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湘儿有点迷糊的走出教室。
宁小芸等在门口,伸手拍她肩膀一下,问道:“怎么样?那男生帅不帅?怎么把你迷成这样了。”
陆湘儿蹙眉忸怩道:“你说什么呢?”
“湘湘巨细姐,赶忙薅住一个大帅逼,结束母胎solo吧。大学不谈恋爱,跟没上大学有什么区别?”宁小芸循循善诱道。
“说得似乎你不是一样。”陆湘儿用手挠她痒痒。
两人在走廊上嬉闹。
“说真的,那男生帅不帅?他是给你写情书了,照旧直接壁咚你了?”宁小芸开玩笑道。
“你脑袋里一天天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工具?他是来和我说正事的,而且你也见过他。”陆湘儿被发小刨根问底,只好这么解释。
“我见过?谁啊?我怎么没印象。”宁小芸仔细回忆适才看到的男生的样子,和脑中的数据库对比,但始终对不上号。
“就是方醒。”陆湘儿只好招供了。
“方醒,谁啊?”
宁小芸一下子没反映过来,过了三秒钟才想起这名字是谁,瞪大眼睛道:“你是说《明日之星》那个?”
陆湘儿点颔首,肯定了她的话。
宁小芸继续瞪大眼,道:“怪不得他说他是声乐专业的,还会弹钢琴,而且还弹得那么好,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陆湘湘,你好啊,竟然瞒着我跟方醒勾通上了。
“说!你们是怎么好上的?如实招来,否则我就要向阿姨举报了。”
陆湘儿气恼的掐她的胳膊一下,哼道:“你别乱说行不行?我跟他连认识都不算。”
“那他干嘛跑教室来找你?”宁小芸一脸不信的心情。
“其实就是上次微博爆料的事情,说他打人,但其实是抓贼,抓贼的时候,把我的小提琴打碎了,今天过来给了我一张名片,说是有一个做手工琴的师傅,能帮我修琴。”陆湘儿只好把事情原委说了出来。
“那你跟他要签名照了吗?”宁小芸的思路很是跳脱,基础不在那把被打碎的小提琴上面。
“什么跟什么啊?我跟他又不熟,要他的签名照干什么?”陆湘儿一脸无语的心情。
“虽然是拿去跟舍友显摆啊。你不知道吗?我们班上有好几个女生,已经从吴俊晨粉丝叛酿成方醒的粉丝了,还天天在网上黑他。”宁小芸开始嘚啵嘚啵的聊天。
陆湘儿基础没听她在说什么,脑子里一直追念着适才方醒说的话。
她确实很珍惜那把小提琴,甚至不敢拉开琴盒去看它受伤的样子。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把小提琴修好,但又怕修过之后,和原来纷歧样了。
所以一直把小提琴藏在房间里,没有带出去找人修。
宁小芸看见发小在发呆,用手撞了她一下:“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嗯?有听。”陆湘儿随口回覆。
“整天目瞪口呆的,不是被方醒撩傻了吧?”宁小芸一脸狐疑的审视陆湘儿。
“没有,你别乱说。我是在想修琴的事。”陆湘儿一脸幽怨的盯着发小。
宁小芸伸手点一下陆湘儿的鼻子,打趣道:“我看是情窦初开,魂被勾走了吧?”
“才没有!”
陆湘儿抿嘴鼓腮翻白眼。
“明白就有,脸都红了。”宁小芸继续取笑她。
“宁小芸,真的,咱们得打一架才行。”陆湘儿恼羞成怒,撸起袖子要干架的样子。
“公开场合的不合适,咱们回家关起门来悄悄打。”
两人打打闹闹的往食堂走,准备吃过晚饭之后,一起练琴。
……
华灯初上。
东音的学生公寓里,两排法国梧桐立在门路两旁,陪伴着旁边的路灯,相得益彰。
方醒走在梧桐路上。
感受着晚间的凉风,回忆着这一世的影象,既熟悉又陌生。
正入迷的时候,前面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方醒。”
抬头一看,发现是前身的白月光陈诗蓉。
这里是东音的学生公寓,陈诗蓉的宿舍也在这边。
方醒原本是想回宿舍看看,没想到会在这遇到她。
陈诗蓉快走两步上来,站到路灯下,问道:“你怎么回来了?角逐还顺利吗?”
“还行。”方醒随口回覆。
“你的节目我全都有看,唱得特别好。”陈诗蓉赞美道。
“谢谢,我另有事,先走了。”
方醒随口回应一句,便绕过她继续往前走。
陈诗蓉马上愣在原地,她从方醒脸上看到了一丝丝冷漠。
如果是以前,只要她不说再见,方醒是不会主动道此外。
她连忙转过身,说道:“等一下,你怎么像变了一小我私家似的?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方醒侧头用眼角余光看了她一眼,道:“我不欠你什么,我也没有义务保证以后要像从前一样对你。”
陈诗蓉亲耳听到这句话,终于确定了之前的那些推测。
就像《天下有情人》歌词里唱的那样:爱过不忏悔,但再不能够说再会。
陈诗蓉心中十分忏悔,要是再早一点醒悟该多好。
她心中照旧留有一丝希望,追问道:“那已往的一切,你都能放下吗?”
方醒淡漠一笑,道:“从来没有拿起过,要我放下什么?”
说完这句,方醒径直离开,消失在梧桐路的尽头,消失在路灯昏黄的灯光里。
其实,方醒之前一直没有回学校,其中一个原因也是不想见到陈诗蓉。
究竟前身曾经那么迷恋她,虽然只是片面的,但终究照旧在影象里留下了一道痕迹。
方醒今天见到陈诗蓉,就看成是和她的离别,也是和已往的自己离别。
已往的一切,都在这里画上休止符。
无论是爱,是恨,是情,是仇,都在休止符前结束,就如同一篇乐章,在这里结束,不再重复。
只留下陈诗蓉一小我私家呆呆的站在路灯下,怔怔的入迷,耳中不停的回荡着那句话:从来没有拿起过,要我放下什么?
“是啊,从来没有拿起过……”
陈诗蓉喃喃自语,想起已往的两年时间,心里从来没有接受过这个男人,甚至连牵手都不给。
这段已往,似乎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