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六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等他醒来之时,就是感受满身酸疼,口渴的厉害。
“水,水……”
张小六徐徐睁眼,对着周围虚弱的召唤道。
因为刚刚恢复神智,苏醒过来,所以他基础无暇顾及周围情况,有人以汤勺乘水,送入他口中,张小六就随着乖乖的喝。
连续喝了一会儿,张小六神智彻底苏醒了过来,其侧头扫视之下,发现给自家喂水的,乃是飘香阁弈雅女人。
“呃……这里是飘香阁么?我怎么会在此处?”
张小六见此,连忙惊坐而起,张皇的想要去接过弈雅手中的水碗,汤勺,嘴里急切切的询问着自家近况。
不知是因为张小六的行动很突然,弈雅没有反映过来,照旧她本就没有想将手中之物交给张小六的意思。
总之在张小六一番急切的行动下,水碗倒是没拿到,反而不知怎地,握住了弈雅女人的一双柔荑。
弈雅女人对此倒是没说什么,就是两边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白皙转酿成了绯红。
“六爷,你醒了么?”
正当两人的气氛变得颇为暧昧之时,屋外传来了黄灵的声音。
“呀!”
弈雅闻听此声,如同一只受惊了的小兔子,立即从张小六粗大的手掌中,抽出了自家娇小的柔荑,端着水碗,慌张皇张的跑了出去,只留下张小六一人,呆愣愣的坐在床上。
“六爷,感受怎么样?我们似乎来得不太是时候啊!”
进来的不仅是黄灵,另有老嘎子,胡九娘。
张小六闻言,眼皮翻了翻,没好气的回道。
“你们咋都来飘香阁了呢?昊灵山不管了?我老窝若是被端了,我唯你是问!”
黄灵闻言,微微一笑,回道。
“另有力气骂人,看来是恢复的不错。
谁跟你说这是飘香阁?你这一走一年多,怎么还不认识自家的昊灵山了呢?”
张小六听后立即一愣,其一掀被子,从床上下地,环视四周,房间之中,古色古香的陈设,看起来颇为雅致清新。
其摸了摸自家镌刻精细,做功精良的床沿,满是不敢相信的眼神。
张小六寻思了一会后,调动法力,外放感知,稍稍静下心,还真让他察觉到了,往日昊灵山熟悉的灵气。
“这是怎么回事儿?我才走几天,你们在哪弄得这么好的房间?等等你说我走了一年多,难道我昏厥了一年?”
眼前的一切,黄灵的话语,都让张小六很是懵逼。
其又再度运转法力,确定在自家体内运行无误后,张小六刚刚肯定此间不是什么幻梦,而是真是的昊灵山。
“你走之后不久,李轻候便派人制作了这座昊灵山神庙。他对咱们照旧挺不错的,先前月月都送三牲祭品和一千贯香火钱,如今其兵败了,还真是有些可惜。
二祖爷说,因为落星阵调动了群星之力,所以牛氓山中跟外面的时间流速纷歧样。
或许就是你在牛氓山待一天,外面相当于一个月吧。
乘黄的事,你不用担忧了,其身上的精气,基础没有几多,二祖爷索性都给了你,说是算给你的晤面礼。
那些精气应该能帮你增寿五百载。
你没有醒的时候,二祖爷替你算过了,以你目前的修为,若是不折腾的话,活个六百多年没什么问题。
乘黄体内所有精气,都被二祖爷榨干,转化到了你的身上,如今她已经魂归大地了。
似她这种异兽消亡,天地自然有感,发生的异相已经替你昭告天下了,想必那些想要夺取乘黄的各方势力,也会就此告一段落。”
黄灵的一番话,信息量太大,张小六听闻后,琢磨了好半天,刚刚反映过来,消化完全。
“弈雅女人怎会在此?义父另有什么指示没有?”
