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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灵吧!山神大人

亥猪

显灵吧!山神大人 央玺袄泓 3192 2022-10-26 16:53:59

  侯鱼今年十六岁,来说亲的人一波又一波,其中有村里的适龄小伙子,也有镇上的慕名追求者。

  随着年龄的增长,各人眼睁睁看着侯鱼出落地一年比一年悦目,不说美若天仙,也是十里八乡的美人了。

  村里的一般大的少年都追着侯鱼跑,给她送从镇上买来的精致头花,雕花梳子什么的,侯鱼一概不收。但她会偶尔收点稀奇的小零嘴,然后小伙子们就换了个战略。

  送吃的!

  这下可是戳中侯鱼的软肋了,不久后村里就传出消息,侯家的女儿小鱼和刘家的幺子订婚了。刘小幺是个小厨子,学得一手好厨艺,很会做些新奇的糕点。

  自从四年前开始,侯鱼娘的身体每况愈下,最近一段时间已经下不了床了,请医士来看,只说时日无多。

  侯鱼娘想临走前看着女儿有个归宿,看看女儿结婚。侯鱼便一边收些新奇吃食哄娘吃点工具,一边物色嫁人的人选。很快就选定了家境尚可,厨艺上佳的刘小幺。

  两家亲事商量择最近的吉日办,虽有些急遽,但侯鱼娘等不了了。刘家也理解,紧锣密鼓地置办结婚的准备。

  结婚定在冬月初二,留给侯鱼绣盖头的时间另有十天。时间紧迫,结婚的喜服只能买成衣,但红盖头照旧要新娘自己绣的。侯鱼就守在娘旁边绣盖头,让她看见也能兴奋一点,侯鱼娘看着精神好了许多。

  可她没能等到侯鱼结婚的那一天,十月三十日,侯母辞世。其实这说不定是上天对她的眷顾,因为这样她就不必面对丈夫和女儿相继辞世,连尸骨都无人收敛。

  冬月初二,迎亲的轿子停在侯家门口。村里没有守孝三年的规则,但也没有刚死了娘就嫁人的原理。但是侯鱼娘让侯鱼不要顾及她,娘说“脱期如再醮”,她不想让女儿被说闲话,只让瞒着丧期,等她过了门五日后再发丧。时维冬月,天气严寒,尸体放上五日也没有什么问题。

  侯鱼穿着粗麻丧服,她看着刘家送来的喜服,把白色的头花换成红色,直接在丧服外套上喜服,还好喜服够大,看不出来什么眉目。把绣了一半就被丢下的红盖头往头上一扔,侯鱼踏上了大红花轿。

  侯鱼觉得这段路比自己想的要长,她被晃得快睡着了,花轿才终于停下来。迷迷糊糊地被一个老婆子从角门扶进了一个宅子,侯鱼觉得不太对劲,自己虽然没来过刘家,但他家怎么也不像是购置得起这样大的宅子的。

  进门被扶着七绕八拐的走,明明结婚但从进了宅子就听不到半点喜乐,也没有来宾的喧闹声,甚至没有拜堂就挟着她往后院走。侯鱼心里存疑,一直低头从红盖头下漏洞间记路,看见周围有两个仆人一直跟在她旁边,预计是怕她逃跑。

  侯鱼只得按兵不动,佯作不知地被送到一处厢房,一路上竟没有碰到一小我私家。老婆子扶着侯鱼坐到床上,床上倒是铺着大红鸳鸯被,系着红绸。

  老婆子让侯鱼在这里等着,她出门后侯鱼却听见了锁门的声响。侯鱼把盖头一掀,这件厢房看起来喜庆得很,红绸子,“喜”字窗花,另有一些俗气的摆件。

  侯鱼蹑手蹑脚走到门边,从门缝里看见外面一左一右站着两个大汉,这两人的仆人装束看起来甚为眼熟。

  看来自己是被卖到王老爷家当小妾了,就是不知道是刘家屈服将媳妇拱手相送,照旧家里的大伯母动的手脚。

  侯鱼又到窗边看了看,窗子用木条简朴封了一下,强行打破也不是不行。侯鱼透过窗户纸看到窗后是后花园,中间有一处假山和一方颇大的人造湖。侯鱼在房间里搜寻一番,看上了一盆红珊瑚和一大块挺重的怪石摆件。

  “砰!砰!”

  门外的人听到里面的消息,赶忙用钥匙开锁进房间检察,一进屋就看见被砸开的后窗,破了一个大洞,地上是碎掉的珊瑚摆件残骸和一个红盖头。屋里一小我私家都没有。

  “遭!人跑了!”

  一个壮汉到窗口检察,正好从窗里看到一件红色嫁衣从湖里沉下去。

  “她投湖了!”

  “快去禀报老爷!”

  “不不不,先去救人,老爷要知道我们没看住新夫人就完了!”

