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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大明,崇祯求我当天子

第五十八章 高杰总兵

  “此事,朝廷和内阁不知道吗?为何不摊开来说?”

  刘文炤有些奇怪,这种背黑锅的事情,以史宪之和自家岳父政界多年的世故,难道就不能将问题摆到明面上,让皇上知道你的难处,至少事后不要追责。

  “这种时候,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谁敢说一个不字?皇上那里即是第一个过不去!”坐在一旁的谈迁也开口,苦笑一声。

  “那挑选了哪一路雄师出征,内阁是否已经决定?”刘文炤心中越发不安,他已经可以预料到西川川蜀的行动可能会经历挫败了。

  “荟萃了江苏和安徽地方的各道卫所和兵备道人马,共计七万余,对外号称三十万,后续还会派出五镇戎马,在胶州时候,老夫曾和高杰有旧,这几天正在与其商谈,兴兵川蜀之事!”

  高宏图正说着,管家已经走了进来:“老爷,饭菜都齐备了!”

  “好,”高宏图点了颔首,尔后对着刘文炤兄弟道:“今日家宴,不谈国是,陪老夫喝上一杯!”

  “敬重不如从命,”年老刘文炳起身,拉着小弟刘文炤一同随着高宏图向着内厅走去。

  而刘文炤听到高杰的名字时候,却猛然响起:这位高杰,就是那位给李自成戴绿帽子的奇葩人杰啊!这厮本就是农民军身世,若是让他出马,征战川蜀,则大有可为!

  几人落座之后,谈迁见刘文炤有些心不在焉,笑道:“雪舫小兄弟,淮南之饭菜,可合乎胃口?”

  “玉盘珍馐,江浙菜肴,在京中也多有见得,当是美味,”刘文炤笑了笑,,与众人一同举杯。

  “敬岳父大人(伯父)。”

  “不必拘礼,诸位尽兴即可。”

  几杯酒水下肚,随着气氛逐渐热烈,高宏图也开了话匣子。

  “老夫原来计划三年之后,等雪舫及冠,再行举办亲事,”高宏图放下酒杯,沉声道:“没想到山陕流贼起势如此迅猛,不外三五载,就将大片河南河北,山西山西地方尽收囊中,北方局势已经松弛至此。”

  桌子上,刘文炤和刘文炳放下筷子,听着高宏图说话,而谈迁作为陪客,也是微微颔首,并不说话。

  “而南方之地,现在局势逐渐明朗,我朝和满清、大顺三方鼎力,三五年之内,应当牢固,但是在往远处,就未可知了,”高宏图亲自为刘文斌斟满了一杯酒水,长兄如父,刘文炳身份在此,并无不妥。

  “雪舫今年五月份就年及十六,”高宏图说话时候,虽然是给刘文炳斟了一杯酒,但说着话,眼神却看向了刘文炤:“老夫的意思,尽快将两家亲事时间敲定,如何?”

  高宏图的意思很明白,大明朝局势并不牢固,现将子女的亲事定下,也少了些许后顾之忧。

  “家中母亲也是如此想法,”刘文炳作为年老,开口道:“若是能提前亲事,皆大欢喜!”

  “雪舫意下如何?”高宏图看向刘文炤,带着些许询问意味。

  “婚姻大事,怙恃做主,雪舫自然没有意见,”刘文炤斟酌了一下词语,继续道:“不外,是否可以见一见高小姐?我想,有些话提前说明为好。”

  刘文炤自知高小姐为金陵才女,眼界甚高,若是有些事情不提前说好,则婚后伉俪之间,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矛盾事情。

  “提前见小女?”高宏图一愣,他还没有听过婚前丈夫要见妻子的要求,这是什么习俗?

  “雪舫,不得无礼!”就连刘文炳都有些惊讶,这事情刘文炤可没有提前和自己商量啊。

  “闲聊几句,倒是不必面劈面,”刘文炤面不改色,依然没有改口。

  看刘文炤的态度,高宏图沉吟片刻:“老夫可以问问小女,到时候给雪舫回话,如何?”

