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偷学’独孤九剑
两人一直斗了数千招。
若不是崖外有脚步声响起，只怕还会继续比斗下去。
风清扬深深地看了陆羽一眼，道：“晚些时候我再来找你！”
不等陆羽回话，风清扬已是消失不见。
这时，岳灵珊和陆大有提着饭盒上了山崖。
“大师兄，我来给你送饭了！”
岳灵珊先是欢快地喊了一声，待看到陆羽的时候，立时闭上嘴巴，再不愿说半个字。
倒是陆大有，一如既往地与陆羽打了个招呼。
“陆令郎，今日有一个女人上山造访师父，说是想要见你一面，但被师父拒绝了。”
陆羽闻言，连忙道：“那位女人可是穿着鹅黄色衣裙？”
“对啦！那位蔡女人果真是陆令郎的朋友。”
陆大有继续说道：“师父虽然不许蔡女人上思过崖，但是也没有赶她下山，她现如今就住在令郎之前的那间屋子。”
“替我谢过岳先生。”
陆羽拍了拍陆大有的肩膀，笑着说道：“你帮我带句话给她！就说我现在正在闭关修炼，还需要一段时间才气下山，她若是不急着走，不妨等等我！”
“好的，我一定把话带到。”陆大有拍着胸脯道。
又说了几句闲话，二人便下崖去了。
直到这时，令狐冲似乎才回过神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除了西岳剑法以外，竟然还会其他四派的剑法？！”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什么人！”
陆羽虽然看不上令狐冲的浪荡轻浮，但也谈不上有何等的讨厌，否则的话，当日在衡阳城，他也不会帮令狐冲了。
“你永远不要忘了，你是西岳派大门生，是正道中人，切莫与旁门左道混迹在一起！”
“虽说正道之中，亦有宵小之徒，但更多的是那些振弱除暴、行侠仗义之辈！”
“旁门左道之中，或许也有一些侠肝义胆的好人，但是，总是坏人多一些！”
“他日我若是看到你与那些旁门左道的门人门生厮混在一起，别怪我剑下无情！”
令狐冲先是一愣，然后挑了挑眉，陆羽这副腔调，虽然越发客观了一些，但是与师父的谆谆教诲，相差无几。
这些规则教条，却是他最不喜欢遵守的。
“我令狐冲行事，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还轮不到你管！”
令狐冲虽然不敢当着外人的面说一些有伤西岳派清誉的话，但是说一两句顶嘴陆羽的话，他照旧很乐意的。
“哦！这样啊！”
陆羽面色不改，语气平淡地说了句，“那你就要饿肚子了。”
“凭什么？！”
令狐冲飞身扑向食盒，却被陆羽抢先一步。
“姓陆的，你认真以为我打不外你吗？”令狐冲怒道。
“不用以为！是你真的打不外我！”
陆羽横了令狐冲一眼，笑道：“你要不想既饿肚子又挨打，那就老老实实地待在那里，否则的话，我认得你，我的剑可不认得你！”
“......”
令狐冲虽然率性肆意，但也不是无脑的莽夫，明知道打不外陆羽，自然不会硬着头皮上。
“风太师叔，难道您要眼睁睁看着徒孙被人欺负吗？”
“男子汉大丈夫，技不如人，吃点儿苦头算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风清扬再一次泛起在两人的身前。
“呵...不知不觉之中，我竟然饰演了田伯光那淫贼的角色！只是不知道风清扬会不会因为我的存在，而教授令狐冲独孤九剑！”
陆羽一边吃着饭，一边若有所思地望着两人。
与此同时，风清扬也同样觉得令狐冲与他师父岳不群的性格截然相反，很是切合自己的口味。
只是相比之下，他更觉得莫名其妙泛起在思过崖上的陆羽，似乎更对自己的脾胃，只是不知道陆羽为什么总是有点儿放不开，这一点，让他很是反感。
风清扬的目光，在两人之间彷徨不定。
这时，他的脑海中，突然多了一个堪称离奇的想法。
“乖徒孙，你想不想学我的独门绝学？只要你学会了我的剑法，就算不能现在不能打败这小子，但只要你能够勤加练习，假以时日，一定能够打败他！”
风清扬说这话的时候，黑暗瞥了陆羽几眼。
见陆羽非但无动于衷，甚至还在闷头干饭，不由心生闷气。
这浑小子，天赋是高，但性子却是不太合自己的心意，否则的话，自己又何须用这种别扭的方式激他？
只是看他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难不成他真的对独孤九剑这样的高深剑法也不感兴趣？
令狐冲听风清扬如此说，料想这位太师叔要教授给自己的剑法，定然非比寻常，不由激起心中的昂扬斗志，朗声道：“太师叔，徒孙学了您的精妙剑法以后，若是还打不外他，那我以后爽性不练剑了。”
风清扬笑了笑，道：“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现在说这话，为时太早，你只需好勤学习我教授于你的剑法即可，至于此外，以后再说。”
风清扬之所以开口劝诫令狐冲，是因为他知道，即即是令狐冲学会了独孤九剑，短时间之内，也未必会是陆羽的对手。
倘若陆羽也学会了独孤九剑，那么他今生此世，都不行能是陆羽的对手。
如此一来，岂不是一辈子都不能练剑了？！
这个誓言太过严重，必须阻止。
风清扬不着痕迹地瞥了陆羽一眼，沉声说道：
“这门剑法虽然只有九式，但每一招都有多种变化，学习这门剑法，要旨是在一个‘悟’字，决不在死记硬记。”
“等你通晓了这九剑的剑意，则无所施而不行，无所不出，无所不入，即是将全部变化尽数忘记，也不相干，临敌之际，更是忘记得越洁净彻底，越不受原来剑法的羁绊。”
风清扬若有所思地望着令狐冲，道：“第一招最为难学，只因其有三百六十种变化，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听！”
“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
“......”
风清扬一口气念完独孤九剑的三分之一，意有所指地问道：“你可记着了？”
令狐冲只以为风清扬是在问自己，实话实说道：“徒孙只记着了一小半。”
风清扬不语，再次念了一遍。
念完，令狐冲依言背诵，只错了十几个字。
风清扬纠正事后，令狐冲再背，竟无一个错字。
风清扬很是兴奋，又念了三分之一口诀。
待令狐冲记熟以后，又念了最后一部门口诀。
饶是令狐冲记性特别好，也足足花费了一个多时辰的时间，才将全篇口诀背得滚瓜烂熟。
风清扬一气呵成，亲自持剑演示九式剑招的招式，演示完毕，更是将自己的心得及剑法要义，细细说了一遍。
全部教完一遍的时候，已是夤夜时分。
“冲儿，你且去休息一番，明日练给我看！”
“是，太师叔。”
令狐冲拿起堆在角落里的被褥，找了个避风的地方，立即躺下。
不出半盏茶的时光，咆哮冬风中，多了一丝震天响的呼噜声。
风清扬路过陆羽身边的时候，笑着问了一句，“你，学会了没有？”
陆羽闻言，恍然明白了过来，原来风清扬之所以当着自己的面，将口诀剑招传给令狐冲，是为了让自己‘偷学’独孤九剑。
“学会了！”
陆羽起身抱拳，道：“多谢前辈传法，晚辈不胜谢谢！”
风清扬摆了摆手，一脸唏嘘道：“可惜你不是西岳门生，否则的话，数年之后的西岳派，将如日中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