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偶遇故人之子
“吴兄弟。”
一句降低的声音响起，吓得吴燎差点尿崩。
转头一看，居然是黑云豹！
“吴兄弟，你在此处作甚？”
“云豹兄，你偷偷摸摸地过来，又是作甚？”
黑云豹还未答话，吴燎又问：“你不是应该在城外搜寻老帮主的下落吗？”
“我去了，又回来了。”
黑云豹面颊阴沉道：“我和你一样，怀疑干这事的人就在城中。”
“有何凭据？”
“这手段不像是其他帮派能办到的，据我所知，城中心那些个门阀各人倒是深谙此道。”
吴燎很是奇怪：“那你怎么就不认为是万能神教干的呢？”
“万能神教？”
黑云豹的反映很是意外：“那是什么？我怎么从未听闻？”
吴燎心道好家伙，野咸和帮主居然隐瞒了这么大件事。
黑云豹可是帮中焦点主干，能者境界的妙手，怎么把他也蒙在鼓里？
但话已说出口，这家伙肯定会不依不饶地追问。
果不其然，黑云豹见吴燎面露难色，一把抓在他的肩上。
“吴兄弟，你说的那个神教到底是？”
“就是他们。”吴燎指向了那艘船道。
我可不管你野咸和帮主有什么谋划，既然你们没有知会我一声，那我也凭感受说话了！
这个黑云豹在外也算享誉盛名，人人都知道他是黑雀帮最为忠义之人。
“他们就是万能神教？在干什么？”
“嘘，你给我蹲下。”
吴燎提醒道：“他们中至少有一位尊者，万一被发现咱们都完蛋了。”
“你是说，他们要对咱们帮倒霉？”
“是啊，你知道就好。不外我也是推测，不知道他们是否已经脱手。”
“脱手？你是说老帮主在他们那？”
“我猜的。”吴燎目不转睛朝着船的偏向，“他们只要有大行动，就可以肯定了。”
“如果没行动，就说明他们还在忌惮夺魂针，老帮主就不行能在他们手里。”
黑云豹点颔首：“但你我这样蹲守也不是个措施，另有被发现的风险。”
吴燎也深以为然，现在是晚上，万一白昼自己懈怠，对方又出船上岸，确实容易被发现。
那位成愿使实力恐怖，再次落入其手恐怕……
“这样，我立即回去召集一些靠谱的手下，前来替你我黑暗视察。”
黑云豹心思缜密：“他们修为低微，而且经验老道，可假扮成码头杂工，很难被发现。”
原来黑雀帮在未壮大前，就由黑云豹建设了一个卧底班子。
班子成员皆相貌平平，卖力打入其他帮会获取情报。
一听有专业人士出马，吴燎虽然乐得让贤。
究竟他另有新餐厅要张罗筹备，啥事也比不上提升自己的境界重要。
午夜刚过，几位醉酒后的杂工便勾肩搭背晃晃悠悠走来，嘴里尽是些低俗污秽之言。
其中一人疾步跑到码头边，对着海里就是一通乱吐，吐完还骂人，说面前的船挡了他吹风。
吴燎吓了个半死，这演技有些用力过猛了啊！
万一惹恼了船上的成愿使……
“这叫提前试探，你放心，他们自有尺度掌握。”
黑云豹作出了解释，然后悄悄离去，说是要进城中心去探察。
吴燎困意上来了，打着哈欠回去睡觉，来这个世界这么久还没像今天这般熬留宿呢。
……
越日，革七管家一早就候在了面铺外，也没作声报名，只是静静等着。
宋哈娜正拿着一块软骨刷牙，这是主人教她的清洁之法。
一口盐水含了许久后，她撩开门帘子将其喷了出去，正中老管家的胸口。
“哇呀！你你你……革管家你怎么站这里不吱声啊！”
“嘿嘿，在下岂敢打扰能者休息。”
革七管家自称受了大令郎之命，前来拟定租铺事宜的。
宋哈娜不敢怠慢，立即跑到后门外通禀主人。
主人正在修炼神通，赤着上身汗如雨下，接过小女人递来毛巾后边擦边走。
“什么？你喷了老家伙一身？”
“我哪知道他站在门口一声不吭啊！”
“哦，没事。”
吴燎出了汗后神清气爽，踏步出门，对老管家打了个热情的招呼。
“嗨！革管家这么早啊，吃了早饭没？”
“嗨？能者大人。”
革七管家虽然是吃过了，而且吃完之后还和某个女佣快活了一番呢，现在腿另有些发软。
他拿过一沓租约，让吴燎确认没问题后签上台甫。
仔细一看，金额一处写得是“一铜币一年，到期可原价续约。”
吴燎很是满意，工工致整签字，签完后突然想起，这种事不应该有个保人之类的吗？
“我家大令郎交待过了，对您何需如此认真？”
革七管家连连摆手：“都是自己人，保什么保！”
吴燎不再多话，搞定租约后随着老管家一起，来到了铺面。
“昨日我已经部署卖皮货的速速搬走了，还请人细细扫除了一遍。”
革七管家跟在后面进门，和声细语道：“不知能者大人想着如何装修一番？我这就部署。”
没等吴燎张嘴，宋哈娜就像只小鹿一样跑前跑后，很快已经检查完毕。
“好洁净呀！革管家真是有心了！”
说完就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道：“铺面的装修图样我画在纸上了，您看看然后部署人弄吧。”
“哈娜！这种事怎么能让东家来呢！”
吴燎严肃斥责，但说完后只是盯着老管家的脸。
“没事没事，包在在下身上了！大令郎有过付托，咱自家人有啥就提。”
革七管家抱着图纸就跑了，说是要尽快找齐工人开始干活，不能影响能者大人的宏图伟业。
吴燎嘿嘿一笑，看来境界提升带来的福利真不少啊，舒坦！
既然无需亲自动手，宋哈娜就回到面铺去资助了。
这小女人近来厨艺也提升了不少，吴燎退出后面铺的生意居然还能稳住。
……
褐鼠街，平民区最为脏乱的地方之一。
“洁净女人呐！从小养到大的，什么款式都有，快来看快来选喽！”
“低价处置惩罚小男孩！绝对康健！没有隐疾！”
“做工嘞，管饭就做，要的话咱们三人打包带走！”
“我日你卷尼玛呢！还管饭就做，怎么不倒贴！”
“你管我！”
吴燎此行的目的，是想着给新餐厅招纳员工。
要求不高，踏实肯干老实天职就行，头脑灵活一些最好。
之所以来到这个流民市场，他不是图自制，而是想着尽量帮一帮可怜人。
没想到这里如此之乱，短短几分钟便看到了几场斗殴。
“我本是城中猪肉摊贩之子，外出学艺归来才知一家无端惨死，现卖身为奴只求恩主帮报血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