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从哪儿来,会做一些什么事儿,最后又会去往那边”,从来就没有答案,也并不需要有答案。当从襁褓之中睁开眼时起,我便开始看世界,漫无目的……
我已经好长时间没看到吴极限了,不外这并不故障我对他十几年前的影象留存,只不外现在却简陋是见不到吴极限罢,于是也难免多了一丝纪念。不外,我觉得吴极限身上一定是有着什么与众差异的工具,否则何以我的思绪竟然在十几年后都市在他身上飘游?应该是有些什么,或许、或许,或者我的影象也不自觉模糊起来。我听说,朦胧之中,留存着美好,这一定是我失散多年的朋友,否则,何以我的平静的心竟然也为之汹涌澎湃,于是我不自觉追念,追念那个漫无目的的时代……
我和吴极限第一次相遇,是在悬崖边,我是偶然路过,他是真去蹦极,他说,“你试过蹦极吗?”我是不知道那是什么的,真正知道,是在他说完,然后跳下去之后。
他跳下去了,我昏已往了。悬崖里呼啦声回荡,悬崖上救护车鸣笛作响,他又爬上来了,我又被抬走了。
我听说,胆子大的人都能干大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我清楚地体会到,胆子小的,被吓死时,是什么感受。
吴极限站在病床旁,“你没事吧?”
我弱弱地回覆,“没事”
吴极限淡淡答道,“那我走了。”
我一直也没想明白,但原理又似乎是这样,“没事了”,也便离开,停留,也似乎找不到什么意义。
吴极限离开了,头也没回,其实我有些问题还没来得及问,“他脑子是不是烧坏了,为什么连悬崖都敢跳?”
我出了病房,用右手捂着刚注射过葡萄糖的左手,望了望四周,寂静空寥,我知道,到这儿来的人,都在期待着自己以往不康健生活的判刑,只看了看,便不再停留。
再次遇到吴极限,那又是在不久后。只不外,我一直在想“他是怎么认出我的呢?我一直都保持着低头走路的良好习惯,然后混迹于人群中,我总觉得,这样应该是不会有人认出我的。”万万没想到,这个世界总是不缺例外的,于是我被莫名其妙地认出来了。
那天,来自西伯利亚的寒流急剧南下,天格外冷,我添了几件棉袄,裹了一件外套,低头混迹于人群之中,究竟,我听说,热是可以通报的,抱团取暖,是要暖和不少的。有只手突然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已经不记得那一下到秘闻含了几多爱,我的肩膀差点和我说了“拜拜”。
“谁啊?是不是有病!”我怒道。
“没想到还真是你!我刚刚在那儿就看到了你,我是说,怎么这么熟悉。”吴极限喜出望外。
我:“又是你……?”
吴极限:“你似乎有话要跟我说,我觉得我们可以换个地方说话。”
于是我们就到了咖啡厅。其实我一直不理解,为什么世界上存在“向死而生”,或者那本应该存在于书里,就像我不明白为什么“无限接近死亡,才气领悟生存的真谛”。虽然已往,我一直相信“在世”。
吴极限漫不经心所在了两杯咖啡,因为他知道,咖啡只是聊天的幌子,咖啡厅只是聊天的情况。他看着我,然后说:“现在没有别人打扰,你可以问你想问的问题了。”他似乎读懂了我在想什么,而这却是在我意料之外的,在此之前,我是有问题要问的,然而我却不敢问了,欲言又止,他知道我有问题想问他,那很有可能他知道我想要问的问题是什么,那便也可能知道我想要问的问题的答案。而事实也正如此,吴极限看到我欲言又止,于是紧接着说“你是不是想问我是谁?然后那天跳下悬崖的事情?”我点了颔首。吴极限说,“我是一个极限运动喜好者,关于那天跳下悬崖,那是一项极限运动——蹦极。”我心中的疑虑消解了些,然而我对此毫无措施,究竟,我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会作出这样的人生选择的,“我听说,人生是漫无目的的选择,有人向死而生,有人向生而死,为什么你会选择这样一项可能会丢掉性命的运动呢?”吴极限笑了笑说,“人生是漫无目的的选择,其实答案,你已经知道了,不是吗?”
世界或许有终极,但他选择了不设限,我总以为这是一名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