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猎杀
方子杰湿漉漉的从湍急的河流中爬上岸，一只手捂着腹部的枪伤，另一只手扶住废弃的渔船，缓了口气，分辨偏向，艰难的走向远处仅有的一户渔民家。
他捂着伤口的手很快被自己流出来的血浸染，但他没有管，已经感受到一股威胁在迫近。
果真，他身后远处有两个黑点快速袭来，迫近后是两名持枪的杀手。
两名杀手都举着手枪，悄悄的跟在方子杰身后。
当方子杰蹒跚的身影进入射程后，他们一起站定开枪，没想到方子杰已经率先转身开枪，然后快速倒地躲过一名杀手射出来的子弹。
一名杀手中枪倒地，旁边的杀手见方子杰躲过自己的子弹，冷笑，基础不理同伴的尸体，继续射击方子杰。
方子杰回手中躲向早就看到的隐蔽物，但照旧腿部中弹，忙再次冒险躲进高深的杂草从。
杂草丛间。
方子杰一瘸一拐的基础跑不快，爽性躲着不动，持枪瞄准追来的杀手，开枪，却没有子弹了。
杀手寻着血迹找过来，看到方子杰脸朝下死在草丛中，其身形语言是在爬走前就气绝了，冷笑，眯眼，收起枪，拿出匕首蹲下来准备割下方子杰的脑袋。
就在他揪着方子杰的头发，握着匕首要割下他脑袋时，方子杰猛的抬起就近的手臂，在杀手两脚跟腱上“唰”的划过。
蹲着的杀手马上惨呼扑倒，双脚跟腱已断。
再看方子杰的手上已经多了一柄身长仅有10厘米左右的极薄的虎指刀。
方子杰如同灵猿一般，翻身骑到杀手的背上，眨眼就切断了他的双手手筋，紧随着在杀手的脖子上划过。
杀手脖子喷血而亡。
方子杰这才瘫倒在杀手的尸体上，大口喘息，但很快他感应了新的威胁，只是就那么待着没有动，握着虎指刀的手藏在了尸体的胳膊下。
被风吹得唦唦作响的草丛中隐隐传来新的脚步声。
第三名杀手随着脚步声，在草丛中寻过来。
方子杰依旧一动不动。
他腹部、腿部的枪伤都在流血。
第三名杀手走过来，一眼就看透刚刚发生的事，他俯身准备提起方子杰的脑袋确认目标。
方子杰却猛地睁眼，合身正面扑倒他，手里的虎指刀正要故技重施。
第三名杀手的反映却比方子杰要快，一下子抓住他的持有虎指刀的手腕摔向旁边的石头。
方子杰巨痛，虎指刀脱手，就在第三名杀手要进一步抹杀他时，他猛的张大口在对方的脖子上咬了下去。
那个位置正是之前他要下刀的颈动脉。
第三名杀手手脚的行动马上停滞，软下去。
当方子杰抬起头时，嘴里撕扯下第三名杀手脖子上的一大块肉。
第三名杀手颈动脉处的血正喷射而出。
方子杰吐掉嘴里的肉，脸上全第三名杀手的血，尤其是嘴边。
现在，他面目狰狞，如同一头只有生存本能的、凶残的猛兽。
所以，当他感受到又有人靠近时，立刻拾起虎指刀，猩红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已往。
当找来的小东子看到这样的方子杰时立刻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方子杰见来人是小东子，目光才徐徐恢复人性，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陷入昏厥。
黄昏下，临海码头如同一幅冷厉的油画。
距离码头半公里外的礁石滩间。
半依在礁石上的方子杰猛的惊醒，手上的虎指刀已经抵在小东子的咽喉。
他腹部和腿部的伤处都已经做了简朴的包扎。
小东子正在用脱下来的衣服沾着海水给方子杰擦拭脸上的血迹，突然看到他醒过来，还没来得及兴奋就已经是恐惧。
幸亏方子杰立刻认出小东子，握着虎指刀的手立刻软软的垂下来。
小东子惆怅的只想哭：“杰哥，你要我带你来这儿是要找船出海吗？”
此地地处码头边缘，远远的可以看到口岸或停留或进出的各国商船、客轮。
方子杰无力说话，艰辛的抬起右手要去卷起左臂的袖子，但只做了一半行动手就没力气了。
小东子忙帮他卷起左臂的袖子，并在他的目光示意下直到露出上臂肌肉上的一道疤痕才停下来。
方子杰把虎指刀递给小东子，虚弱的说：“帮我把里边的工具取出来！”
小东子愕然，被动的拿着虎指刀，看那道疤痕。
小东子：“我没想错吧，杰哥，你，在这里藏了工具？”
方子杰喘息道：“对，快动手！”
小东子拿着虎指刀靠近那道疤痕，却迟疑着下不去手。
方子杰努力露出一丝笑容：“你知道有好几批要杀我，而且他们都正在赶来的路上吧，如果……”
小东子不等他说完就狠心割了下去。
方子杰似乎不知道痛一般，看着小东子挖开自己胳膊肌肉上的疤痕，从里面取出一个黄豆巨细的颗粒物。
小东子困惑。
方子杰接过来，拨开颗粒物的胞衣，露出里面的一颗钻石，放到小东子手里。
小东子从没见过这种亮晶晶的工具，茫然问：“这是什么？”
方子杰：“钻石！”
他看向远处的各国商船，喘息着道：“你去找一艘全是外国人的船，把它交给船长，就说我另有许多，而且比都这个大，然后带着他们的船医过来接我！”
小东子警惕周围，墩身想要背他起来一起走。
小东子：“我不能把你撂这儿，咱们照旧……”
方子杰没有配合，原地不动。
方子杰：“你要不快点，恐怕我就撑不到你回来了！”
小东子泪涌，不再说话，握紧钻石，飞驰向码头。
他经过的地方有一座伶仃的公用电话亭。
落日已经西垂至海平面上方，晚霞如血，绚丽多彩。
（本节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