  脚步声又急遽远去,在周围平静下来的时候,侯鱼从床底爬了出来。她穿着守丧的丧服,一直躲在床下。红嫁衣是裹着石头被扔进湖里的,应该沉得很快。

  两个护卫在后院,侯鱼靠来时记的路原路返回,一路上照旧一小我私家都没有,都是些偏僻小路。看来王老爷果真是背着人“娶”的这趟小妾。

  侯鱼凭据影象走到了进来的角门,拉开门栓逃之夭夭。

  刘家不行信,她得回村里找爹说明情况,商量怎么办。

  这厢不会骑马的侯鱼只能雇了辆牛车回村,那厢发现人已经跑了的王老爷派人骑马追赶。侯鱼虽先跑了一刻钟,但牛究竟跑不外马。她照旧眼瞅着要被追上了,无奈只能上山,利用对山上地形的了解斡旋片刻。

  入夜,一处陡崖,侯鱼与王老爷追来的手下坚持上了。究竟老爷要的是个活的,侯鱼一旦跳下去,自己也完了。所以双方僵持不下。

  “我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不行能不明不白就嫁给别人当小妾了!”侯鱼坐在陡崖上,半个身子往后倒,危险至极。

  “侯女人,我们当下人的主人让干什么干什么,我们哪儿知道怎么回事呀!”下人一脸为难,“您小心点儿别掉下去了,有啥话咱好好说。”

  “那让知道的人告诉我,否则我跳下去!”

  双方一直拉锯,一个不知道,一个要跳崖。直到坐着马车来的王老爷吭呲吭呲地爬上山。

  王老爷四十来岁,既不是一脸横肉,也称不上膀大腰圆。甚至看起来有几分平和可亲。

  王老爷累得坐在地上喘息,把气喘匀了才开口说话,“小鱼呀,有什么话咱过来说,那边危险得很呐。”

  侯鱼摇头,“你先告诉我,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上了花轿进了你家的门,刘家没来要个说法吗?我爹知道这件事吗?”

  “小鱼,不是我不想说,我是怕说了伤你的心呐。”王老爷作出一脸不忍心的心情。

  “说!别假惺惺的!”侯鱼本就吹着冬月的寒风在崖边待了这么久,身体酷寒,险些有些摇摇欲坠,完全受不了他这样磨时间。

  “唉……”王老爷先是叹了口气,“那刘家前段时间突遭横祸,家财被流寇洗劫一空,只能退了这门亲事,你伯母不忍看你无依无靠,才让我续写了婚帖的,你也莫怨怪她,都是为了你好啊。至于你父亲,也已经知情了。”

  “小鱼啊,我是真的喜欢你,我等了你四年了,好不容易求到了你的婚帖,我便早早地把你的籍册迁到王家了,生怕委屈了你,你跟我回去吧,夜里这么冷,小心冻伤了身子。”王老爷简直是堪称“情意绵绵”,真诚无比。

  侯鱼静静听完,嗤笑两声,心里已明白,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自己的婚帖户籍已经落入他手。今后要么跟他回去,困守内宅,要么就……

  侯鱼转头看一眼悬崖,有雪花落下飘在她的眉毛上,“下雪了。”

  侯鱼走向王老爷两步离开崖边,王老爷露出欣喜的心情,但很快笑容就凝固了。

  侯鱼转身,奔跑,像展翅的鸟一样,月光和飞翔的雪花为她的前方铺出一条明亮的路,她一跃而下,拥抱自己的自由。

  “不——”

  崖底,期待生命的流逝应该很痛苦,但侯鱼觉得还好,只是太冷了,可能身体的热气跟血一起流干了,大雪纷纷扬扬地落下,把侯鱼埋葬。

  “小猴子,这次照旧跟我走吧。”

  侯鱼睁开眼睛,看见的是山神大人,照旧和两年前一样,没有变化。但是他很温柔地看向自己,眼里满是悲悼。

  “哥哥……”她又分不清了,可只有哥哥会叫她“小猴子”。难道山神大人就是哥哥吗?

  侯鱼伸手牵住他的衣袖,她发现自己站在雪地上,身上干洁净净的,没有血,也不疼,和在世的时候一样,“在世的时候”?

  “哥哥,我死了吗?你来带我走了。”侯鱼有些兴奋,原来哥哥一直在等她。

  “不,还没有,你还没有完全死去,我托付山神大人救你,你以后就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他牵着侯鱼从时光的觑盱中一路前行。

  “托付山神大人救我?”侯鱼想,你不就是山神大人吗?难道我还可以活过来?

  “我是山神大人的一缕神识,我请求他救你,他抽出你的灵魂,我们现在带你回昆嵛山。”

  侯鱼有些迷茫,直到回了昆嵛山,她都没想明白哥哥和山神算不算一小我私家。

  厥后的事各人都知道了,昆嵛山神度半身神力给侯鱼重塑身躯,将昆嵛山神位强行分了一半给她,自己酿成了昆山神,侯鱼成了昆嵛山上的半吊子嵛山神。

  昆山神两年前一开始本就是冲侯宇墓去的,那一缕神识始终不归,昆山神只好亲自去收回。这缕神识自此回归,成为山神的一部门,不再有自己的意识。但山神大人依旧接受着“兄长”的身份,纵容着新的山神在昆嵛山上四处捣乱。

  抛却前尘,走向新生的嵛山神也有了新名字——山俞。这个名字将陪伴她走遍人间,渡过百载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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