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气大伤身
“姐,这么早就送来可以吗?”
林旭阳将酒小心地摆放到了台子上,“你等客人在的时候送来,说不定还会有小费。”
白岁岁同样小心翼翼地摆放着酒,轻笑作声。
“他说每天送又没说什么时候送。”
白岁岁放好酒,直起了身子,甩了甩酸涩的手。
“人要学会知足,有时候贪图小自制很有可能会吃大亏。”
林旭阳愣了片刻,呆呆所在了下头。
白岁岁最后清点了一下酒的数量,冲着林旭阳挥了挥手。
“完事了弟弟,走吧。”
林旭阳看着这些昂贵的酒,照旧有些担忧。
“他们要是说咱送来的数量差池怎么办?”
白岁岁神色怪异地上下审察了一下林旭阳,抬手指了指他的头顶。
“脑子?有?”
“监控!有!”
林旭阳摸了摸脑袋,脸瞬间爆红。
“……靠!”
从见到白岁岁开始就不自觉得被她不按常理出牌的脑回路带着走,自己居然会问出这么傻的问题。
他忍不住冲着白岁岁竖了个大拇指,打心底里对她充满了敬佩。
“姐姐厉害。”
白岁岁绝不谦虚地接受了来自弟弟的夸赞,开心地回休息室摸鱼去了。
……
张令郎到了不久,果真就有人慌张皇张地来到了休息室寻找白岁岁。
看到白岁岁还在打游戏,赶来的酒保连忙向她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张令郎在看到账单时恼怒的心情。
听完,白岁岁心情果真严肃了起来。
她拿出了嘴里的棒棒糖,食指点了下手机。
“打野不参团你是在草丛坐月子吗?”
“射手往后稍一稍,你贴劈面那么近是想向劈面展示你新做的美甲吗?”
“辅助宝宝别追着劈面送了,异阵营恋是不会有好结果的,放手吧,好吗?”
“……”
来找人的酒保看着白岁岁不慌不忙打游戏的样子,认为她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继续添油加醋地描述着张令郎的可怕,说到都感受口干舌燥了,可劈面的白岁岁照旧丝毫没有给他他想要的反映。
酒保叹了口气,只觉得眼前的这个女生胆子惊人。
如此局面都能做到这样处事不惊,在他认识的人里也就只有卿姐能做到了。
酒保一想到卿姐,不由得肃然起敬,看向白岁岁的眼神里也带了些敬佩。
看着眼前白岁岁这绝不在意的模样,不知为何,他就像突然找到了主心骨,心里的担忧和不安平静了不少。
他拿起一瓶矿泉水,决定也不再着急,说不定白岁岁早就想到应对的措施了。
就在他刚把水送入口中,劈面的白岁岁终于抬起了头。
只见她徐徐地摘下了耳机,看向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你什么时候来的?”
“噗——”
酒保一下子就不淡定了。
“情感我刚刚说了那么久,你一个字也没听见?”
白岁岁在水溅到她之前利落地躲开了身子,脸上是绝不掩饰的嫌弃。
“歉仄啊,适才队友叫得太欢了,听不见外面的声音。”
酒保此时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他把刚刚张令郎到房间之后只见到酒没有看见白岁岁的人时的不悦,以及张令郎在看到账单后的恼怒,一并添油加醋地告诉了她。
“你可小心点吧,这个张令郎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可打女人啊!”
白岁岁直到听完,脸上的心情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甚至在酒保说完期待她回应的时候,淡定地回了个“哦”。
就在酒保还想继续劝她的时候,外面响起一阵骚动。
一个女人神色张皇地跑了进来,看清楚白岁岁的脸之后,连忙关好了门,跑到了她的面前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
白岁岁认出了这个女人,是几个小时前在走廊上堵她路的两小我私家其中的一个。
“妹妹,张令郎支付不起这些酒生气了,正在找你,你赶忙躲一下。”
她把一张地形图给了白岁岁,指着后面的宁静通道,语气张皇。
“我们先在外面拦着他,你赶忙从后门走。”
白岁岁眨了眨眼,脸上终于有了纷歧样的心情。
女人看着白岁岁的笑容,有被惊艳到。
她愣了一会,回过了神。
现在可不是嫉妒的时候。
白岁岁真诚隧道了谢,听着外面嘈杂的声音,听起来都是在帮她拦着张令郎和他的手下。
她低头摁了几下手机,然后拉好了外套的拉链,向门口走去。
“哎!”
