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此时袁术正悠哉悠哉的躺在太师椅上,两三个侍女围在他身边,几个力士怒目圆睁。
袁术,已成为在这场动荡中最大的博弈方他坐拥豫州、青州、扬州,身份上讲,他更是袁家尊贵的嫡宗子,从实力上讲,袁术称帝前,是各路诸侯中土地儿最大,人才最多的诸侯。袁术的土地儿跨越豫州,徐州,扬州3个州,共十二个郡。最北到陈郡,最南到会稽郡,西接江夏郡。
无人能敌,至少这是他自己对自己的定位,在他看来,他只差一个契机,天下一个个都是小人物,唯一能看上眼的也不外是曾经的家奴。
天下唾手可得。
今天他再次带着满足的笑容。
“杨弘呀,你说我现在与天子比谁势更大?”
袁术跳着二郎腿斜眼看着身旁杨弘。
杨弘上前一拜,迟疑了一会儿开口说道。
“主公,我不知道你和天子谁势更大,天子虽跻身于两郡之间,但天运仍在,主公以三州之地来与天下之运相比谁势更大呢?”
这一句话传到袁术的耳中,袁术直接从座椅上弹起,眼睛扫视着杨弘,吸了一口气然后冷静了下来。
“哼,杨先生说的对!”
杨弘脸色稳定,只是继续敬重的站在一边。
两人都没有说话。
“报,大司马张怀民带着曹操与张扬的队伍在襄邑城外放言要陈纪人头,否则就要攻打汝阳郡。”
传令打断了寂静。
袁术慢悠悠的睁开眼,看向杨弘问:“这个张怀民有是谁?还大司马,如此无名小卒竟坐此要职,我看着大汉天下是存不了几日了!”
杨弘应声:“这张怀民是起身于草泽,但此人曾献计王允,后指示朱儁攻打许昌,护献帝帝东迁,并非平常无名之人,乃是如今的新秀。”
袁术的心情有点不以为然,随便摆了拜手,有点不耐烦的说。
“此战就让张勋去吧,早打早收兵,我要去休息了,你们不要打扰我。”
杨弘连忙谏言:“主公不行,张勋华而不实,虽有勇却尚无谋,让此人前去,犹如以卵击石。”
袁术不悦,反倒质问杨弘:“长史这算不算是在质疑本王……吗?”
杨弘身体一颤,再此一拜。
“对不起主公,小人这就离开。”
襄邑城外,风起,日中,可太阳久久不能出来,此时天空下着雪花,随风摇曳,一片、两片,慢慢的落了下来。
一张手伸了过来,雪花一碰到。
化为露水,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袁公路迟迟不交人呀!”
行军,驻扎在襄邑的帐前,张扬骑在马上拍了拍身上的雪诉苦道。
张怀民骑着马来到他的一侧,看着他面前襄邑城笑着说。
“你还要谢谢袁公不来交人,否则下一步就无法进行了。”
张怀民扭头看向他后面的曹操露出笑容。
“曹兄对差池?”
曹操正想说什么,可突然从远处传来急促的战鼓。
“黄毛小儿,我乃袁术手下上将张勋,速速提头来见我!”
远处,旁边的曹操听了这句话反倒大笑了起来。
“你说说这个张勋,他是真有意思,凭他这个做派,明天就可以回家喝酒了。”
张扬挥舞着他的武器,对张怀民说:“司马大人,你就在一旁歇着吧,看我带兵杀他个片甲不留!”
张怀民没有说什么,看了看曹操,若有所思道。
“不知曹大人有什么看法?”
曹操一笑,反倒盯上张怀民,搓了搓手,哈了哈气。
“这天可真够冷的,你说是不是?你说袁军那里人那么多,是不是比咱这边暖和?我们要不要匀一点到他们后面去接个火?”
张怀民也搓了搓手,看着城下多出来的袁军军旗也是笑道。
“他们去偷火有点不宁静,不如我们带一群人把他引出来玩玩篝火晚会,再让后面的人给我们捐几件衣服,你说对差池本家?”
张扬挠了挠头发,仰天长叹,两眼一抹黑,苦笑道。
“我说张大人,曹大人,你们能不能说点通俗易懂的?怎么又是篝火晚会,又是捐衣服。”
张怀民有点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拍了拍张扬的肩。
“老哥啊!等一下你带你的兵打一下,就冒充失败,将他们蛊惑过来,剩下的就交给我们。”
张扬听了一愣,看着远处的人头,眼神迷茫。
“可这样欠好吧?“
“老哥!“
“好吧好吧!“
张扬不情愿的允许下来。
“你可别怪我,你要记着,我们张家人就是这样,你越是差异意我们做事,我们就偏偏做。“
张怀民的嘴角挂上一丝邪笑,一拍马背,高声喊叫着向人潮汹涌的人群冲去。
“来吧!来吧!让我们一决高下!“
“来呀!“
“张怀民!“
“张怀民来了!“
人群乱了,有些人看到张怀民冲过来,纷纷举枪迎了过来。
张怀民也绝不惧怕,挥舞着他的长枪大吼着冲了已往。
“来呀!来呀!“
张怀民在人堆里大叫大叫。
张勋的队伍看到自己的主帅被困绕在里面,立即向着人流扑去。
张怀民看到这种情形,嘿嘿一笑,一勒缰绳,停住了脚步。
“张勋!“
张怀民的喊声响彻整个襄邑城上空,所有人都听得清楚。
曹操看了看前方,对着身旁的荀彧问。
“你说,我要不要帮他?“
荀彧摇了摇头:“曹大人,现在您若是加入,那不仅冒犯了袁氏兄弟,还会使得我们和刘备之间关系恶化。“
曹操闻言一惊,看着荀彧有点疑惑的问道:“为何如此?刘备和袁绍不都是一伙人嘛?“
荀彧看着张怀民,摇了摇头。
“我想您还没有认识到一件事情,袁氏兄弟的心思是很难推测的。您若真的脱手资助他,那么刘玄德定然会因此对您发生不满。“
曹操皱了皱眉头,想了想。
“这倒一ㄇ,我就先不脱手,让他们两虎相争,两败俱伤再说,等他们两败俱伤之时,我再脱手。“
曹操的眼中闪烁着精光,他可不傻,他可不想因此让他的好朋友和他之间发生隔膜。
他若是在一场大战中能活下来就已经算他命大了,可现在,张怀民还不能死
中午,漫天飞霜,曾经春秋五霸的宋襄公,在乱时中的仁义之君在他的安息之地。
以她的另一种方式,差异于以往,以血这次逆转着这个乱世。
公元193年1月,城前,张扬的剑已经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