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疯人院:神药?
穿过雅致的回廊,来到后院,只看到一座素净的竹屋耸立在池泉中央,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端坐在榻榻米上独自斟茶翻书。
案边摆着一本《战国之虎》,老人刚翻看到幕府之虎的德川家康列传。
“老爷在那儿等你。”侍女抬手指了指偏向,让男人上前去。
赤井次郎低头致谢,侍女微笑颔首,随后便离开了。
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他抬脚走上通往竹屋的廊桥,脱鞋踩上榻榻米,盘膝而坐。
坐进竹屋,暖和的空气笼罩在身上,赤井次郎很快不再发冷,四处视察这间屋子究竟哪里安装了这么隐蔽的取暖设备。
老人停止手里斟茶的行动,递过来一杯,赤井次郎坐卧不宁的接过,随即,兴起勇气道:“您好,我叫赤井次郎,是天原私立医院……”
“我知道你,胃癌晚期,剩余的生命另有不到一个月。”老人举起杯盏,抿了一口茶水,轻声道,“你很快就要死了,随时随地。”
赤井次郎心里一沉,一时间,围在身周的温暖空气又像骤然消失了似的,寒冰再次裹住他的胃腹。
他低声恳请道:“您能治愈我,对差池?否则医生也不会……”
“没错。”老人很直白的认可了,“天原医院是我旗下的一处小工业而已,简直有一种药可以救你的命,但不敢保证效果。”
赤井次郎知道世上没有白捡的自制,他问道:“需要几多钱,或者……需要我做什么?”
老人赞许的点颔首,轻声说,“允许我三个要求,你就可以活下去。醇酒、美人、黄金、权势,今后这世上一切纸醉金迷的美好,你仍可以继续享用。”
“我全都允许!”
“就不提前问一下,是哪三个要求吗?万一是要你枪杀首相大人呢?”老人玩味的目光直视男人低垂的脑袋。
“您既然选择了我,就一定是我力所能及的要求。”
老人点颔首,随后掏出一只檀木盒,放在茶案上,打开后,里面装着一粒小药丸,鲜红色,艳丽得有些不正常。
赤井次郎抬起头,眼睛里是藏不住的狂喜之色,“这就是救命的药?”
“没错,APTX-4399,由基因泰克制药公司生产的药物,号称可以治愈世间绝大多数病症,但也有一小部门隐患,部门服用者会泛起白化病、肌肉萎缩等后遗症。”
“我不怕,只要能活下去,我愿意实验这种药物!”
“先别急,等读完三个要求,在保密协议上签署名字,药就归你了。”老人又拿出一张泛黄的羊皮纸,推已往。
赤井次郎大致扫了眼,所谓的三个要求其实并不外分,只是第三条稍微强人所难。
【(1)赤井次郎自愿接受试药所发生的任何后遗症及不良副作用,包罗死亡。】
【(2)试药乐成后,赤井次郎对此事严格保密,差池任何人提起,包罗至亲挚友。】
【(3)试药乐成后,赤井次郎自愿加入玄色制裁X组织,以新身份生活,执行组织下达的任务,换取后续治疗药物。】
“怎么样,三个要求看完了,如果愿意签署协议,就动笔吧。如果不愿意,现在忏悔还来得及。”老人说道。
“我想知道,玄色制裁X组织是什么?”
“关于X,你的级别太低,现在无可见告。你有十息时间考虑,自己决定吧。”老人俯视着对方一动不动的身躯。
赤井次郎脑海里闪过有关邪恶组织欠好的画面,退伍兵身世的他深知,一旦加入,就是对信仰、对和国的叛逆,可是,在生死面前,他别无选择。
他紧咬着座牙,双手紧握成拳,只考虑了三秒,就动笔唰唰签下了自己的台甫。
看到协议上面的签字,老人终于露出欣慰的笑容,看着男人瘦骨嶙峋的双肩,问道:“对于新身份,你想取一个什么样的名字?”
“德川。”男人眸子在夜色中莹莹发亮,他盯住德川家康的列传扉页,目不转睛道:“德川澜。”
雾散了,来势汹汹的乌云将月亮放出来,德川澜向前伸脱手,抓起那枚诡异的药丸,就着茶水吞服下去。
——·——
是,死了么……
湿润,温热,久违的暖意,在身上慢慢地游走。
一开始,这种感受仅是淡淡的、轻微的,很难以捕捉,
但徐徐的,感官上的刺激,开始越来越清晰。
这是,死去的感受么?
似乎,也不是那么的让人难以接受。
甚至,另有一点舒服。
神经的输入,像是一条干枯的水渠被重新引入了活水,从滋润龟裂的土地再到润湿最后再到蓄水,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历程。
陪同着这一切的展开,德川澜对外界的感知,开始越来越敏感。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双手,自己的双脚,以及,身体各处传来的阵阵凉意。
然后开始实验睁开眼。
视线,一开始是模糊的,能感知到些许的灼烁,却无法成像,紧接着,越来越清晰了。
一面落地镜被立在病床前,老人穿着白色的衬衣,墨绿色的西服滚着银色细边,贴合无比,显得格外隆重。
德川澜醒来第一眼就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的脸,那是一张格外年轻的脸,年轻得就似乎……20岁时候的自己?
就连头发也长出来了。
他感应难以置信,以为自己泛起幻觉了,可镜子就在那里,老人也站在旁边,一切梦一样的场景都是真实的。
“恭喜你,APTX-4399药物试验乐成了,你体内的癌细胞已基本清除,甚至年轻了二十岁!从现在开始,你就是黑暗制裁X组织的人了。”老人说道。
“癌症消失了?这么神奇的药物?太不行思议了,这简直是医学奇迹!”
德川澜既震惊又厦悦,他用力握着拳头,感受着体内前所未有的生机勃勃,病魔带来的痛苦与折磨全然不见,现在的他是个完完全全的康健人。
“先别兴奋得太早,癌症虽然治愈,但……药物仍有点副作用,如果没有后续治疗,你将抵御不住这种副作用,会再次迎来死亡。
尔后续治疗的药物,仅有组织的人才气获得,这也是要求你签署协议的原因。”
这下德川澜更糊涂了,“能制造出这样的神药,你们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组织?禁药市井?”
老人嘴角微微抽搐,随后斟酌着词句,郑重道:“玄色制裁X组织是个很是特殊的组织,整个和国,从上而下,都有我们的成员,我们肩负着特殊的、伟大的使命。”
“什么样的使命?”
老人摇摇头,露出父老般的笑容道:“以你现在的层级,还不够知晓最终的使命,等时机一到,我会讲给你听的。接下来,你需要适应自己的新身份,为组织做事情了。
下面我宣布,你的代号——鹘鹰,需要执行的首个任务,就是帮组织铲除藏匿于涉谷区的叛徒,白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