酒保和女人连忙拉住了她。
“你现在出去不是找死吗?”
白岁岁知道她怎么说,这两小我私家都不会相信她有措施可以解决这个大麻烦。
她拍了拍女人拉住她的手,脸上是暖和的笑意。
“放心吧姐,我有措施。”
女人自然不会相信,一个小丫头片子第一次面对这种场景会有什么措施,但当她与白岁岁对视时,心莫名地平静了一些。
就在她迟疑的时候,白岁岁拉开门走了出去。
刚走出门,就看到了许多几何女生堵在走廊里,她们听见声响转头,发现是白岁岁,脸上都是惊慌。
离她最近的女生拉着她连忙蹲下,声音压低。
“你赶忙从后门走,别让他们看到你。”
此时有几个手下似乎找来了这里,走廊里的女生连忙围了上去。
见此情形,拉着白岁岁的女生推了她一下,“赶忙走!”
说完,她也站起来围了已往,盖住那几个手下的视线。
此时的手下已经有些不耐烦,不知轻重地推开这群碍事的女人。
“都给老子滚开,否则别怪老子打女人。”
女人平静了几秒,相互看了看,似乎是在相互勉励,再一次围了上去。
此时领头男人的不耐烦已经到了极点,抬起手就要向面前的女人脸上打去。
但下一秒,他捂着不行描述的部位满脸惊恐。
白岁岁站在女人们的前面,垂眸看向坐在地上的男人。
这是她的搏击老师交给她的,无论她再强,但面对男人总会是劣势的一方,想要获胜,最好一招制敌。
她叹了口气,原来报警就能解决的事情,为什么会酿成这样。
白岁岁扫视了一眼面前的一个个黑衣大汉,自知费劲,于是乖乖地随着他们走到了张令郎的面前。
“我已经按您说的往您的包厢里送了三十箱酒,张令郎为何这样生气?难道是我的酒送少了?”
张令郎原来就在气头上,鬼知道当他看到账单时候的心情。
他爹虽然是暴发户,但奈何实在是没有做生意的脑子,这几年已经亏的差不多了,还剩个几千万,但也能够他们爷俩潇洒半辈子。
但这张账单上的数字,预计他家所有资产加起来也付不起,偏偏白岁岁还把酒全都给他开了箱,退都不能退。
一想到他父亲知道之后肯定会打死他,张令郎腿都软了。
他咬牙切齿地看着面前这个满脸无辜的女人,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
“你他妈知道这些酒几多钱吗?”
白岁岁脸上的心情有些疑惑,她的声音嘹亮,整个大厅里的人都能听到。
“不是您跟我说您对酒的品种没有什么奇特的喜好,让我随意挑选就的吗?”
“这才已往多久,张令郎就不记得了?”
“照旧说,这些酒太低端了,张令郎不满意?”
酒吧里看热闹的人许多几何都是其时在场的,甚至有许多几何都是其时被张令郎抢了风头去的,此时被白岁岁一提醒,各人都乐了。
“对啊,我们各人其时都在场,都听见了。”
“是啊,张令郎不会是说着玩吧哈哈哈哈哈。”
“害,什么话,人家张令郎虽然没有这个实力,但人家会吹啊~”
听着耳边的讥笑声,张令郎的脸都气红了,他拿起酒瓶就冲着白岁岁砸去。
见此情形,众人的声音一下子平静了,眼里都是对白岁岁的惋惜。
这么悦目的一张脸,这个酒瓶砸下去,预计就不完美了。
白岁岁盯着张令郎,眼里没有一丝恐惧,她在酒瓶快要砸到她的时候往旁边一闪,抓住张令郎的手腕,利用他身体的惯性,让他的头自己砸到了酒瓶上。
酒吧里除了酒瓶破碎的声音,再没有任何其他的声音。
过了几秒,大堂里响起了张令郎的哀嚎声。
他捂着额头,恼怒地指着白岁岁。
“给老子杀了她!”
他的手下刚要动手,门外响起了警笛声。
白岁岁松了口气,她看着面面相觑犹豫不决的手下,微笑道:“束手就擒的话或许没有你们的事,可如果你们现在动手的话,那就肯定跟你们逃不了关连了。”
手下们听见她的话,又看了看疼得在地上打滚的张令郎,纷纷停止了行动,乖乖地站在原地期待着警察叔叔的到来。
张令郎见他们这幅模样,气不打一处来,竟然生生地喷了一口血。
白岁岁摇了摇头,满脸嫌弃。
果真气大伤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