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假螈被甩上岸的三分钟后。
顾清风也游了上来，憋红了脸趴着石阶上喘息。
下海五分钟战斗，差一点没把他累死在海底里，不外幸亏收获还行。
其余人都陶醉在对假螈的镇压和研究中，只有宁汐一人注意到了顾清风略显狼狈的样子。
“还好吗？”
捡起地上的短袖，宁汐蹲在他的身边，平静期待着他呼吸平稳过来。
“还好，水下情况有点磨人而已。”
顾清风接过衣服，穿在身上，一瞬间的温暖涌上心头，在夏天这种燥热的季节，实属难得。
“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嗯？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明明是搭档，可有危险时，却拥有都是你冲在前面的。”
宁汐看着他的眼睛，说着说着便垂下头来了。
今晚的还好，那以后呢，那假螈说的，妖怪和超凡者的泛起，会越来越多。
到时候呢，她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有点强求入队了，空有“超凡”的外表，但说到底始终也是个普通人而已。
顾清风看着她低头的样子，没有说什么，走去与警队说了几句话后，又看向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假螈。
没有任何的反抗，身上被插上一条管子，研究员在收罗好血液信息后，便满意离开了，他们体贴的也只有这些了。
顾清风走到假螈身边，它甚至都没有抬头看一眼过来。
顾清风觉得有点奇怪，这是认命了吗？头一回见这么消极的妖物。
但他也没有多想，阴影黑墨凝聚于食指尖，轻轻一探，直接洞穿蛇躯，直至它死亡的最后一刻，也没有再反抗过。
羊皮书也未给出过回应，顾清风也就懂是什么意思了。
“这样的结局吗？虽有点亏，但也确实挺好。”
暗堡的那些家伙，似乎逐渐脱离控制了。
要是再一直往下，源源不停的为其提供妖怪信息，这怕是会生长成不须要的麻烦。
“清风兄弟，假螈的那番话.......”
张正奕走了过来，望着顾清风的背影，他心中游移不决。
假螈的那番话，不仅是说给顾清风听的，更是说给在场的所有警员和研究人员说的。
以顾清风的实力，他日若是真的超凡者大批泛起。
但凡他有一丝称霸之心，社会秩序将会打乱，也没人能去阻止他。
顾清风与警队的目光对视在一起，良久后开口笑道：
“放心吧，超凡妖物间的泛起，确实是会越来越多，这是一定的，纵然是神也无法阻止，但只要有我在，社会上顶多也就是泛起了一些超凡者而已，人们现在怎么生活的，以后也照旧一样。”
他不能保证此外国家，但是却能保证自己的。
至少，能拖到制约超凡的规章制度出来。
待到警队离开。
顾清风拿着一个袋子走到宁汐身边，两人坐在石阶上。
将袋子放好，两次脱手，这可不止双倍的酬金了。
坐在石阶上，双手撑着上级的石阶，两人都没有什么话语，就这样静待海风的迎面吹来。
几分钟已往，也许是裤子湿透了的原因，顾清风竟感应有一丝凉意。
看了眼一旁还在做内心斗争的女孩，他将上衣脱了下来，披在她较为柔弱纤细的身躯上。
纵然夏季正值炎热的时候，大晚上的，在海边一动不动一直吹，也是会感应凉意的。
被突然盖上一件短袖，确实让宁汐挺温暖的。
转过头看了他一眼，侧脸靠在双膝上，使得那脸像被人两指抓捏一样，又可爱了不少。
“我不冷。”
见他看得入迷，目光灼热得像个痴汉一样，宁汐也没有生气说道。
“嗯？终于肯开口说话了嘛。”
“那你又没找我说话，我能说什么？”
顾清风顿了顿挠挠头，这小丫头说辞倒还真是有一套啊。
“在想自己是不是很没用？觉得自己不应硬凑进来？”
宁汐没有回覆，只是目光不移的看着顾清风的眼睛，那眼睛似乎也讲明了一股决然。
终究是要回归现实的，正当她要颔首应答时，顾清风抢先一步说道：
“没有谁生来就是强者，我有一个师兄，那家伙是我爷爷在山上捡的，不是超凡者，却很厉害，起初他也是个很弱鸡的人，但花了十几年的时间，精通种种道法，以及奇门遁甲，纵然是我对上他也不敢像对那些小妖怪一样........”
“可我现在哪里有这么多时间去修炼啊？”
宁汐打断了他的说话，人生最黄金的时段就是用来改变命运的。
掌握不住，后续你再努力，也是很难弥补的。
“可你纷歧样啊，能让我把你帽子摘下来吗？”
宁汐一惊，拉紧帽子，不停挪远拉开距离。
“说这么多，这才是你最想要的吧？”
“你看我都把我的秘密告诉你了，你给我看看帽子里面的工具，也不是很太过吧？”
猫耳吧？似乎也不太是，其时看着，毛茸茸的，猫耳没那么多毛的。
时间太短暂了，只记得是白色的，很可爱，让他想伸手去摸玩一下。
“.......歉仄，话虽这么说，但这是属于女孩的身体隐私了，那可是连我爸都没有摸过的，不能这么给你占自制了。”
犹豫了许久，她也觉得是不太好，特别是在看见顾清风，那委屈的小心情后。
心里更是过意不去，但........总之就是不能给他看那么快的啦。
“那我问，你颔首？”
顾清风嬉笑道，宁汐把脸埋得更低，没有理他。
“猫？”
“什么猫？”
顾清风捏了捏耳朵，见她摇头，又问道：
“那是狗？”
“你才是狗。”
“嗯，难道是狐狸？”
“.......没个正经！”
“嘿！你认可了。”
“我有说是，或者颔首了吗？”
女孩被他弄的又好气又可笑，还没见过这种人的，笑得那么贱。
顾清风嬉皮笑脸的挨了她一巴掌，相互间因为超凡事情的隔膜，也消减了不少。
“这丹药是由击杀一条会隐形的鱼，炼化得来的，对我没什么用处了，但是你的话，或许有很大的用处，究竟........”
顾清风看了眼她头上的帽子，虽羊皮书没有给出回复，但她几多是和妖怪气息沾点边的。
而由妖怪炼化得来的丹药，对她也许是大补品一样，或是突然开发出良好的超凡能力也说不定。
可惜，假螈真身神不知鬼不觉逃走了。
“丹药？给我的？为什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