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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宫阙

第四十二章 揭穿

美人宫阙 烟染蔷薇 4914 2022-12-11 01:45:25

  清晨,黎初影拎着食盒和唐绍谦一同来到名朗贵寓,看见他坐在院中沉思,黎初影欢快地跑已往,叫着:“朗哥哥!”

  名彦转头,见到他们,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你们怎么来了?”

  “初影说容景明天就……”唐绍谦提到容景欲言又止,尴尬的笑了笑,“怕你心情欠好,特意来找你喝酒。”

  “这个时候有你们陪我,真的谢谢了。”名彦感应心里很温暖。

  “朗哥哥,我还特意给你炖了鸡汤,你快尝尝。”黎初影将食盒打开,给他盛了一碗鸡汤,端给他的时候故意撒了,弄脏了他的衣袖,名彦挽起袖子,黎初影和唐绍谦都看到了他的手臂上有一条疤。

  黎初影手忙脚乱,连声致歉:“我真是太不小心了,朗哥哥,你没烫到吧?”

  名彦笑了笑,没有怪她的意思:“没事,我去换件衣服就好了。”说完,他起身走进屋内。

  黎初影转头看向唐绍谦道:“适才你也看到了,他手臂上那个疤。”

  “看来容景又骗了我们一次。”唐绍谦原本还对容景心有恻隐,“没想到,她确实是无可救药了。”

  屋内,名彦透过窗户看着院子里的黎初影和唐绍谦,挽起袖子看着自己手臂上的疤痕,邪恶一笑,他早就把名朗身上所有的特征都弄到了自己身上,看他们还能有什么怀疑。

  午后,黎初影坐在御花园的假山旁发呆,唐绍谦巡视内宫看到她,走了已往:“初影,怎么了?还在为容景的事不开心啊?”

  黎初影摇摇头,突然想到了容景的话:“我只是觉得,有些事不能用眼睛去看,要用心去看。”

  “差点忘了把这个给你。”唐绍谦从衣袖中拿出一张纸条给她。

  黎初影接过纸条问:“这是什么?”

  “你还记得上次那个会鸟语的老人吗?”唐绍谦提醒道,“我今天在街上碰到他,他把这个塞给我,说这只是一个障眼法,希望我们能经常去惠顾他的生意。”

  黎初影叹了一口气,满脸愁容道:“我现在哪有心情去看这些啊!”

  唐绍谦宽慰道:“就是因为你心情欠好,才应该去看看啊!”

  黎初影打开那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障眼法背后的秘密,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深夜,天牢被劫,一个长得与名朗一般无二的人带走了容景,天牢里所有的狱卒皆可作证。

  第二天一早,黎初影奉旨带了一对禁卫军到名朗贵寓,名彦开门,着实被她的阵仗惊吓到了:“初影,怎么了?”

  黎初影严肃的告诉他:“天牢被劫,容景被救出去了,所有人都看到是你带走她的。”

  “不行能啊!”名彦感应惊奇,“我一直在家,昨天你们走了之后,我很早就睡了。”

  “有人证吗?”黎初影问。

  名彦支吾道:“我一小我私家住,你是知道的。”

  “那就是没有人证。”黎初影命令道,“来人,把他带下去!朗哥哥,我职责所在,歉仄了。”

  名彦被禁卫军押着,走在大街上,一个劲地解释:“初影,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

  黎初影无奈道:“所有人都看到是你,我也没有措施。”

  “可是……”名彦急着解释,黎初影打断他道:“你不用跟我解释,我相信你,要否则这种事情让大理寺来查就好了,我又何须苦苦恳求皇后娘娘让我来抓你呢?”

  “那你的意思是……”名彦有些不明白。

  黎初影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会不会是你年老救了她?”

  “不行能的!”名彦绝不犹豫地回覆。

  黎初影觉得奇怪:“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名彦想了想道:“他不是一直在那昏厥着吗?”

  “上次我们去天牢看他的时候,他已经被偷换了黎初影分析道,依我看,他跟容景是一伙的,因为有你在,所以不方便露面,现在容景就要被正法了,所以他就泛起救走了她。”

  名彦笑了笑,掩饰着尴尬:“如果是这样,那就太神奇了。”

  “有什么神奇的?”黎初影不以为然道,“凌霄是细作的事,皇上一早就知道了,世间另有什么事情是不行能发生的呢?”

  “那现在……”名彦不知说什么是好了。

  “现在我们谁加入都没有措施,只能你自己去查了。”黎初影想给他一个证明自己清白的时机,于是解开绑在他手上的绳子,“有什么冤屈你去和大理寺说清楚吧,我相信皇后娘娘一定会秉公处置惩罚的。”

  名彦明白了她的美意,乘隙挟持黎初影,要挟禁卫军:“都不要过来,否则我立刻杀了她!把手中的武器放下!”

  黎初影示意道:“都放下吧。”

  禁卫军不敢轻举妄动,黎初影用眼神体现他离开,名彦小声道:“走了。”

  他将黎初影推向禁卫军,便闪身逃了,黎初影发话:“不要追了!”

