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两败俱伤，反客为主
“第一，让你的人，全都荟萃到码头上；第二，我要看到封不平他们！”陆羽随口说道。
“这不行能！”左冷禅断然拒绝道。
虽然和陆羽相处的时间很短，但是左冷禅已经能够或许推测出陆羽的行事气势派头，这人虽然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但也绝对算不上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好人。
一旦自己的人全都撤离，那么这小子极有可能乘隙杀了自己，如此一来，自己就成了上赶着找死的蠢货了。
“可以让你和封不平等人汇合，但是，我的人，必须跬步不离地随着。”
左冷禅闷哼一声，道：“你要是不允许，咱们就拼个你死我活！”
“好，就这么说定了！”
一番拉扯后，陆羽与封不平等人，挟持着左冷禅来到码头上。
“小子，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有缘再见！”左冷禅咬牙切齿地说道。
此次行动，不光折了一批人手，就连自己也是身负重伤，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气彻底痊愈。
最要命的是，这小子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自己挟持，实在是丢进了脸面。
“左盟主，很快咱们就会晤面的，这一天不会太过久远！”
陆羽等人上了渡船以后，刚刚放开左冷禅。
站在码头上的左冷禅，眼神酷寒地望着越行越远的渡船。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那么现在，那艘渡船上的所有人，一定会被左冷禅的目光全部杀光。
“盟主，要不要派人去追？”
“不必了！他一定会主动找上门的，咱们只需耐心等着他就是！”
......
渡船上。
蔡秀清抱着不住呕血的陆羽，哭得恰似泪人儿一般。
陆羽伸手摸了摸蔡秀清的脑袋，勉强笑道：“我...我没事，别担忧。”
“可是，可是你一直在吐血。”蔡秀清泪眼婆娑道。
“吐啊吐啊就习惯了。”
听到这句俏皮话，蔡秀清忍不住笑了起来，但一看到陆羽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庞，立时又哭了起来。
封不平见状，轻叹一声道：“可惜我不会气宗那劳什子紫霞神功，否则的话，一定能够治愈你体内的伤势。”
此时，陆羽的奇经八脉之中，有一股极为狂暴的剑气在横行肆虐，不管陆羽如何控制，都无法让其停下。
幸亏陆羽内力深厚，且师承少林，否则的话，只怕早已死在这股剑气的肆虐之下了。
狂暴剑气不停摧毁着陆羽的奇经八脉，体内的少林纯阳内力，不停修复着被破坏的筋脉，如此扑灭修复来回交替，让陆羽痛不欲生。
“现在...现在说这些毫无意义。”
剧烈的疼痛，让陆羽失去了心情治理的能力，他的脸看起来有几分狰狞，“看来四川是去不了了，不行就带我去西岳。
那岳不群号称君子剑，应该不会漠不关心。”
陆羽一口气说完想说的话，直接晕了已往。
......
一行人抵达长江北岸后，购置了一些生活必须品及疗伤的药物，之后包下一整艘大船，径直北上。
过了襄阳，转业陆路。
陆羽躺在马车里养伤，蔡秀清衣不解带地照顾他。
不几日，一行人已是来到了西岳脚下。
此时陆羽的伤势虽然有所起色，但是距离彻底痊愈，还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
这一路走来，陆羽也曾想过前往少林寺，寻求方证大师的资助，但是少林寺与嵩山派只有一线之隔，如果被嵩山派的人看到，只怕会给少林寺带来一场无妄之灾。
是以，陆羽只能冒险西行。
玉女峰下。
“陆兄弟，剑宗与气宗之间的关系你是知道的，我就不送你上去了，让秀清陪你上去就行。”
封不平一脸极重地看着陆羽，道：“不管岳不群那厮愿不愿意为你疗伤，你都不要放弃，实在不行的话，我送你去少室山。”
“让封兄费心了。”
陆羽对着封不平抱了抱拳，道：“倘若在下真的就此身染沉疴，也一定不会让封兄的梦想破灭！”
“保重！”
“告辞！”
在封不平等人的注视下，蔡秀清扶着陆羽，拾阶而上。
......
陆羽二人行至半山腰的时候，突然有一道人影从山林中闪出。
“来人止步！”
守山门生审察了二人一眼，道：“二位若是游客，还请原路返回。若是登门造访，还请道明来意。”
陆羽对着守山门生笑笑，道：“劳烦通传，在下陆羽，欲造访贵派掌门岳先生。”
守山门生略微犹豫了一会儿，说道：“两位请在此地期待，我这就去禀报师父。”
陆羽二人在原地等了一炷香左右的时间，突然看到狭窄陡峭的山道上，骤然跃出一道青色身影。
来人一袭青衫，面如冠玉，一脸正气，正是西岳派掌门岳不群。
“陆羽见过岳先生。”陆羽的笑容有几分离奇。
与之相对应的，岳不群的神情颇有几分玩味。
“不知陆令郎台端惠临，所谓何事？”
陆羽耸了耸肩，颇有几分玩世不恭的意味，道：“在下身负重伤，药石难医，素闻西岳派掌门，君子剑岳先生是个好人，所以在下不远千里来西岳求助岳先生。”
若不是有旁人在场，岳不群险些就要冷嘲热讽陆羽一番。
只要一想到陆羽当日对自己的冷嘲热讽，岳不群险些忍不住要拂衣离去。
陆羽知晓岳不群这人最爱面子，当着外人的面，自然不会说一些有损自己威严、有损西岳派名望的话。
“天下皆知岳先生所练的紫霞神功具自疗及疗人之用，只是不知岳先生愿不愿意脱手救治在下？岳先生若是不愿意的话，在下现在就走，绝不纠缠。”
陆羽不愿与岳不群斗嘴，爽性将问题直接扔给对方，让岳不群自己来做决断。
“岳某若是有能帮得上陆令郎的地方，绝不推辞，只是在下修为浅薄，只怕是帮不上什么忙。”
说话的同时，岳不群的眼底闪过一抹挖苦之意。
闻言，陆羽哑然一笑，看来这位君子剑，还在记恨自己当日的冷嘲热讽。
陆羽低头对着蔡秀清耳语几句，后者将信将疑地下山去了。
等半山腰只剩下两人的时候，陆羽突然笑了一声，“岳先生若是不愿意白资助，那咱们不妨进行一桩交易，如何？”
不等岳不群拒绝或者允许，陆羽已是开口说道：“只要你帮我疗伤，我可以允许你一个条件！”
岳不群闻言，似笑非笑地望着陆羽，道：“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陆羽勾了勾嘴角，信口说道：“福威镖局总镖头林镇南、少镖头林平之的下落！辟邪剑谱的下落！剑宗余孽的下落！左冷禅的谋划！门中内奸姓甚名谁！”
“这些，总有你想知道的吧？”陆羽反客为主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