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和小蛙说了许多许多,多到小蛙什么都要听不下,它们泛起了分歧。
“玉米好了。”小蛙拿着烤好的玉米直冲冲地走出屋去,它把焦香颗粒丰满的玉米递到雁的面前。
“我不吃,你自己吃吧。”雁很大牌,翻过身,并不是很想理它。
“好啦,吃吧,别傲娇了。”小蛙笑了笑。
雁气鼓鼓,谁傲娇?转过身来,直接爆粗口,“傲你妹。”
刚刚爆完出口,雁一眼就看见喜鹊走了出来,原来串成珠的脏话又吞进去了。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低情商,我!不!吃!”雁压低了声音,故作恶狠狠地对小蛙说。
小蛙脸瞬间没了笑容,真的想一玉米呼已往。
“小囧,我回去了,你好好想想吧。”喜鹊已经背上了它们的闺蜜款书包,冷冷的一句话,让小蛙感应如冬日凉风。
“你还没吃点什么呢?”小蛙又低下了头,看着喜鹊的影子。
“没事,我回去吃,你好好做决定。”喜鹊便不想再说什么,转身便起飞离开。
“你不陪我了嘛?”小蛙的声音很小,轻飘飘地,被风一吹就散了。
雁听见了,头一次见小蛙这么难受,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好姐妹说走就走。
还没等雁反映过来,小蛙已经跑进了房间,玉米是真的没得吃上,雁已经失语。
后面,小蛙整整在房间里呆了一下午没出来,雁喊它,也是随便应了应。
“大晚上了还不出来,想把自己憋蠢嘛。”雁趴在小蛙房门上,努力地听着里头的消息。
一秒
两秒——
小蛙没有说话,屋子里没有开灯,只有月光照进了井底,微微凉凉。
雁坐在门口,看着自己翅膀的伤,叹了口气。
雁说:“我也很惆怅,我好歹是青年雁队的队长,如今在这废井,至今没见朋友来寻,口口声声说的长恒久久,厥后还不是说断就断。”
雁垂下来脑袋,陷入无尽的伤痛,又想到一些事情,很是不爽。
“靠,什么工具?我才不要为它们伤心!”雁喊道。
“用饭吧。”小蛙从房间里走出来,径直走向厨房,它一脸冷静,似乎刚刚的惆怅是假的。
“饭有什么好吃的,吃暖锅吧。”雁站起来,跟已往,看着小蛙,大眼睛轻轻地眨了眨。
它头一次提议吃点什么,小蛙有点意外,看着它,想从它眼睛里看出点什么。
然而小蛙什么都没看出,雁的眼睛里像深不见底的海,也或许是自己经历太少,所以看不透吧。
“好。”小蛙看着雁点颔首。
小蛙在雁的指导下做出一顿很是不隧道的暖锅,蔬菜在锅里翻腾身子,热滔滔的油蒸腾酿成水汽,晕得空气都变得湿热。
“你啊,就是见识太少,花样小,还敏感。”雁大口咬着肉丸,逮着时机就要说教。
“哦。”小蛙挑眉,又撇了撇嘴,眉目之间都在说,我差异意这个看法。
“你看你,小脾气还许多,我已经忍你小脾气许多次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难道我说错了嘛?”雁字字不起波涛,却句句直戳小蛙的心窝。
小蛙感受这暖锅都要炸了,热水咕噜咕噜,似乎要随处逃窜。
“我只是……”小蛙的脸似乎要被热气蒸得泛红。
“好了,不要解释,我都知道。”雁说完头也没抬,一直在努力吃吃喝喝。
小蛙心里头五味杂陈。
……
夜晚的时候,小蛙已经进入梦乡,留下雁一只,独独辗转反侧。
雁感受着伤口的疼痛,它很担忧,担忧再难以高速飞翔,雁队的队长可不是那么好当。
为了高高地飞起来,每一只雁都要经历残酷的考验,有一辈子飞不高的,也要飞不起来丧命的,一次次起飞都要上月的准备,可是意外的泛起就是不轻易间,不问缘由就把所有计划打乱。
雁每天都在伤痛之中渡过,白昼可以找事情忘记,消磨压力,可一到深夜该入睡的时候,所有的惆怅都疯似地涌入脑海,一点不给喘息的时机。
就在雁陷入过往的泥沼之中时不行自拔的时候。
帐篷的门帘被打开了。
雁抱着被子看着门帘外的黑影,一脸不敢置信,是见到幽魂了嘛?!
“阿莱,你睡了嘛?”那幽魂细声细气地说道。
“你干嘛?”雁一脸嫌弃。
小蛙贼兮兮地笑了笑,“我在你这躺会。”
“你没事吧?你没事吧?没事回去睡觉。”雁体现大为抗拒。
小蛙也不管,直接躺在雁边上。
“阿莱,你去过哪里?”小蛙小眼睛直视着雁,在小蛙眼里直视对方是尊重。
“去过南方。”雁转过身去,并不想对视。
“那里有什么?”小蛙问。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不睡觉啦?”雁有点不耐烦,又转过身子看着它。
虽然小蛙的眼睛不大,但是总是亮程程的,说白了就是没心没肺。
“说说嘛。”小蛙很平静,让雁也不自觉温柔起来。
“南方随处都是好地方,有一个地方很美,人们管它叫嗨,那里很大,一大片的蓝色,望不到头的那种。”雁看着帘外,撒在地上的银光,思绪放空。
“我也想去好地方玩。”小蛙说这话的时候难免失落起来。
“去啊,我原来今年就是要再去一次的,结果……”雁又想到什么,话题一转,“话说,你原来的家在哪?”
“我的家,”小蛙坐了起来,“其实我家就在五公里外的农田里,我们一家在那里生活了许多几何年。”
“那为什么他们没来找过你。”雁随着坐起来。
“他们,他们很忙,要照顾弟弟。”小蛙又躺了下去,把雁的被子全部卷走,裹成毛毛虫。
“那你不想回家吗?”雁问。
雁话音一落,小蛙就把自己缩到了被子里,装聋作哑。
“快说话。”雁踹了一脚像蝉蛹一样的小蛙。
“想,怎么不想,可回家和在这破井里呆着没什么两样,那还不如不回家。”小蛙又卷着被子滚到一处,离得雁远远的。
“为什么?”雁越来越多的疑问。
小蛙不说话,再一次装聋作哑,雁躺已往,躺到小蛙身边,又问:“为什么?”
小蛙感受到雁的靠近,把头从被子里钻出来,两只眼睛红红的,显得很可怜,小蛙看着雁说:“别说我了,说说你吧。”
雁的疑问被憋在心里,它愣愣地看着小蛙。
小蛙在被子里里动了动身子,问雁:“南方是不是有你相见的朋友或者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