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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了,我成李儒了

第四十四章 英雄迟暮 一去无返

坏了,我成李儒了 飘渺虚风 2220 2022-09-01 12:57:51

  象山的晚上如此宁静,几团篝火下,似乎将月的辉煌压了下去。

  灯火下,无论是黑山军,照旧典军都喝得烂醉,可主座上张飞燕却忧心忡忡,竟没有一点喝酒兴致,桌上的酒杯被他拿了又放,放了又拿,迟迟没有喝下。

  “唉!”他一叹,转身便离开了宴席。

  月照在路上,张飞燕一步步走向不知名的深处。

  “六年了,她又回来了,不会找我,当年那事和我无关。与我无关……”

  几千里外,彭城,此时街上灯火通明,在一座临时设立的高台上,曹操站在上面。郭嘉在左,夏侯惇在右;而他的身后有约莫三十来人皆穿着囚衣跪在上面,满是污垢的脸上血迹斑斑,心情麻木,能看出此前遭受的虐待。

  周围,整座都市里残存下来的活口皆不敢出来,都市本就破损,如今在这黑夜里,更是添了几分凄凉。

  唯一伴奏的只有几声来自城中乌鸦的叫声。

  “列位徐州的黎民,我知道你们都怕我,可你们遭受这飞来横祸是天之不幸,我之心忧呀,自古即是民为贵,但是我曹某人却没有做到。”

  曹操用衣袖擦了擦眼眶,锤着自己的胸口,痛苦道:“我重情,我父亲的死我必当报之,但与徐州之民无关呀!可……可,竟有人借我的名头四处烧杀抢掠,却是我的羁系不力,我有罪呀!”

  曹操话锋一转,变得犀利,将发颤的手指指向身后几人,“我把他们都揪出来了,留给那些死去的人陪葬!”

  曹操怒斥,声音传遍整个彭城,惊得几只野狗慌忙的带着不知从那边获得的骨头逃向街道深处。

  慢慢的,街上此时陆陆续续打开了几扇门,点了几株灯,或从窗户中探出几个脑袋。

  曹操的余光看到了这一切,眼中暗露喜色,只见他膝盖一弯,跪在了地上,嚎啕大哭。

  “可我只是一个儿子呀!列位都为人子女,可你们有几人体会过至亲惨死在异乡,尸骨无存呀!只因我的情感导致让贼人有了可乘之机,我……”曹操的头狠狠往下一低,陪同着头重重撞击到地面的声音,一叩首,似乎敲开了人们紧锁的心门。

  “我也是做儿子的,去年我父亲上山,山道上,不幸遇到一伙强盗,欺压他交身世上的钱财,可我父亲本就没有钱,所以他们……他们……”

  一户家灯亮了,一人含着泪慢慢走了出来,站到了高台前,对着台上长跪不起的曹操一拜。

  “唯以死明志!”曹操从腰间拔出一把刀来,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欲要立刻自刎,这时左右郭嘉,夏侯惇立刻抢过曹操手中的刀,把它摔到地上。

  郭嘉叹道,欲要把曹操扶起:“将军何须对自己过不去呢?此本为将军报孝淑德的事,不外被奸人钻了空子,如今贼以平,何须呢?”

  曹操红肿着眼,看着郭嘉,抱在了他的腿上。哭喊着:“你们能原谅我,我不能原谅我,老天不能原谅我,徐州的黎民不能原谅我!”

  郭嘉瞪着他,对着他的脸喊到:“懦夫,你死了一了百了,可我们的徐州之民了,谁来掩护!”

  “我……”曹操声音有点发颤,“他们……对,他们在乱世中,还要我的掩护。”

  曹操从地上站了起来,对着天喊到:“徐州牧陶谦为人懦弱,对其黎民的遭遇视而掉臂,在着乱世无法给黎民长安,我今天便为徐州的安身!”

  言罢,曹操捡起刀,挥刀。

  “嚓……”

  曹操将自己的长发切断,发丝或飘散在天中,或散落在地上。

  “今天,我身后这些皆为行军将领,今天,他们的生死皆有你们决断!”

  “咔……”陆陆续续,一所所房间门被打开,利器,农具刮过地面的噪音。

  人群从曹操身边流过,身后,一阵阵惨叫,此起彼伏。

  血流到了曹操的脚下。

  “你还我父亲……”

  “我苦命的儿呀!”

  ……

  一道道申冤声陪同着利器刺入身体的声音在周边萦绕。

  整个彭城,灯火通明!

  曹操脸上沾满了发丝,在人群的阴影里,脸上划过一丝弧线,心在冷笑:“这群愚民,就这么简朴。”

  象山,张飞燕提心吊胆的走在小道上,尽头,来到了一座池塘旁。

  此时一个背影正坐在水边望着天上的月亮,张飞燕咽了一口唾沫,小声道:“圣女是你吗?”

  月光下,那人徐徐转过头,露出一道绝美的脸庞,无喜无悲。头一扭。

  “十年前,我父亲还在时我是圣女,十年后,我成了浪人我是圣女,那么中间这几年我是什么?”

  乱世,痛恨的袁绍拿着血书回忆起田丰;断发的曹操未经打理奔向至许攸;反目的郭李依旧不停责怪着相互;骄横的袁术仍然歌舞升平思美梦,张绣,孙策早就打起来自己的主意……

  今夜注定无眠。

  公元193年6月,曹操顺利收得人心,袁绍因羞错斩田丰。

  冀州,袁绍看着空荡荡大厅稀稀落落的坐在几小我私家。

  “你们,你们怎么就这么点人呀?”

  底下没有一小我私家敢回覆,只是低着头,不敢盯着袁绍,他虽然还没有步入晚年,可却像一个迟暮的老人,无力的扫视着周围,之前的霸气早已烟消云散。

  “田丰,你怎么不来骂我,啊?老了,没胆了!沮授你快来谈谈你的法子吧,我现在觉得你说道有原理,我全听你的!许攸只要你说的有用,我给你赏赐,千两,万两,你想要啥我都给你!郭图你这个害群之马,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听的,难受吧?拍个马屁兴许让我能乐一下呀!”

  袁绍时而开心;时而恼怒,时而焦虑;时而放松,嘴中不停的大叫,可却没有一小我私家回应。

  “你们说话呀,聋了照旧哑了!”袁绍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瘫坐在椅子上,空洞的眼睛注视着前方,却照旧那几小我私家,又不是那几小我私家。

  袁绍无力的摆了摆手,嘴里喊着而已而已,闭上了眼睛。

  那一切,回忆起了其时这里展开的一次次猛烈的辩说:攻冀州;辩荀彧;定南下,袁绍脸上不由露出笑容。

  镜头一转,一张张脸将他拉回了现实,先是许攸让自己赶跑;再是沮授在白马早已不见踪影;田丰因为自己的羞愧被自己逼死在牢房;郭图,在田丰的死谏中也死在了他的刀下。

  他,曾经号称天下有能之人皆汇聚于此,令天下人倾佩的袁绍,如今却落得个如此田地。

  “这个地方很久没有这么冷清了吧?”

  袁绍似乎在问别人,又似乎在问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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