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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大明,崇祯求我当天子

第二十五章 南京城的勋贵都是猪脑子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形压抑的气氛,刘文炤的意思很清楚,你刘泽清以后只能为我刘文炤一人卖命,朝堂中人,不行随意结交,以后两面三刀之事,决计不能容忍。

  刘泽清眸子转了转,才端起酒杯。

  “末将,明白!”

  砰的意思,酒杯轻轻一碰,尔后一饮而尽。

  “虽然,你刘总兵替我服务,我也不能不让马儿吃草,三万两银子,”刘文炤伸脱手指:“不多,你杀刘孔昭,给我投名状,这三万两也算是我给你的一点利益,以后会有更多!”

  投名状?

  刘泽清心中明白,刘文炤这是在警告自己,刘孔昭身死,南京部堂内,有些人不会饶了你,你除了死心塌为我效命,也没有几多选择。

  但是随着刘文炤,也许能有更多时机呢?

  这刘文炤可是目前崇祯手下第一红人啊!

  “大人,以后我刘泽清就是您最忠实的部下,您指东,我绝不向西,您说杀贼,我绝不作退兵!”刘泽清一边说着,再次斟满酒杯,尔后一饮而尽。

  “那我们就相助愉快!”刘文炤笑了笑,轻轻抿了一口酒水。

  “对了,陛下今日还要在青州停留一日,期待明日史可法的到来。”

  两人闲谈几句,刘文炤又将话题扯回。

  刘泽清闻言点了颔首,青州地属山东东南,距离江苏地界已经很近了,天子在此期待臣子迎驾,也是很正常不外的事情。

  “趁着今日无事,你我闲聊两句,”放下酒盅,刘文炤神色便有些严肃。

  “大人请言,末将知无不尽!”刘泽清坐起身子,身子微微前倾。

  “我想知道的是,当初诚意伯刘孔昭来找你,是否透露了南京城内,具体是哪些人想要与我作对?”

  听到问话,刘泽清一边替刘文炤斟酒,才一边回道:

  “当初刘孔昭来青州府找末将,说是有灵璧候汤国祚,另有礼部尚书吕大器,他们两人主要在幕后主使......”

  “礼部尚书?”

  刘文炤冷笑一声,他实在想不明白,南京城的勋贵和部堂官都是猪脑子吗?

  在这个时候,国破家亡的时候,生死攸关的时刻,还在孜孜不倦的寻求内耗,斗争以及党派倾轧!

  前世南明史,读来字字血泪,皆是此类民贼之由!

  “对了,另有一人,”刘泽清想了想,突然一拍脑袋:“刘孔昭其时说,东林党中,也有支持者,其中最重要的,即是东林大佬,御史医生刘宗周!”

  “东林党?”

  刘文炤双眸一凝,这一世中自己还未曾遇到东林党人,如今这缘分就来了。

  “如此说来,兵部尚书史可法与他们不是一条路上的,”刘文炤靠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刘孔昭想要绕过史可法,提前接到圣驾,将劳绩完全攥在自己手里!”

  刘泽清政治头脑简朴,听着刘文炤的分析,只能不停的颔首,并于什么建议和看法。

  “那么,我们就可以借此将史可法拉到我们的阵营,就算不是朋友,也算是有配合的敌人!”

  刘文炤看着院子里潺潺流水,心中一片澄净:“所以说啊,南京城的水,越混越好!”

  ———-

  南京城,灵壁侯府。

  汤国祚这几天心头火起,连带着嘴里都起了数个疮口,岂论是说话用饭,甚至是喝一口凉茶,都刺激的钻心痛。

  “诚意伯一个大活人,就这样无缘无故的消失了?倒是刘泽清一小我私家将陛下接到青州府驻下,期待史可法前去接驾!这是什么?”

  礼部尚书吕大器一时怒极,端起手边的茶杯就往地下猛然一摔!

  啪地一声,瓷片飞溅,让一旁的汤国祚和刘宗周都吓了一跳。

  “这是武将边臣对我朝廷的挑衅,这是对南京部堂权威的蔑视!”

  吕大器气喘呼呼,额头上青筋冒起,显然被气得不轻。

  被流放陪都,经过多年磨砺,吕大器的性格依旧火爆。

  倒是一旁的东林大佬刘宗周看起来淡定很是,经历数十年宦海沉浮,早已看清世情,看吕大器发泄完了,才徐徐开口道:

  “刘孔昭生不见人,若是遇害,则临清总兵刘泽清一人肩负不起这个责任!他也没有这个胆子!”

  “你是说,嘶!”汤国祚刚开口说话,嘴里的溃疡疼痛让其五官都有些扭曲,稍微缓了缓,才继续道:“念台先生的意思是,刘泽清只是喽啰,此事另有他人主使?”

  “此事动了谁的利益?”刘宗周反问道。

  “史可法,”吕大器在一旁开口,随即又摇摇头:“史宪之虽与我等反面,但手段不会如此狠绝。”

  “北京刘氏,刘文炤!”

  坐在堂前上首位置的汤国祚紧紧攥住身下梨花木太师椅扶手,近乎咬牙切齿:“此子携帝南渡,我们的行动,很明显使刘家利益受损!”

  “一个小小的稚子,有胆如此?”

  吕大器显得有些不行思议。

  “你以为,能率一千余人携帝南渡的人物,会是小小稚子?”刘宗周冷哼一声:“此子绝对是位狠绝人物,我等最好小心!”

  刘文炤率千余人护送天子南渡的事情,经过十余天时间,已经传到了南京城內,现在南京城大街小巷也都在议论这位大明朝最为年轻的侯爷,这位冉冉升起的将星,能否成为拯救大明朝的肱骨之臣。

  “乘风之势,无风则停,起飞虽易,落凤难鸣,”汤国祚显然觉得刘宗周言过其实了:

  “诚意伯失踪之事绝对不能轻易放过,在圣上御驾抵达南京城之前这几天,我等要开始计划,将诚意伯因救驾而陨难之事大书特书,使之成为一种民意,欺压圣上居中而断,不得偏执一端!”

  用舆论来攻击政敌,向来是汤国祚等人的拿手好戏。

  “我会部署侯方域和冒襄,以复社名义写两篇文章发表在邸报上,以此引导舆论,使得刘文炤名声大臭!”

  吕大器算是复社元老,与四才子向来文墨相通。

  “你计划从那边切题?”汤国祚捂着嘴角问道。

  “据我所知,刘泽清部原来驻扎在临清县,后由于闯贼不停侵袭,才一路南移,抵达青州府,”吕大器轻抚髯毛道:

  “私以为,这数万雄师,一路上出几件烧杀劫掠,奸淫妇女的事情,也不算抹黑吧?”

  “借攻击刘泽清,牵扯出刘文炤!”汤国祚一点即通:“他刘文炤手下也有千余兵卒,扰民劫掠事,给他添上几件,也是轻而易举!”

  汤国祚想到此处,嘴里的疮口疼痛恰似也减轻了不少,起身不停踱步:

  “这样一来,应天府黎民是否接待刘文炤到来,就是两说了,且通过这件事,也能够将圣上拉到我们的阵营中!他刘文炤愿意和刘泽清相助,那我等也不必手软,勋贵与军阀的关系,在我朝,向来引人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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