一个个按顺序来,到我时照旧忐忑、紧张、脸上扯出一个笑容。老师还对二婶说,小田普很可笑容来着,这番话又由怙恃转述给我。
——
曾经有人问我为什么每天都那么开心,是怎么做到的?当我要做一件事,发现身边有人陪着,吾道不孤,便也觉得开心。
(二)
顺情
有时候觉得自己越长越回去,我也会撒泼哭闹。那时见哥哥花钱买了部索尼595推盖手机,小田普也想买一部,但新年利是都在母亲那,也没打过暑假工,身无分文的我只能求助怙恃了。
日期已经定好,但到当天却下雨。广告有说:踢球才来下雨,难到连个天都不喜欢我?放心喔,明天肯定没雨!你怎会知?希望在明天嘛!
小田普却知今天推迟,下次又不知要什么时候。于是委屈的哭闹,哄欠好的那种。屋里灯很亮,于昏黄的天空而言不外九牛一毛。这场雨下了很久,雨停,哭声才止。
天微亮,万里是云,呈灰。父亲带着我和哥哥来得手机商城,可惜索尼手机没货了,最终花500买部天语推盖机。
其实那时的手机并不是那么好玩,只是一些小游戏,甚至不如我去布家与他玩一局拳王,自己在电脑上玩《仙剑三》。
它唯一的利益或许是能上网,我可以做一些想做的事。登录QQ玩QQ农场、收集以前听过好听的歌。小田普翻出哥哥很久之前弃之不用的MP3,充电后还能打开,选择一首首歌曲。
里面有曾经堂姐拿着MP4将耳塞放进我耳朵播放的《天外飞仙》,因为喜欢听,所以分享给我。
记得那时应该还在一二年级,那时另有许多几何外地人外来打工,村里有条很富贵的街,那里都是烧烤小摊、暖锅串串。我们姐弟三人,吃了一次暖锅串,结账时,三五大汉上前围着算账结单。堂姐说,这是防着我们吃完串串就把竹签丢了。
说起收藏,好比说曾经很喜欢的《童话》。
厥后哥哥的索尼手机不用,给了我。里面有一首歌,《你瞒我瞒》。开头是一个电话铃声,一段对白:
威啊,系我啊,我饮多左,好辛苦额,你快点过来接我丫。哈?你饮醉啊,我食紧宵夜啊,你自己打的过来啦。
一首歌,一页书签。
在学校也哭过一次,那时是下午第一节课下课,小田普刚跟同学聊完天要坐回座位,结果被飞来的水瓶砸中额头。
她说,看着我心情像是我要跟她玩,所以扔了个水瓶,没想到会没避开。然而我基础没留意到她!水瓶,在她哎了一声后便砸中了。
当月意识到错误,去老师那取来药酒,用棉签为小田普涂抹,原本只是疼的我,马上泪崩。甚至不知道为何要哭,我看她蹲着,认真着,脸上看不出有没歉意。
第二天中午放学,我与耳骑自行车在路上,他说小田普像个小女生一样,若是他的话再疼也不会流泪。男儿流血不流泪这句名言母亲说过许多次,到了耳这我反而真正听入耳。往后即是再苦,也哭不出来。
六年级快要结业,学校组织一次旅游。影象已经模糊,具体事情说不上来。只记得旅游区在我们快离开时,播放了一首我很喜欢的《开始恋爱》。回到学校后,用手机偷偷给符拍了一张照片,她笑容如花。
结业
小学升初中,班主任也就是语文老师介绍了一间自考的初中,劝说我们无论乐成与否都是一次名贵的经验,但小田普没想已往。
若按区域划分有两家初中可以选择直升,一家二中,一家三中。符凭据划分会去三中,我的选择自然也是三中。布与十问小田普为什么不去二中,是不是喜欢符所以选择了三中。
嗯,这么明显的吗?但划开了答案,给的由头是因为哥哥堂姐都在那念书,所以小田普也会去。
少年不懂情,没想过男女朋友关系,不会维护关系,保持联系。
下次晤面又如何。①
(三)
款客
有许多事,看了却不明白。
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每次大姨、小姨、舅舅或是外婆来,母亲都市扫除家里一遍。四五十平方的宅基地,小小客厅、小小厨房。洁净的地面和桌椅,在大镜子映照下,空间上少不了开阔感。
若客人在平常来,会买些水果;若在中午来,会多买几样菜煮;若是夜晚,多是泡茶聊天,煮糖水降火。
小小家里,客似云来。
在家不会迎来宾,出门方知少故人。——《增广贤文》
有次小田普在家里闹脾气,被请吃藤条焖猪肉,到了时间后乖乖坐父亲的摩托车,哭鼻子上学。恰好是班主任在校门口值班,老师看小田普倔强且啜泣地走进校门,下意识体贴询问,话语亦与之渐行渐远的小身影逐渐消去。
回到教室,第一时间趴桌子,埋头在双臂。期间有同学送来体贴话语,小小田普,不作回覆。关门谢客,陶醉在黑暗里。
客来主掉臂,自是无良宾。
良宾方掉臂,应恐是痴人。——《增广贤文》
家里虽穷,屋子虽小,陋室虽简,亦足以款客。
二十多年的人生,却学不得通透和坦荡几字。
以怙恃为模板,学了不少,唯独款客,真是滴水不沾。
外篇:
对于语文老师,我的印象里她总是做事风风火火,也是个明事理的人。我们值日表上有一项是清理草坪,由于规模宽广且落叶多,一到团队课老师便会组织一次课室大清洁,也包罗草坪。
那时我们十几人在草坪上,人手一个扫帚。老师嫌我们做得慢,便说:树叶从大自然来,是大自然之物,哪有脏的,用手捡就是。
接下来虽然是刷刷刷抓来一大把树叶,放到桶里,满了,踩结实。那时约莫有种丰收的快感,各人都干的热火朝天。
学校举行一次拔河角逐,我们班输了。各人在相互指责,脸红耳赤的他们谁也不平谁。老师带着我们回课室,进行一次总结,一次批评教育。老师常教我们一个忍字,到这时才见功力。乱糟糟的班级,变得有序起来。
输了即是输了,相互指责又算什么。
余以为,以凡人之姿,有一颗让别人成圣之心,若能相互砥砺又成一气象。
总结经验,下次再接再厉,方是人生捷径。
①:这是一只井底之蛙,渴望地看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