  “文炤先道一声陪罪,劳烦岳丈大人了,”刘文炤拱了拱手。

  正在众人说话时候,门外管家急急遽走了进来,附在高宏图耳边轻声几句。

  “高杰已经进城了?”高宏图神色一凝,显然有点受惊。

  桌上众人闻言都看向高宏图。

  待管家走后,谈迁率先开口:“高杰现在进城,是何目的?”

  两天以前,在接到高杰率军南渡的消息之后,高宏图便有邀请面谈的意思,但是一直没有收到其回信,现在直接入城,且雄师驻扎在应天府地界,已经引起了应天府黎民的惊骇。

  这个年头,兵不如盗,黎民皆对军队心有戚戚然。

  “高杰此举先发制人,明显是看清楚了我等有求于他,现在雄师直接压在应天府地界,有恃无恐啊!”高宏图端起酒杯,刚想喝一口,又轻轻放下,叹伤道:“朝廷现在军力捉襟见肘,五镇总兵,皆是无利不起早,高杰身世草泽,又与老夫有旧,原本以为可以争取一二,现在看来,也是困难重重。”

  “岳丈,我替您出头,与高杰聊一聊,如何?”刘文炤沉吟片刻,看向高宏图。

  “雪舫,高杰可不是侯方域那般书生,一镇总兵军阀,不是一般人能压得住的,让老夫与史宪之商量一二,再说吧!”高宏图摆摆手:“今日不谈国是......”

  “岳丈,我听说高杰之妻,乃是女中好汉,高杰常对人言邢有将略,得以自助,非贪其色也,对其言听计从,我们或许可以从邢氏身上入手!”刘文炤以手伏案,神色肃然。

  “高杰之妻?”高宏图现在也是一筹莫展,听到刘文炤心有战略,只能开口问道:“雪舫可有定策?”

  “无非动之以利,晓之以情,”刘文炤显得自信异常:“而高杰以败军之将降我朝廷,所取之物,无非名利!具体如何去做,文炤自有措施!”

  围坐三人看着刘文炤自信至极的心情,一时间都升起一股自愧弗如之感,少年意气,总比中年沉暮要好得多。

  “大明朝也许就缺少雪舫这等少年人!”谈迁赞叹一声,举杯敬道:“今日一见,越发感佩不已,我谈仲木敬你一杯!”

  “老夫也敬雪舫一杯,以同僚之身份!”高宏图也一样的举起杯中之酒,与刘文炤谈笑议事,总会被其奇策和沉稳所熏染......给人以莫名自信。

  “那我这个做年老的,也以同僚敬上一杯!”刘文炳也举杯同饮。

  数语之间,众人已经和刘文炤同辈相交。

  酒过数巡,气氛不知不觉就又热烈起来。

  等盘中珍馐扫净,壶中之酒饮尽,天色已然大暗,诸人皆尽兴。

  高宏图年纪最长,已经被人扶着进了卧房沉甜睡去。

  谈迁与刘文炤兄弟一起出门。

  “今日得交少年好汉,他日谈某人上门造访,雪舫兄和淇筠兄不要推辞!”谈迁坐轿子来的,现在也有些微微醉意,站在轿子旁边,向着刘文炤两人拱手作别。

  “刘府扫榻以待,翘首以盼谈兄!”刘文炳也喝得有些醉醺醺。

  刘文炤最是清醒,现将自家年老扶到轿子里,再回过头来和谈迁作别。

  站在轿子边上,刘文炤已经敛去笑容,神色肃穆,尔后拱手道:“谈大人,有一语,刚刚酒桌上不适合我这个小辈提及,还望资助转达给高岳丈。”

  “嗯?”谈迁看着刘文炤的神色,酒气也微微散去几分:“雪舫但说无妨。”

  “朝廷西征张献忠事,若是后勤准备不足,急遽出战,恐战果倒霉,希望岳丈留些后手,以预防小人。”

  “雪舫......”

  “只是急遽之言,入得你耳,除了岳丈,欠好让他人知晓。”

  轿子里,谈迁点了颔首,正色道:“我会给高峻人提醒的,此事......唉,朝堂事,身不由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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