黄灵刚刚说得口渴,今又见张小六跟个“好奇宝宝”,问个没完没了,连忙就要去转身找水,他这一转身,正好碰见胡九娘已然默默的给他将茶水端了过来。
黄灵接过茶盏,一饮而尽,继续说道。
“你走后三个月,李轻候起兵进京勤王,清君侧。
李轻候雄师刚走,魏国就乘隙攻打楼兰关。
战事很惨烈,或许守了一个月,楼兰关总兵战死,群龙无首,魏兵势如破竹,所到之处烧杀劫掠。
我气不外,就带着燕子们下山了,杀了几千魏军和三个法脉境修士,受了重伤,无奈回了昊灵山。”
黄灵说到此处,一下停住了嘴,听得张小六十分着急。
一旁的胡九娘却是在这个时候接言道。
“当日五个应劫境,三个武夫,带了一万魏兵,将咱们的昊灵山团团围住,眼看就要破山伐庙,突然又退了,随后弈雅女人便带着丫鬟,进了咱们昊灵山。
听她说,他们的阁主,带人冲了魏军大营,杀了不少魏国修士,兵丁,连魏军主帅也阵亡了。
魏军群龙无首,只能退兵了。
因为黄灵杀敌有功,飘香阁还为其向朝廷请了一枚太平无事牌。
其也是凭借着此牌,正是入了此界黄仙族谱。
三个月后,李轻候兵败渭水,魏国老天子驾崩,两国现在倒也没有再发生战事。
前些天听弈雅女人说,这几天朝廷新封爵的楼兰关总兵和钦差大人就要一起到凉州了。
她还说咱们昊灵山在这次战事中,出了不少力,朝廷并没有追究你去牛氓山的事。
只当你是为了自己去争夺乘黄的。
六爷,弈雅女人可是个好女人,你昏厥这三四天,都是她在衣不解带的照顾你,你可不要辜负她。”
张小六听后,呆愣了半晌,心说:自家就去了一趟牛氓山,怎么恰似跟世界脱轨了一般?
就在张小六还在消化信息的时候,黄灵又对其说了两个消息。
“二祖爷临走时,说你若是醒了无事,与他联系一下,具体如何联系,你自然知晓。
再者陆知州现在成了朝廷的通缉犯,说他是李轻候一系的乱党。
凉州除晦司,来了一队差官,想要带走玉儿女人的棺椁,领头的叫张丰,李平,说跟你有过一面之缘。
你未醒,各人不敢做主,但朝廷那边,现在又欠好冒犯,所以就部署他们在庙里的偏院住下了。”
张小六听了这些事,认真觉得自家头疼不已,其稍作沉思之后,回道。
“你们部署一下,一会儿我和那个张丰,李平,见一面。玉儿女人的棺椁看护好。没我的命令,不许任何外人接近。”
黄灵闻言,点了颔首,保证道。
“你放心,玉儿女人的棺椁,我们安放在了一间地下密室里,那密室就在当初你搭建的木屋之下,昼夜都是燕子们轮流扼守,李平,张丰那里,我也部署了燕子监视。”
张小六听后,放下心来,其转身回床之际,突然想起来还没见小嘎子的踪影,故而连忙问道。
“小嘎子人呢?他不会还没醒吧!”
“唉!”
黄灵,胡九娘,老嘎子闻听此言,脸上都变得不自然起来。
好半晌,在张小六的眼神逼视之下,老嘎子刚刚吞吞吐吐的道出了实情。
“嘎子,醒了是醒了,但他体内的冤孽之气,不知怎地,突然发作了,其性情大变,极为嗜血,连黄护法都制不住他,若不是弈雅女人在此,结果怕是不堪设想。
但弈雅女人,也只能暂时制服他,其苏醒后,照旧六亲不认,嗜血狂暴。
各人没措施,便只能暂时将他锁在那间密室里,跟玉儿女人的棺椁关在一起,利用昊灵山的地脉镇住他。
还融了许多香火钱,打造了一副锁链,刚刚暂时将其控制住。
山神爷,你可要救救他啊!”
老嘎子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不禁老泪纵横,给张小六跪倒在地,恳求于他。
“你先起来,都是一家人,小嘎子是我乩童,我自然不会不管他。
黄灵,你速速去通知李平,张丰,说我现在就要见他们。
九娘,家里有没有衣服,随便给我找一套来。”
黄灵见张小六神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也不敢怠慢,立即领了法旨,出门寻李平,张丰去了。
“先前建庙的时候,李轻候也一同让人给你做了几套衣服,敬香的神服,居家的常服,斗法的盔甲都有。”
“拿居家的常服就好了。”
“是!”
胡九娘,听了付托后,也和老嘎子先行告退了,衡宇之中独留张小六在内,静静思虑,接下来的诸多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