荥阳城外的军帐中审配怒视着前面的那个大汉。
“李将军,我们之前说过拿下荥阳你们为什么要撤军?这不是明摆着出尔反尔!”
李蒙难为情的一叹:“审将军,对不住,我们上面失事了,恕不行多言。”
审配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不宁愿宁可的离开了军帐,看着另一边耀武扬威的袁术军。
“增灶减员,秘密撤军!”
荥阳城外,此时另一伙军队,杨宏看着手上的文书,笑到:“袁绍军已破,掉头攻打荥阳!”
城墙上,荀彧看着底下的这两伙人,此时他已经把所有能调动的军力都调动在了这里,可看起来却照旧寥寥无几。
“贾尚书呀,你这是帮我照旧在害我?”
历程或许有变,但结局,他早已猜到了,果真不出所料,在他面前的所有军队都撤离了,可袁术的军队的偏向,却不是南方!
“封城,御敌。”
千军万马奔向荥阳,而他们的头领,正是杨宏,抬起头。
“荀大人,我们帮你赶跑了袁绍,还不赶忙犒劳犒劳我们!”
荀彧不言,盯着杨宏身后杀气腾腾的军队。
“放箭!放箭!”
战争仍没有停休。
杨宏正欲下令攻城,突然一斥候报道:“将军欠好了,我们身后被人偷袭了,来者人多势,重恐怕欠好应付!”
他一惊,想不出另有什么人会来。
而他的身后一道黑影浮现,他闭上了眼睛,运用死灵的视野来寓目来者,随后只能够叹了口气。
要战可以,但是他就得动用自己的底牌,这样在不了解李儒身边为他驱逐死灵的工具是什么之前,还不能轻举妄动。
不外事到如今,他不甘的看了看荥阳,调转马头,全军驶向南方。
“这?”反倒是荀彧不解,他们胜了吗?
突然,战鼓从洛河传来,振动着大地,一只军队慢慢的走了过来,而荀彧在城墙上却是微微一愣,因为这支军队过于奇特。
在这支军队的中央,三匹马拉着的那一口棺材映入眼帘,棺材上刻着一个大字“嵩”。
三个时辰后,李儒站在濮阳城上,当袁绍军一破,他便第一时间攻打这里,自然是手到擒来。
此时天边飞来一只白鸽,落到了李儒的身旁。
李儒摸了摸鸽子的头,从它的脚踝上取下了一个锦囊,将鸽子丢向空中。
“荥阳之围以解,幸得皇甫家令郎相助,望君勿忧。――荀文若。”
李儒看着锦囊内的字迹,当看到“皇甫”这两个字上,他声音有些发颤:“皇甫,皇甫,命呀!命呀!”
夜的风吹到李儒的脸上,此时一步步,他来到了汾河旁,汾河的水徐徐流过,看着水中自己的脸,他的心却如针扎了一般。
“我对自己发生了怀疑吗?”
李儒喃喃自语,而在他身后一道虚幻的器灵泛起在旁边看着他。
对此他好不在意,只是继续说着。
“我不知道我的路是否正确,但我知道皇甫家族我早晚会遇到,只是时间呀!”
器灵上前了一步,看着水面,却没有显示出他的影子,随后他丢出一枚竹签在空中转了几个圈,掉进了水中震碎了水面上的倒影,随后一道轻柔的声音接了过来。
“小友,这条路是我们早晚要走了,许青,皇甫嵩,杨宏,乃至之后的之后,这就是我们的命。”
李儒看着那枚竹签徐徐沉入水底,直到消失了无影无踪,过了许久才看向器灵。
而那道虚幻的灵体也被这一道目光吸引,看了过来。
“前辈,这皇甫一家从始至终都为汉而拼命,可我不知道为什么累了,已经没有当年初来时的毅力了,这是为什么。”
器灵听到到是怔了一下,然后惊奇的看向这个与从前纷歧样的李儒,随后挥手许都的风貌展现在他的手上,而接着一道道李儒熟悉的人影在浮现。
朱儁,荀攸,荀彧,皇甫嵩……
“他们有着他们的忠,他们的执念,这就是他们所信奉的义,这就是为他们的归属感而战。”
“归属?”
李儒将视线移开了那一道道幻影,接着抬头看向天空中的星辰,想起了从前在家中的怙恃,朋友,接着他又想起了一次次在国旗下的誓言与自豪。
西凉中把酒言欢的将士,董卓,吕布,牛甫,董越……
已经自己到来时的皇甫嵩,王允,杜袭……家乡的许青,杨宏。
以及那道让他久久难以忘怀的倩影。
“归属……”李儒不知为何,他的内心一痛,眼变得降低。
器灵到是对此似乎见惯,挥手将面前的理想打散,随后消散,而他的声音照旧不减的回荡。
“小友,虽然你获得的是天命的力量,但有时候,天命并不是随时都能运用的,天无常势,水无常形。”
看着缄默沉静的李儒,器灵顿了顿,接着身体散去,声音留在空中。
“有些事情是预测不了,或者基础就没有答案的,就像刚丢下的竹签,我不知道你的问题,而你也不知道答案,无论何等清澈的水都无法改变这一屏障。”
李儒喃喃道:“天命?”
他想起了从前的一切。
“李大爷呀,今天到你给我们打饭了。”
“李儒,给我抄一下答案吧。”
“李儒……”
“李儒……”
“李儒,你爸妈也没什么文化,就喜这个儒字,以后呀这就是你的名字了。”
他猛的一眨眼,梦境碎裂了,他闭上了眼。
“器灵,我要学占卜,我要不依靠系统,学不了仙法,那么我自己就来窥探着天命,”
“什么!”
一道惊奇的声音泛起在李儒脑海。
李儒他转过身四目相对,那一张震惊的理想中,他的一双眼睛盯着李儒。
他眼里充满对李儒的怀疑。
“没错,我要学占卜,我的归属即是我曾经的家,而如果一直在系统下,这一天或许能到来,但也是被掌握在别人的手中。”
面前,突然浮现的虚影一颤,消散如烟,只留下了李儒一人在水边惆怅,水面上,他的脸仍像曾经一样,温润如玉。
公元193年,李儒与荀彧各破北西两方袁绍军,自此许昌之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