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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权之路l

第五章:蛊毒发作了

皇权之路l 拓跋妍冰 4262 2022-06-28 22:41:25

  回去的路上,轿子突然停了,诗茵有些雀跃:“小姐,是远殊少爷,似乎跟了我们一路了。”

  安风拂帘看已往,少年不声不响在一旁站立着,她交接了侍从几句,让轿子先回了府,自己则与宋远殊步行。

  两人都不言语,许久,“用饭了吗?”安风问道。

  “还没,刚下学在路上逛,看见是明王府的轿子,就随着了。”

  “走,我请你去用饭。”

  安风将宋远殊带到一家酒楼,点了可口的饭菜,两人边吃边聊。

  “那日,他与你说了什么,你才乖乖地走了,嗯?”安风有些好奇,她向来是最了解宋远殊脾气的。

  少年吃得更快了,面上似染上一抹可疑的红晕,“没什么。”

  “真的什么也没说?”安风不信。

  “真的没说什么,就说让我他日再来看你。”

  “好吧,好吧,那就没说什么吧。”

  “咳..咳..”宋远殊向来不会撒谎,呛了口饭,他实在不能告诉安风,其时晋琛言之凿凿地说,那脖子上的指印乃是他情浓时留下的印记,说他年纪还小,不懂内室中的乐趣,若是留下来继续追问,也只能让安风尴尬。

  少年将信将疑,懵懵懂懂,晋琛又威胁他说,先前他与安风闹了些误会,眼下还没消气,要是宋远殊再不走,搁这碍眼,他有的是磋磨人的手段,到时候安风身上就不是一个指印的事了。

  虽然厥后安风一直写信宽慰宋远殊,但少年的心里照旧怕的,他怕晋琛不信守诺言,他怕纵然自己不闹事走了,并对外默不作声此事,姐姐依旧会受欺负。

  所以路上一看见才紧紧地随着,直到看见安风一切都好,才放下心来。

  “你走什么神呢?宋远殊。”安风不满道。

  “没..没什么。”宋远殊不自觉得怀疑晋琛说得是真的,徐徐羞红了耳朵。

  晚饭后,宋远殊送安风回府,临划分前,他磨磨唧唧、欲言又止半天,没头没脑地抛下一句话,便一溜烟地跑了。“姐,你也不能总顺着明王殿下,任由他那般下手不知轻重,好好顾好自己哈,我走了。”

  安风基础就不明白那小子抽什么风,也没多想。

  安风回到枫林阁,却没成想晋琛也在,自从上次撕破脸面,他并不经常来这,这次想必是为了连漪的事。

  安风屏退了下人,坐了下来,解释道:“我父亲对我已经心生不满了,这次实在是推脱不开,我看那个女人也不是个傻的,明日我提点她几句,想来也不会生事,就先留在府里,你若喜欢就给了名分,不喜欢等之后再打发了。”

  晋琛不语,还在看他手中的书卷。

  “殿下照旧去书房看吧,我累了,想休息了。”安风直接下了逐客令,也是自那次撕破脸后,安风私下里对晋琛不再客气了。

  “你现在是连做戏也不愿同我做了是吗?你父亲胡乱塞一个女人给你,你就带回来,你知不知道,一旦有了这个开端,今后会给我惹几多麻烦事?”晋琛神色不悦,连连质问道。

  虽说晋琛是暂代太子料理朝政,但是太子的情况一直不大乐观,一些人难免生了谄媚的想法,明里暗里想要送些工具过来,都一一被晋琛婉拒了。

  因为他知道,现在还不是他拉帮结派的时候,眼下最为重要的是藏好自己的野心。

  可安风也很难,晋琛从未站在她的角度替她着想过一丝一毫,虽然,她也从来没有奢望过。

  安风懒得和他争执,“我会看好她,不让她生事的,至于其他的,你自己解决。”

  安风突然想到什么,“否则你娶妻吧,借这个缘由,倒是可以把她打发了,也能拦断其他人来送人的举动,究竟,正妻未立,收纳众多姬妾,于名声欠好。”

  “你这个年纪娶妻,本无可指摘,但是你刚刚上位,明王妃的人选得慎之又慎,选一个不沾边的,预计皇上和太子心里会踏实些,但对你日后难以助力,选个日头正盛的,恐引人怀疑,各有利弊。”

  “选谁最合适呢?一个现在看起来不那么扎眼,却又在今后能有用处的...”安风自顾自地分析着。

  晋琛看着眼前的人分析的头头是道,像是在说和她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事,心中竟愈发怨愤,无处发泄,也没得缘由。

  “对了,林将军的女儿是不是还没议亲,我看她正合适,虽说林老将军已经不掌兵权了,但他林家世代忠良,威望还在,况且她的两个哥哥都在军中任职,虽说职位算不得多高,但想必也是出类拔萃的,且一个在北边镇守边关,当熟悉北狄,另一个守幽州要塞,今后...”

