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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后绑定养生系统

第五十六章:相见

流放后绑定养生系统 企鹅住森林 2295 2022-09-03 10:08:15

  秦舒眉悚然一惊,大羽的行动已经是轻而又轻了,进屋之后,两人更是一动不动,全调成了静音状态,这人是怎么知道厢房中进了旁人的?

  她颇有些近乡情怯,虽然被叫破,却犹豫着不愿迈步。

  大羽早就猜出,屋里的男人就是秦舒眉要见的人。他原来就欲让两人相见,看她这幅样子,立刻推了秦舒眉一把,自己却翻出了窗外。

  她没有预防,猛地被推,脚下一个踉跄,往前栽了两三步,正好踏出厢房,进入了杨昭全的视线。

  因为刚入夜甘以雯便进来了,房中还没来得掌上所有灯,只有角落里一盏蜡烛,发抖着微弱的火苗,慢慢淌着烛泪。

  杨昭全听见消息,抬眼看去,来人在视线里徐徐清晰,他再也维持不住平静的视线,暗棕色的眼珠微微哆嗦。

  “舒眉?”

  秦舒眉来不及整理衣服头发,只呆呆地拽紧了衣袖,有些窘迫,又因为过于激动,只能更用力地握紧拳头,以克制自己的哆嗦。

  “是我。”

  她应了一身,声音和行动一样僵硬。但这口一开,她心间却似破了一处泉眼,名为“重逢”的欢喜之泉汩汩流出,将她的一颗心滋润地湿漉漉的。

  她的眼睛似乎也在呼应这股心泉,有咸涩的泪水涌出,似小溪般汇聚成流,聚集在她下颌处,形成了晶莹的一滴。

  “是我…是我!”

  一时之间,秦舒眉感受不到身上的伤痛,她狂奔几步,向着同样从床上挣扎而起的杨昭全扑去。

  “你,你还好吗?受伤了吗?怎么找来的?”

  杨昭全完全没了面对甘以雯的冷淡,他虽不擅长表达心中的情感,却无法压抑体贴喜欢之人的本能。

  他掉臂牵扯到的肩伤,将她的手攥在自己手心,将她整小我私家上上下下看了个遍。

  “我很好,没怎么伤着,找人带我来的。”

  秦舒眉抖着声音回覆了他的三连问,一双眼睛将他来来回回扫视了个遍,最终将视线定在了他的左肩处。

  “已经好的多了。”

  摸到了她的手,杨昭全只觉得身心妥帖,连转动不得的小腿也没那么可恶了。

  “当日是怎么与队伍走散的?”

  杨昭全问得温柔,行动更温柔,他伸出拇指,轻柔地蹭掉了秦舒眉翻墙时弄脏的脸,又替她理了理头发。

  “我摔了下头,那日的事记得也不是很清,只想起有人开了马车门,便将我装入麻袋。”她声音变小,“我被打了几下,便晕已往了,再醒来,便已经离了队。”

  杨昭全虽嘴角笑容不用,但额头上青筋已然隐隐有暴起之势。

  “他们用麻袋套你,还打你了?”

  秦舒眉见他动了怒,赶忙站起来展示了自己一圈。

  “看,我现在这不是好好的吗?都已往啦!”

  这事儿虽然过不去。她不是心胸如海的圣母,身上挨了几下,还要问问施暴者的手疼不疼。

  但现在,该忍时照旧得忍。

  杨昭全身上重伤未愈,自己也拖着半残不残的胳膊和肋骨,三个延更是不知情况如何,有再多怒火,也打不回去。何须在当下念着这个仇,给自己找不自在。等到能打回去那天,再痛痛快快地揍回来,岂不爽快?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杨昭全低下头,一时缄默沉静。

  他自受伤以来,都是卧床居多,此时只着寝衣,黑发低垂,在微弱烛光下闪着光泽的头发,衬得他那张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黯然失色。

  “舒眉,你走吧。”

  秦舒眉有些发愣,重新坐回了他床边。

  “走?去哪儿?”

  杨昭全将头垂得更低,不复适才的欣喜。

  “定是有人助你入府,对差池?凭你自己一人,如何能在不惊动甘府的情况下潜入这间房。”

  秦舒眉还没张口,杨昭全的食指便按在了她的双唇上。

  “如我没猜错,那人还没走吧?”

  大羽确实不会走,来戈命他当两方的传信人,在收到商量好的谢仪之前,他是不会真的离开的。

  看她颔首,杨昭全从枕旁摸出一个匣子。

  “舒眉,跟那人出府,带着这些钱,走得远远的。”

  “可是,可是我们是一起被流放的啊,你在这里,我怎么能,我们才刚到良州,这…”

  秦舒眉有些语无伦次,她没有接匣子,只捕捉着杨昭全闪避的眼神,努力想从他眼里看出什么来。她不明白,适才还好好的,怎么对话会酿成这个样子。

  “这并非是你想的那么简朴,你随着我,只会受更多伤。”

  “可是…”

  “事急从权,皇上只是拿你我的亲事做个幌子,纵然你现在走了,也没人会追究。这整件事跟你都没什么关系,原来你是不必被卷进来的!”

  “可是我已经卷进来了!”

  听出他话中有撇清关系的意思,秦舒眉的声音控制不住地变大,她凤眼圆睁,透过泪水看杨昭全的面容,竟是有些扭曲的模糊。

  “殿下?”

  她的声音惊动了外面的侍卫,已有警惕性高的人作声询问。

  “无事。”

  杨昭全的声音平平地送了出去,外面平静了下来。

  侍卫们相互递了一下眼色,里头这位殿下脾气欠好,气性大,不许他们随意进屋,自家郎君也让他们一切按殿下付托办,他们既不敢贸然进屋,却又疑心适才听见的声音,只能出院找郎君回禀。

  听见脚步声响起,杨昭全的语速更快。

  “他们已去回禀,甘守元一会儿就到,你得赶忙走!”

  杨昭全看她只是流着泪不应,爽性打开匣子,将里面的银票细软直接硬塞在了她荷包里。

  “你是卷进来了,但现在不是有时机脱身吗?何须随着我们血里来火里去,战场岂是儿戏!”

  “可是我们…”秦舒眉难以接受他的说辞。

  “没有什么我们!”

  杨昭全右手抓上了她的肩胛,手指恰似鹰爪,看秦舒眉的眼神带着贪恋,又有些飘忽,他一字一顿,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从一开始,便没有我们。只有你和我。”

  这话像一句重锤,狠狠地击打在秦舒眉的头上,甚至比她在马车里撞的那一下还厉害,整个头都是蒙的。

  “这是我的路,你不要再掺进来了。”

  杨昭全缓慢地挪动身体,将后背留给了秦舒眉,不再将视线留在她那张泪水纵横的脸上。

  “走。”

  这声音降低而决绝,不给人一丝盘旋的余地。

  她蹒跚的法式消失在厢房偏向,杨昭全抬起衣袖,将脸上的水痕蘸干。

  他现在双腿不能自主行动,身陷敌营,基础无法保证她的宁静。更况且,接下来他要走的,更是一条尸山血海的不归之路。

  杨昭全不能,也不愿,将自己心上之人置于这危险之地。与其最后,两人都体无完肤,不如现在便放过她,让她享受余生的大好年华,那些时光里,没有自己,会更好。

企鹅住森林

小小的疏散是为了更好的相遇~   (小刀怡情,大刀伤身,所以本文没有大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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