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
李成福在连寻县城有几十家店肆,是连寻县城名副其实的豪商。
整个李府华美堂皇,随处假山流水,奴仆成群,别样气派。
李成福感受有些内急,从床上起身,计划去茅房。
他素来有点洁癖,因此不允许房间内放夜壶,而且他居住的厢房旁边就是茅房,而且他的茅房可不是寻常茅房。
里面天天点着熏香,坑位上面用紫檀木雕成了中空座椅的模样,两侧垫着丝绸,更是有一口红漆檀木箱,里面常备着干枣,上茅厕的时候可以塞进鼻子里遮掩气味。
“老爷?干嘛去呀?”
他的行动惊醒了旁边睡着的小妾,连忙娇声询问道。
李成福打了个哈欠:“我去上个茅房,你继续睡吧。”
话音刚落,李成福徒然发现,自己所处的情况猛然发生了变化,周围变得一片漆黑,四周空无一物。
入目的,只有无尽的黑暗。
他马上整小我私家打了个哆嗦,原来迷迷糊糊的状态也瞬间清醒了许多。
“这是在做梦?”李成福咽了一口唾沫、
可是,他真的很内急,这内急的感受太真实了。
紧接着,他对着自己脸抽了一巴掌。
很疼。
这不是在做梦?
他额头渗出冷汗,旋即试探着朝退却去。
他没记错的话,朝后五步,就是自己刚刚起身的床榻。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五步....
什么都没摸到,什么都没撞到.....
他吓得整小我私家都哆嗦起来,目光扫视着周围的黑暗,他再也忍不住,认准一个偏向跑去,一边跑一边呼救。
而此时,在外面躺在床榻上小妾的眼中,李成福莫名其妙的打了自己一个巴掌,旋即开始在原地绕圈起来,而且整小我私家全身哆嗦,额头直冒冷汗,嘴巴还一张一合的,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来。
小妾吓了一大跳,连忙从床上爬起来,朝着李成福快步走去:“老爷?您怎么了?您是怎么了啊?您可别吓我啊?”
“来人,快来人!”
外房守夜的两个丫鬟听到声音,连忙跑了进来。
两个丫鬟跑进来时,小妾已经靠近了李成福,一把抱住李成福,想要让他停下来。
此时,在李成福的眼中,黑黑暗蹿出来了一头恶狼,朝着他狠狠扑来。
他立刻举起手肘凶狠的砸向‘那头恶狼’的脑袋。
“啊!”那小妾还没有反映过来,李成福一记重重的肘击已经砸在了她的太阳穴上,她整小我私家马上失去了意识。
那两个丫鬟吓了一大跳,一个丫鬟指了指昏厥已往的小妾,开口说道:“你快去叫人,我去看看情况。”
另一个丫鬟连忙应声,朝外跑去,一边跑一边喊:“欠好啦!欠好啦!老爷失事啦!”
还留在房内的丫鬟深吸一口气,连忙小心翼翼朝着李成福靠近已往。
来到那小妾的脚边,她拖着小妾拉离李成福。
幸亏李成福还在绕圈,并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
丫鬟探脱手摸了摸小妾的鼻息,不禁脸色一白。
因为这小妾已经没有了鼻息。
这小妾素来身子娇弱,而李成福力气又大,这一下竟然活生生给打死了。
要知道,这个小妾是李成福最痛爱的,等李成福清醒过来,若是发现这小妾被自己打死了,肯定要迁怒他人.....
只是还没等这丫鬟多想,另一位丫鬟已经带着许多家仆冲了进来。
在最前面,则是一位脚步虚浮,面色有些苍白的白袍令郎,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
他看着原地绕圈的李成福,连忙开口指挥道:“你们这些废物,还不赶忙把我爹摁住?”
这些家仆闻言,不敢迟疑,连忙冲上前去,想要摁住李成福。
他们触摸到李成福之后,在李成福眼里,就是黑黑暗又冲出来了几匹恶狼,要撕咬他。
他马上开始剧烈反抗殴打起来。
这些家仆哪里敢还手,一个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终于将李成福按倒,几小我私家协力制服住。
那白袍令郎连忙上前去,来到李成福面前,计划看看情况。
结果刚刚蹲下身,就闻到一股尿骚味直冲鼻孔。
“特嬢的,谁敢在本令郎面前尿裤子?不想活了?”白袍令郎一瞪眼睛,眼神凶狠。
一位家仆小心翼翼的说道:“那个.....似乎是老爷.....”
听到这话,白袍令郎一愣,旋即仔细视察了一下,发现似乎还真的是他爹尿裤子了。
“你们这帮废物,还不赶忙帮我爹清理一下,换下衣服?”
话音落下,他连忙捂住鼻子站起身来,远远躲开。
“对了,她怎么了?”这个时候,白袍令郎注意到了那被打死的小妾,眼中闪过一抹厌恶。
“她靠近老爷....被老爷.....打死了。”那小妾旁边的丫鬟,颤巍巍的说道。
白袍令郎一愣:“呵,真是报应,仗着爹的痛爱,天天甩脸色给我母亲。”
“对了,你是我爹的守房丫鬟吧?你知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到白袍令郎的问话,这个丫鬟不敢迟疑,连忙把自己知晓的通盘说了出来。
旋即又怕白袍令郎不信,连忙又指向带着众人过来的那个丫鬟:“她也是老爷的守房丫鬟,是我让她去叫的人,她可以作证的。”
白袍令郎目光转向那个带头的丫鬟。
之前事情紧急,他听到自己爹失事了,就急急急遽赶过来,压根没顾上询问这个丫鬟。
这丫鬟注意到白袍令郎的目光,连忙跪伏了下来:“令郎,她说的都是实话,我可以作证。”
白袍令郎轻轻点了颔首:“爹这体现可不像是生病啊......”
他正想继续说话,门外又进来了一群人,是他的母亲另有其他小妾。
“见过母亲。”白袍令郎微微行了一礼,旋即开口将刚刚丫鬟说的情况说了一遍。
他母亲是其中年妇人,看起来有些人老珠黄,闻言轻轻点了颔首:“儿啊,等天亮了,你去县衙造访一下张县令吧,看看能不能让他资助请动‘大师’来看看。”
“夜里宵禁,而且那张县令肯定已经睡了,他脾气可欠好,这个时候照旧别触他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