  安风没有继续分析下去,“总之,林将军老年得女,很是疼爱他这个女儿的,上次给你选妃,名册里是没有林家的,想必人家也不愿女儿嫁入皇家,你若真有心,便自己想想措施吧。”

  晋琛不得不认可,安风说得都没错,以前便知道她和其他世家小姐差异,却没成想竟如此差异,安风看得那样远,连他一时都没想到,这样看来,林家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晋琛忆起上次皇家围猎时,局面一度杂乱,他追击时,顺手救了一个落单的女眷,厥后才得知是林将军的女儿。

  晋琛昨晚何时走的,安风并不清楚,她一觉醒来便天明了,昨天没来得及部署连漪,今天得去处置惩罚了。

  谁知已往才知道,今一大早,晋琛便把人部署在书房了,安风心想他怕不是有什么大病,或是憋着什么坏呢,还把人部署在书房。

  算了,不管他,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正省心了。

  晋琛今天休沐,前半日都和连漪处在一起,下午不知怎得起了兴致要去游湖赏荷花。

  安风本不想去,她隐隐约约觉得身体不舒服,料想蛊毒怕是在今晚就要发作了,但晋琛派人通知她一同前往,她只得硬着头皮去了。

  碧波激荡,疏影摇曳,五彩缤纷的鱼群在红绿遮盖间嬉戏玩耍,景色确实很美。

  连漪知趣的站在一旁侍候,却被晋琛付托坐下,那女人犹豫片刻,似是在等安风的意思,可安风并未留意这边,照旧诗茵提醒,她才反映过来,也示意她坐下。

  看来是个精明的,想来是怕安风不满,日后针对她吧。

  安风看着湖色,无奈地浅浅一笑,叹息各人都不外是这棋盘上的棋子而已,只要她不生事,自己没须要为难她。

  再之后,安风的脸色就不大好了,她能感受到母蛊在体内的异样,先请回府了。

  “殿下,是不是奴婢惹得侧妃不开心了?”夹杂着一丝惊骇却又娇滴滴的女声问道。

  “是吗?”晋琛若有所思。

  安风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命令诗茵守着,不见任何人。

  晚上游湖的一行人回来,连漪施展手艺下厨做了羹汤,晋琛听闻安风没吃晚饭,便让连漪去给她送羹汤。

  “小姐,你几多吃点工具吧,我闻着还挺香的,我怕你今天晚上熬不住。”诗茵有些哽咽道。

  “诗茵,你吃了吧,一会儿吃完你便出去,不许别人进来,就说我睡了,你也不许进来,听见没?”

  夜徐徐的深了,屋内只剩安风一人,她静静地躺在床上,感受着母蛊在她体内游动的愈加活跃,丝丝的痛感徐徐袭来,安风这时才知道,她原来是恐惧的。

  她慢慢疼出了一身冷汗,汗水浸湿了衣衫,四肢也变得僵麻起来。

  又不知过了多时,即是一阵阵钻心的疼痛,她感受周身的气血都在快速地朝心脏汇涌,随后又从心脏蔓延,痛至四肢百骸。

  安风实在无法忍受,拼命压抑着不叫喊作声。

  “师父、师父...风儿好疼,好疼啊...”安风喃喃作声,泪水模糊了双眼,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滑过脸颊,想起师父,她竟凭白生出几分委屈,似是更疼了。

  门外,晋琛从书房出来后,不自觉地走到了枫林阁。

  “你在这干什么呢?平日不都不用你守夜吗?”晋琛上下审察诗茵。

  “那个,奴婢,侧妃说她今天不舒服,想早些睡下了,要是殿下来,留我禀报一声,等明日再向殿下去请安。”诗茵面上还算镇定,可她那双红彤湿润的眸子却出卖了她。

  晋琛觉得有些怪异,又隐约听见屋内不大正常的声音,便上前作势开门。

  诗茵面上明显的忙乱,想拦又不敢拦,“殿下,侧妃真的睡了。”

  “你要拦我?”晋琛眸色一暗,淬了杀意,径直开门而入。

  诗茵自知是拦不住的,只好跟在后边。

  床榻上,安风蜷缩着身躯,痛苦而又克制的呻吟着。

  看到眼前这一幕,晋琛的心似乎是被什么工具重重的撞了一下,忙上前去,高声质问道:“她这是怎么了?”

