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瑜那单纯地笑脸看的许涵儿心里发慌,就连呼吸都急促了许多,嘴巴微张开口想说些什么,但却欲言又止。
二人现在同乘一车,就在刚刚不久,面前的这个相貌俊朗青年,曾经用他的手臂将她搂入怀中,而且照旧在这种情况下。
许涵儿现在心跳的厉害,
虽然现在是白昼,可是车厢里面昏暗无比,再加上此时的气氛,让她情不自禁的想到了刚刚的那一幕。
北瑜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淡淡的笑道:
“你似乎很怕我。”
闻言,少女的脸色苍白,
随即,双腿情不自禁的哆嗦着问道:
”令郎可是仙人。”
北瑜略微沉吟,答道:“并不是。”
也难怪此女会这么认为,究竟他对四名陪车的护卫用了些小手段,放大了他们内心潜藏的欲望使其自相残杀,这在凡人的眼里莫过于惊世骇俗了一些,其手段无异于神仙。
许涵儿笑的有些凄惨,命运为何如此不公,她哀怨道:
“令郎又何苦欺瞒小女子,如若令郎不是仙人,那周老为何一言不发,形同活死人一般。”
“奴家虽未身死,可落在令郎手里却犹如提线木偶,还请令郎指条明路。”
说完,她掀开了马车的屏风,玉手指着正在赶车的老者,其小脸充斥着惧意。
北瑜咧嘴冷笑道:
“我确实不是你嘴里所说的仙人,如果你觉得是,那即是。”
“另有,你要是在那么多空话,我现在就杀了你。”
许涵儿闻言不敢在多言,抱着双腿盘膝而坐,生怕惹恼了眼前这位怪人。
看见此女泪眼婆娑,一言不发,白路便开始审察起自身的情况。
与玄素一战,北瑜因为意识受损,实力大不如降临之时,凭据这个世界的实力划分,他降临时的实力应该在化神之上,意识重创之后或许只有练气境。
原先这具身体的主人白路,即是练气一层的境界。
在吞噬了白路的灵魂后,由于自身意识强大,白路的意识尚且翻不出什么浪花,现在意识受损,他的意识便有死灰复燃的现象了。
他的灵魂里充满了残暴与厮杀,白路死亡前的种种画面不停在脑海里闪过,复仇的念头不停浮现。
由于现在实力尚未恢复,白路的意志就像一只苍蝇一般嗡嗡作响,无奈只能先满足白路愿望,杀净乌其国皇室。
另外许涵儿魅骨天成,虽不是绝色,但也算的上是一把尖锐的“刮骨刀”若是将其诱堕深渊,即是一副魅魔的好坯子,在这片世界建设深渊体系的计划,现在就要开始结构。
“这即是北瑜让其活命的理由。”
看着默不作声的许涵儿,北瑜不由提了一句:
“你可想获得力量。”
许涵儿猛地抬起了头,双目之中充满希翼之色,又很是坚定道:
“无时不刻都在想。”
“倘若令郎要教给涵儿修仙之法,涵儿愿给您做牛做马。”
北瑜邪魅的笑道:
“你可以在考虑,我修炼的并不是你所知的仙法,倒是有些像你们人类口中的魔道”
话音刚落,许涵儿立即跪在了北瑜的脚下,她的头随着马车的颠簸不停磕击着底板。
“令郎有所不知,涵儿一心向道,为此不惜散尽家财,只为寻得那一丝渺茫的机缘。”
“无论令郎是仙也好,是魔也罢,只要令郎愿意教授,涵儿不悔。”
北瑜见状,右手居高临下,右手捏着许涵儿的下巴,看着此女双目充斥着泪花,竟然另有一丝希翼之色,不禁大感有趣。
“好,有意思,你且起来!”
许涵儿惊喜不已,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时光,不由娇声道: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随后脑袋重重的磕在了底板上,刚准备抬起头,感受到一股如同钳子一般得双手,掐住了她纤细得脖颈,让她喘不外气来。
北瑜双手掐着她得脖子,嘴角露出流露出玩味之色,呵叱道:
“你也配叫我师傅。”
随后重重得将其摔倒在地面,后者得脑袋磕在了地面上,一丝鲜血渗出,许涵儿瑟瑟发抖,恐惧不已。
北瑜语重心长得说道:
“你且记着了,我不是你得师傅,而你只是我眼中得蝼蚁。”
“我不想在你得眼里在看到奇怪得情感,否则我会杀了你,另外我要去乌其国,你以后就在我身边做个侍女吧。”
许涵儿丝毫掉臂受伤得额头,再一次得磕头,小心翼翼得回道:
“是,主人,涵儿记着了。”
北瑜满意得点了颔首,抚摸着许涵儿得脸蛋,一丝丝玄色的丝线缠绕着、翻腾着,不停涌入她的脑海中。
北瑜知道玄洲大陆是一个拥有着修仙力量的世界,这里的修仙体系划分为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白路就是练气期的实力,在这个境界已经可以以一挡百,杀死周老那样的凡俗之人犹如探囊取物,玄洲镇守则为化神境已不属于凡人,这种实力放在深渊那也是个恶魔领主,深渊的体系详细划分为亚魔、小恶魔、大恶魔、恶魔使者、恶魔领主。
往上则是深渊各层的主宰,每个深渊的主宰都拥有各自的封号,拥有深渊的部门权能,而北瑜则越发古老,它从降生即是深渊的一部门,它即为深渊,拥有深渊所有的权能。
目前北瑜只接触到化神期修士,并不知道是否另有更强的修仙者,所以原本的计划便有了变换,他决定从现在就要开始结构,蛰伏。在未恢复到恶魔领主的实力之前,他并不计划在这个世界大刀阔斧。
而恢复力量得唯一方式,就是使人堕落,当这个世界堕落到深渊的人越多,他也就会变得越来越强大。
接受了深渊影象的许涵儿,看向北瑜的眼神里充满着敬畏之色,面前这位青年,竟然是如此伟大的存在,她情不自禁的低下了脑袋。
“涵儿愿为深渊之主奉献一切。”
随着一声鸡鸣,天亮了。
只见不远处的城墙上刻着两个大字。
云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