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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涵轩的前世今生

第十五回 同尘失踪

李涵轩的前世今生 涵博君 1140 2022-07-20 07:19:26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只听一个微弱的声音传起:“水。。”却不见人应,涵轩缓慢地睁开双眼,只见得,毅德坐在榻旁的藤椅上,用手托着下巴,那是一张俊秀的睡脸,睡的那么平静,脸上露出柔和的心情,他实在是倦得很,等着等着竟睡着了。涵轩艰难地提声喊道:“师兄!毅德师兄!我想喝水。”

  毅德模糊听得有人在叫自己,朦朦胧的将眼睛睁开,定睛一看,原是涵轩醒了。毅德兴奋地从藤椅上一跃而起,嘴角的笑容露出难以掩盖的厦悦,一面拿起檀木桌上的祥云如意紫砂壶给涵轩倒水,一面对着正堂那边喊道:“同尘!小柒!快来!涵轩醒了!”

  听闻此话,小柒慌忙跑进内堂,焦急地说道:“欠好了!毅德师兄!”

  这时,毅德正在喂涵轩吃茶,伸手示意小柒轻声些,低声问道:“何事如此惊慌?”小柒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呜咽地说道:“毅德师兄,。。。。同尘师兄。。。他。。。”毅德原以为二童拌嘴斗殴,慰藉地说道:“小柒师弟莫哭,发生了何事?你且速速道来,为兄与你做主。”

  小柒听闻这话,越发语无伦次,说道:“没有,不是,他没有……”毅德听得一脸疑惑,便不想再接这话,自顾自般喂了涵轩吃茶,随后又将涵轩慢慢放在榻上躺平,低声问道:“轩儿想吃点什么吗?”涵轩徐徐摇了摇头,默默不语,毅德便伸脱手摸了摸涵轩的额头,似乎是退热了,毅德心中的大石总算是落地了。

  他长出了一口气,转身对小柒道:“轩儿刚醒,身体羸弱,小柒呀,你去斋堂叫管事送来食物。”又探头看了看正堂,不见同尘的身影,心下倒也奇怪,问道:“同尘师弟去唤师父了吗?”

  这时的小柒缓过了神,惊恐万分地说道:“毅德师兄,刚刚我在后堂东侧房睡着了,同尘师兄跟我在一处休息。听得毅德师兄叫喊,我被惊醒,却不见了同尘师兄。”毅德笑道:“莫急莫急,也许是他淘气,出了院门去耍子,还未回来,也未可知。”话音未落,小柒从衣袖中拿出一只玲珑纸鸢荷包递给毅德,只见那荷包:娇小玲珑,精心缝制,绣的这纸鸢也是活龙活现,惟妙惟肖。

  毅德很快认出这只荷包是同尘的贴身之物,惊奇地说道:“当年师父曾说,同尘是他从人牙子手中花费了六十两黄金赎回来的,这荷包是同尘师弟的贴身之物……”小柒接着说道:“同尘师兄自是从不离身,连净浴易服都放在身边,向来不许我碰的。”毅德问道:“那又怎在你这里?”小柒说道:“我醒来时,同尘师兄就已经不见了,这只荷包掉落在地上。”毅德越发惊奇,喃喃道:“同尘师弟一向敏学善思,喜静厌躁,除了师父付托,未曾出门半步,今日是怎么了?”

  转头却看到小柒那可怜又无助的眼神,心中悄悄赞叹二童的这份亲如手足的情感,令人动容,遂摸了摸他的头,说道:“别急,为兄出去找找吧!或许同尘师弟在其他院落,他没有师父的腰牌是不能随意出观的。你在这里看守涵轩师弟。”小柒点了颔首,毅德径直出了常喜堂,前往其他院落寻找同尘。

  毅德快步流星出了常喜堂,不见同尘身影,进工具各殿遍寻无果。时光飞逝,一转眼竟已戌时,毅德只瞧见后院乱哄哄的,便追随众人行走。

  正行时,只见有一座三檐白簇的门楼,映着那星月辉煌,众人看的清楚,乃是一处花园。

  毅德近前看了,大门处有几重封皮,锁门却不知被谁果真撬开了,撬开的那锁还被人堂而皇之地扔在一旁的花丛中。众人惊慌失措,不敢入内。你当他们为何惊慌?

  原来,这花园是汉武帝在集灵宫小住时闲逛之地,因汉武帝多年未曾驾临,园中不时会有鸦鹊的哭泣声,叫声极为诡异,听起来似乎满目凄凉,如同婴儿在啼哭,令人神伤。桦朔真人深觉此地阴气甚重,故而上报朝廷将此园封禁。今日不知何以,园门被打开,众道人岂能不慌。

  忽见得园内一阵阵红光,甚是耀眼,吓得众羽士四散而逃,哪需片刻,只剩毅德一人站在园门外。毅德是桦朔真人亲传,又是最倚重的门生,有些入流的功夫与道术,只见他踱步进入园中。但见那:彩画雕栏狼狈,宝妆亭阁敧歪。茉莉玫瑰香暗,牡丹百合空开。芙蓉木槿草垓垓,芍药荼蘼俱败。巧石山峰俱倒,池塘水涸鱼衰。青松紫竹似干柴,满路茸茸蒿艾。桥头曲径有苍苔,冷落花园境界。