  还没等诗茵回复,晋琛掠了一眼旁边的食盒,一个念头涌上心头,立时怒道:“你这活该的贱婢,竟联合他人迫害自家主子。”

  诗茵忙乱地跪下,辩解道:“不是,不是奴婢,奴婢没有。”

  晋琛抱起安风,看着她面目憔悴,因剧烈疼痛而绷紧蜷缩的身体,以及那被汗水浸湿的整个衣衫,心中难免生出了几许忙乱,随即命人去捉拿连漪。

  安风徐徐睁开眼眸,看见眼前的男人,说不出是恼恨照旧什么,总之她十分不想将自己如此脆弱的一面展露在他面前。

  于是,她强撑着身子挣开他的怀抱,开口道:“不关诗茵的事,你出去。”说完便不再看他,察觉到屋内的人迟迟没有行动,安风极为不耐,吼道:“出去。”

  屋内,安风独自一人熬着这蛊毒之痛,屋外,晋琛向诗茵了解事情的原委后,急遽地离开了。

  翌日,安风便获得消息,连漪心术不正,妄图迫害侧妃,昨夜便受了刑,发卖了出去。

  安风心想,晋琛果真是好算计,不仅顺势将这碍事的眼线拔了出去,更斩断了自己与安府间最后的一丝信任与和气,今后以后,自己与父亲离心,便认真是一点依仗都没有了,只能任其拿捏。

  晋琛只觉得这么好的一个时机不用,企不凭白可惜,这样他既可以清除掉连漪这小我私家,也可取消那些人试图用美色牵制他的念头,况且有安风替他背锅,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晋琛绝不会轻易认可,他想断了安风的后路,不仅是担忧安风与安府勾连制衡阻碍他,更是觉得若是安风什么依仗都没有了,那么他即是她唯一的选择了。

  像安风那样智慧的女人,选择多了可真真让人不能放心呢。

  那日之后,晋琛莫名对安风热络了起来,不似平常在下人面前的装模作样,似乎是真的体贴她一样,安风有些不自在,讥笑道:“殿下做戏可真是做全套啊。”

  晋琛也不恼,一边沏茶,一边破天荒地笑呵呵道:“既利用了你告竣了我的目的,总该对你有些许回馈不是。”

  安风听着这话只觉得毛骨悚然,竟比他威胁自己时还可怖,“那你自己在这欣赏美景吧,我乏了,回去了。”说着起身离开了。

  “你还随着我做什么,你自己没事可做吗?难得休沐一天,你不休息吗?”安风忍无可忍。

  晋琛微愣,空气间弥漫着丝丝尴尬的味道,他也没反映过来自己为何会随安风一起离开。

  安风头疼,这人刚摆了自己一道,又马上前来示好,可真是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欺负她人单势微。

  安风从未如此怨恨过一小我私家,怨恨到萌生了想要抨击他的心思,心想,若是哪天他落到自己手上,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时光不疾不徐地流逝,转眼就到了8月。

  太子的伤徐徐有了好转,可以下床行动了,但是右腿断裂的骨头确不是一时可以恢复如初的,虽然难以接受,但太子心中也隐隐有些预感,怕是今后会不良于行了。

  畏惧、焦躁、怨恨,一时涌上心头,他不敢出东宫,畏惧被人知道他腿上难以回复的伤,可朝廷的风向瞬息万变,若是再任由事态生长下去,恐太子之位不保。

  幸亏他另有一个做皇后的好母亲,能在他病中为他算计筹谋,不至于满盘倾覆。

  伤势逐渐稳定的太子开始了行动,他一方面稳固自己的势力,一方面视察围猎遇袭的真相。

  虽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但是皇后和太子都将矛头指向了晋琛,究竟,从事实来看,他是此次事件最终的受益者。

  皇后和太子的步步紧逼,让局势变得愈发紧张,双方相互试探周旋,为暗潮涌动的朝堂蒙上了一层波涛诡谲的色彩,夺嫡之争似乎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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