  名彦逃脱,立刻前往城外,他用来藏名朗的一个小破屋,打开落满灰尘的衣柜,看见名朗仍然昏厥中好端端的在这里,才松了一口气,看来救走容景的并不是他。

  “原来你把他藏在这里!”黎初影突然打开小破屋的门,警告道,“你快把朗哥哥放了!你不要以为你把朗哥哥身上所有的特征都印在自己身上,别人就看不出破绽!”

  名彦转头望着她,眼看快要被拆穿了,连连解释道:“初影,我认可我不应该把我年老藏在这里,可是天牢那个地方我实在是不忍心……”

  黎初影昨天去看他的时候,就对他起了疑心:“朗哥哥手上的疤是救我而留下的,每次见到我,都市笑话我,可你基础不知道伤疤的由来,你提都没有提过。”

  名彦支吾地解释:“那天绍谦也在,我欠好当着他的面笑话你。”

  “另有,朗哥哥从来不喝鸡汤。”黎初影看他还能怎么解释。

  名彦连忙圆谎:“那天是因为你们来慰藉我,我再怎么样也要勉强喝一点。”

  “你还嘴硬!”黎初影拔出匕首,狠狠地抵在名彦的脖子上,“快把朗哥哥放出来!”

  名彦装不下去了,正准备对黎初影动手,这时,唐绍谦领导禁卫军赶到,将小破屋重重困绕,名彦冷笑了一声:“原来你们早有准备。”

  “禁绝备好怎么来抓你呢?”黎初影收回匕首,对于他,也不得不佩服,“你们也真是厉害,只有两小我私家,也可以在我大周兴风作浪,难怪会在北凉如此嚣张!他们抓到你之后,便有人去告诉朗哥哥有小我私家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他就会去天牢看你,于是你把他弄晕,冒充了他。你们两个交流身份之后,你发现长乐郡主喜欢皇上,故意派凌霄去接近皇上,激起长乐郡主的恨意,然后利用他去窃取朝廷官员的情报,获得大周的秘密。没想到,皇后娘娘怀疑了长乐郡主,派你去视察,你便以查案者的身份频繁进宫与长乐郡主往来,厥后因为小天的泛起,她拒绝了为你服务,你便起了杀心。”

  黎初影现在完全可以解释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了:“那天被我发现了你和她的交易,长乐郡主怕事情败事,正好碰到温离,温离被郡主污蔑,想找她澄清,正好被我撞见。郡主允许温离几日之后给他回复,让他先行离开,我追了已往,郡主发现我跟踪他们,于是将我推入水里。你就在这个时候,杀了郡主将她移到长廊边,再来救我,这样我就做了你的证人。就在这个时候,小天发现了郡主的尸体,于是那块汗巾就掉在了郡主身边。”

  听完这些,名彦仍然不认可:“讲得很好,证据呢?”

  黎初影拿出一叠书信摆在名彦面前,告诉他道:“这是长乐郡主留下的遗物,将所有的事情都写在里面,藏在了床底下,恰好皇后娘娘心情欠好,去郡主的房间整理她的遗物,这个就被我发现了。我想你这么狡猾,就算拿出证据,你也会用朗哥哥威胁我,所以在抓你之前,最好先找到朗哥哥,于是我就是绍谦带了朗哥哥的人皮面具,救出了容景。”

  名彦无话可说,黎初影继续道:“如果你还不认输,我再给你看一样工具。”黎初影拿出一个空心竹筒和名彦制作的交给皇上的弓箭,拆穿了他的花招,“之前我亲眼看到惠妃中箭却毫发无伤,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我找到了那个会鸟语的老人,才知道这其中的玄妙。惠妃身上藏了这个空心竹筒,中间系着箭,另一头系着线,发出的时候就正好射进了这个竹筒里。当日,射箭的事情也是你向皇上提议的,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也只有你一人。既然你能与惠妃勾通,那么你的身份就不言而喻了,你另有什么好说的吗?”

  名彦也不得不佩服:“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看出来的?”

  黎初影冷哼道:“是你告诉我的。”

  “我?”名彦感应疑惑。

  “你还记得把凌霄咬出来替你顶罪找的那个卖艺老人吗?”黎初影倒要谢谢他让他们认识了那个老人家,“他为了做我的生意,把一切都告诉我了,多行不义,必自毙,你照旧束手就擒吧!”

  名彦彻底无话可说了,他抬起头,发了疯似的高声笑着:“名朗!想不到照旧有那么多人帮你!”

  黎初影命令道:“来人!把他压入天牢!”

  “等一下!”唐绍谦拦道,“不能关进天牢!”

  “为什么?”黎初影问。

  唐绍谦突然想到了他可以发挥的更大的作用:“既然北凉利用他来窃取大周的秘密,那我们为什么不反过来利用他?倘若把他关进天牢,那不是告诉天下人,我们把他抓了,不是打草惊蛇吗?”