  毅德见状,不由得满身冷颤,但已进得园内,只得硬着头皮走入深处。

  行到一座八角琉璃井边,又见有霞光灼灼,白气明明。近前细看时,呀!原来是星月之光,映得那井中水亮。但井中似乎刚刚被人扔下去什么工具,本应水平如镜的井中,却有浪花四起的痕迹,将井壁上的苔痕都冲掉了许多。毅德正惊奇时,只听得有人在背后说道:“井中有人,你怎不救?”毅德被唬得筋力酥软,毛骨耸然。没奈何,只好回过头来,定睛一看,原是一陌生男子站在身后,只见那人俊美绝伦,白皙的皮肤陪衬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突出镌刻般的五官,极致完美的脸型,加上一袭纯白,更是气宇轩昂。

  毅德强装镇定,厉声问道:“尔等是何人?如何进得集灵宫?”那人急道:“你且先去救人。”毅德质问道:“救何人?”那人说道:“井中掉落之人即是你寻找之人。”毅德虽心中半疑,却担忧同尘安危,故而依照这男子说的话去做。毅德急遽从园中找了一根藤蔓,一头儿绑在腰间,一头儿绑在井边的大树上,完毕,只见他轻功曼妙,飞檐走壁,身轻如燕,径直跃下井中。少时,果在井底找到昏厥不醒的同尘,急慌慌把同尘带上井口来。毅德解开藤蔓,盘腿打坐,紧闭双目,运足内力,左手朝同尘的天灵盖按去,只见一阵阵华光聚拢,同尘却不见苏醒。那男子站在一旁,见同尘似乎状况差池,快步上前,俯身搭脉,封住同尘周身穴位,心情凝重地喃喃说道:“这小童似乎经脉已断。”毅德听闻,心下一惊,全然忘记自己还在运功,慌忙撤手,却被术数反噬,周身如同骨头断裂一样疼痛,口吐鲜血,瘫坐在地上。

  这男子见状,从袖中拿出一个金色葫芦。却见这男子指尖微弹,葫芦中分出两道红光,光端处开出一朵莲花,花蕊中光华闪烁。男子一挥衣袖,那团光华化成两粒金丹,落在男子手中。男子将金丹递给毅德,毅德忍痛说道:“原来是仙长!恕小辈愚昧不知,刚刚多有冒犯,请见谅。”见那男子不语,接着说道:“小辈无妨,委实不敢蒙受仙长所赐,但求仙长救救这童儿。”这时,那男子开口说道:“你既称我做仙长,那仙长所赐,均不行辞。你且拿去疗伤,也是此丹的好事。”毅德不再推辞,接下仙丹吞服入腹,马上觉得神清气爽,丹田处暖暖的,随即起身谢过男子。男子说道:“不必言谢,你本是小伤,故而能立时痊愈。这小童嘛,虽然经脉已断,但天资奇佳,仍有一丝气息尚存,也不是无药可救,我或可一试。”说罢,把另一颗金丹放入同尘口中,吹了一口仙气,将那金丹送入腹中。

  半晌后,同尘慢慢恢复气息,竟能吐出水来,也可转动了,只是未曾醒来。男子说道:“此童无碍,休养数月即可。”毅德见状大喜,敬重地说道:“请仙长入正堂小叙,小辈马上请家师晤面,必当长歌以贺,烹茶备饭,聊表心意。”那男子挥手严肃道:“不行教人知道,如敢将我泄漏半句,自有雷霆天劫在等你。”毅德连连称喏,施礼说道:“敢问仙长是哪座仙山、那边洞府的高人?救命之恩,必当日后让这童儿结草衔环以报。”男子笑道:“举手之劳,大可不必!我本不愿让人知晓,既然你问,我也未便推搪。我乃九重天光渊上仙,有一故友在你这观中,今日掐指捏算,得知他有灾厄,特来援救。不想,路遇此处,似有妖孽横行,落下云头,脱手相助而已。”

  毅德疑问道:“小辈疑惑,刚刚这花园之中,究竟是发生何事?麻烦上仙见告。”光渊回道:“我来时,正拨开云路,瞧见一羽士模样的男子将这童儿打晕,又扔进井中。我瞧那男子身上散发着妖气,应当是魔族中人。我与他交手三五个回合,他节节退败,化作一阵红光遁去。我正欲将童儿救上来,你便进得园内。”毅德听说,又喜又忧。喜的是妖道逃窜,欲意害人却并未得手,忧的是那妖日后报仇,问道:“上仙可知他是谁?现今在那边?”光渊道:“未曾见到他面,只知他穿着道袍,这股妖气却还在观中,想必是魔道之人伪装成羽士模样。”毅德道:“那该如何是好?上仙不能将他收伏吗?”光渊长叹一声,说道:“一切都是天意,非人力可改。这妖孽因我那故人而来,非我能左右,既然这妖孽能化作人形模样,又在凡间停留,想必道行不弱。各界均有规则,白昼里,他肯定要遵循人道,不敢太过造次。故而,夜晚是他逞凶的最佳时机。尔等夜晚增强预防即是。”

  毅德领诺,继续问道:“小辈另有一事不明,既是上仙故友,也该是个神仙,怎会在我们这观中?上仙有所不知,我师父也只是半仙,未曾修得大道飞升。观中更无一人有此能耐。”光渊笑道:“那故友如今已是凡人,又如何与尊师比肩?”毅德茅塞顿开,说道:“上仙,依小辈看,您特意来援救同尘师弟,莫非您说的这人是……”光渊摇头否认道:“非也!非也!天机不行泄露,日后你自然会知。”说罢,从衣袖中取出一个光华闪烁的宝盒,对毅德说道:“我瞧你忠厚老实,身上散发着一股正气,想必是个妥帖人儿!三日内,观中如有灾祸,打开宝盒,或可挽回。”毅德闻言,施礼拜谢,不敢言语,抬头却不见了男子。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剖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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