  “你的意思是?”黎初影愣了一下。

  唐绍谦看了一眼名彦,话里有话道:“那要看他识不识时务了。”

  “你还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黎初影横竖已经不相信他了。

  “不管怎样,他终究是大周的人。”唐绍谦想在给他一次时机,命令道,“来人!带走!”

  名彦被禁卫军押了下去,黎初影立刻打开衣柜,望着里面昏厥不醒的名朗,叫着:“朗哥哥!”

  这两日,独孤昭宁为避世,搬到了佛堂清休,皇上得了空,便过来看望她:“昭宁,听说你搬来佛堂住了?”

  独孤昭宁跪在佛祖面前,神情倦怠,憔悴不堪:“是,臣妾累了,想好好休息一下。”

  皇上不勉强,只轻声道:“那好,过几天朕叫人来接你。”

  “不用了。”独孤昭宁面无神色道,“臣妾想终身都留在佛堂里,为皇上,为大周祈福。”

  “你还在怪朕?”皇上心里一阵说不出的落寞。

  “臣妾不敢。”独孤昭宁答道。

  “你嘴上说不敢,可是心里还在怪朕。”皇上望着她,问道,“昭宁,如果你真的爱朕,朕的这些行为还重要吗?朕纷歧直都是那个守在你身边的人吗?”见她不语,皇上叹息了一声,和她说着心里话,“这段时间,你累了,朕不阻挡你休息,朕也不会再叫人来接你,但是朕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着,你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就回来。朕对你的心,还和从前一样。”说完,独孤昭宁照旧没有任何反映,皇上转身离开佛堂。在走出门口的那一刻,突然吐血昏厥。

  “皇上!”独孤昭宁见状,立刻起身,惊慌失措。

  回到宣政殿,独孤昭宁一直守在皇上床榻边,握着他的手,静静地看着他,慢慢睁开眼睛,独孤昭宁柔声道:“太医刚给皇上服了药。”

  皇上望着她,欣慰地笑着:“你终究照旧放不下。”

  独孤昭宁心系皇上,宽慰道:“太医说皇上身上余毒未清,上次只清了一点,还请皇上好好休息。”

  皇上突发感伤:“如果朕死了,最适合继续皇位的就是你,因为只有你,和朕的思想贴的那么近。”

  “皇上别说这样的话。”独孤昭宁忍不住落泪,情绪一下子变得脆弱起来。

  “好,朕不说了,朕想送给你一个礼物。”皇上伸手摸到了放在枕头下的一个小木盒,交到她手里,嘱咐她,“现在先别打开,等朕不在了,你再看。”

  “皇上……”独孤昭宁眼角含泪。

  “好了,朕要睡了。”皇上神思倦怠,说完,便转过身去睡着了。

  独孤昭宁走出寝殿,打开手里的木盒,里面是一把梳子和一缕她的头发,瞬间落泪。这一刻,她才终于相信了,他的心自始至终,从未变过。

  黎初影将名朗送回贵寓,为他请来了京中最好的医生为他诊治,容景守在一旁,望着医生束手无策的样子,她含泪走到黎初影身边。黎初影见状,担忧道:“朗哥哥怎么样了?”

  容景摇摇头,满脸愁容,黎初影上前几步,恳求道:“医生,你再想想措施。”

  医生一脸为难道:“名大人中的是七毒草,由七种差异的毒混淆而成,要解毒并不难,可难的是不知道这七种毒是从何而来,稍有不慎,性命堪忧啊!”

  “那要是不救他会怎么样呢?”黎初影皱眉问。

  医生叹息道:“那他就会一直这个样子。”

  容景恳求道:“医生,我求求你,救救他吧!”

  “我又何尝不想救他啊?”医生实在为难,“是这药方子实在是不敢斟酌啊,给他胡乱用药就是害他啊!”

  “初影,你说该怎么办?”容景握着她的手,无助地问,“他年老呢?有没有说什么?”

  黎初影摇摇头,无奈极了:“什么刑都用过了,他就是不愿做我们的内应,连解药都不愿给我们。他说他痛苦,就要让我们和他一起痛苦。”

  “那该怎么办?”容景急得直掉眼泪。

  “其实另有一个措施,就是太危险了……”医生欲言又止,最后照旧放弃了这个想法。

  “什么措施?”容景抓着他,迫切地问,“不管多危险,我都一定要救他!”

  医生告诉她:“就是找人试药。”

  容景脱口而出:“我,我来试药!”

  黎初影看医生的神情就能明白个几分了,担忧道:“这药有什么危险性吗?”

  医生叹息道:“没有什么性命危险,只是这容貌可能会受损啊!”

  “这怎么可以啊?”黎初影惊诧地望着容景。

  容景绝不犹豫的决定了:“没关系,只要他能好,我怎么样都可以。”

  “你要想清楚啊!”黎初影为她担忧不已。

  “我想的很清楚,就用我。”容景恳求道,“医生,你快救他吧!”

  医生见她如此决心,只好颔首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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