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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骇闻录

第十三章 牛头沟

盗墓骇闻录 榴莲妹吖 3128 2022-07-11 22:39:02

  我抬眼偷偷瞄了一圈船工们的脸色,他们一个个面面相觑,噤若寒蝉。

  一想到水底下很可能潜伏着一种巨型食肉动物,没有谁再有闲情逸致继续煮饭。船老大一声命下,舵手加大马力,迅速向下游急驶。也不知道在湍急的河水中过了几多弯弯绕绕的河流,黑漆漆的两岸逐渐泛起了星星点点的昏黄灯火。

  渔船徐徐在一个码头靠了岸。岸上的小村约莫数十来户人家,一盏盏昏黄的灯光散发出宁静的温馨。

  我和烧饼跳下船。

  船老大吆喝一声,渔船重新起航,继续向下游急驰而去,很快便在浊浪滔滔的河流中不见了影儿。

  烧饼缩脖夹背,立在冷风中瑟瑟发抖,问我今晚在哪里留宿?

  我说先进村再说。

  于是,两人像孤魂野鬼一般飘进村子。转悠了泰半天,引得半条村的土狗吠个不住,探询了半天,村子里基础没有什么宾馆、招待所,只有一间当地人开的农家乐。正为难之际,恰逢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儿路过,听说我们是外地人,想找地方借宿,他便自告奋勇说他家里有地方睡觉、用饭,价钱实惠。

  这男孩生得极黑极瘦,眼珠仁显得特别大,脸上的笑容有山区孩子特有的腼腆和羞涩。我也不想再瞎延长功夫,掏出两块巧克力递给他,让他带路。

  男孩喜滋滋地接过巧克力,踩着月色领着我们蹦蹦跳跳走过村中弯弯绕绕的羊肠小路,从村东头一直来到村尾一处破破烂烂的四合院。院门用两扇破木板拼在一起,旁边挂着一块蒙尘的木制招牌,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大福农家乐五个字。借着昏暗的灯泡往院内一看,里面一口水井,一棵老槐树,三间困难卓绝的泥坯房,东面屋子的窗户纸上映出豆粒大的暗黄灯光,看上去像危房。

  烧饼眉头一皱,低声对我说道:“哥,不会是黑店吧?”

  我说:“少空话,荒山野岭的,你还想住别墅不成?”

  男孩儿犹如一头小鹿快活地奔进院子,边跑边朝亮灯的那间东屋喊了一声:“爷爷,有客人来了。”

  只听门“吱呀”一声门响,一个七八十岁的小老头儿佝偻着腰从黑乎乎的厅屋里迎出来,面目很是慈祥。

  “小福子,给客人泡茶。”老头上下门牙都掉了,一说话就漏风。

  我一迭声说不用客气,今晚有地方睡就行。小福子把我们带进南边的一间屋子,里面破破烂烂的,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床铺和被单倒还算洁净。小福子乐呵呵的告诉我,这间屋子以前是他姐姐睡的。

  烧饼一听就乐了,说你姐姐现在在哪儿?

  小福子忽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说他姐姐去外面的多数会读大学去了,等以后结业事情发达了,也要将他和爷爷一起接到多数会里去生活。小福子的奶奶前年生病去世了,他姐姐又去了省城念书,家里就剩下一老一小相依为命。老头儿在黄河滨做了一辈子地隧道道的渔民,除了下河撒网打鱼,其他啥也不会。近两年,老头儿的风湿全愈来愈严重,腿脚远没有年轻时候灵活便基本不下河了,于是便在后院圈地养了三百只鸭子,爷孙俩的主要生活来源便靠那三百只鸭子和母鸭下的蛋维持着,偶尔有外地人来村子采风或是旅游、路过什么的,爷孙俩逮着时机便兜揽他们来家里住,不外挣些零用钱而已。

  老人进去厨房,掀开锅,现盛了两大海碗黄澄澄的小米粥,先端了出来。不大一会儿,又把炭火烀得香喷喷的红薯和洋芋也摆上了桌,说家里没什么好吃的,叫我们别嫌弃,今天太晚了,赶明儿早起去河里撒回网,给我们下两碗正宗的黄河鱼鲜。

  我忙对老人说不用客气,大晚上的哪里另有那些穷考究,能填饱肚子不错了。

  在船上,我把肚子里的存货全吐了个一干二净,这会子见了吃食,双眼直冒绿光,手捧大海碗,甩开膀子,饿鬼股胎似地埋头大吃大嚼。

  小福子在院子里用木柴给我们烧了一大铁锅的热水,那口锅大的,我都怀疑是专门用来杀猪的。走道一边另搭了两间简陋的浴室和茅厕。吃饱喝足后,我和烧饼便轮番在那间四面透风的简陋浴室美美的洗了一个热水澡,总算把一天下来的疲倦和劳累都冲走了。

  我甩着一头湿嗒嗒的水珠子走出简陋的浴室,但见四周阴森森,静悄悄,只有屋前屋后的草丛里传来虫鸣哇叫。农村人都习惯早睡早起,我便放轻脚步回到南边的屋子。烧饼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酣声如雷。我把他踢到一边,安放心心地睡着了。

  一夜无话。

  转天大清早,此起彼伏的鸡鸣狗叫一下把我从睡梦吵醒。烧饼睡得跟死猪一般,嘴角还挂着一串亮晶晶的哈喇子。我叫醒他,穿好衣服鞋袜,走出前厅。

  小院安平静静,耀眼的太阳光从敞开的大门照在门槛上,厨房冷锅冷灶,没有开火的迹象,东间屋子也没听到老汉和小福子说话的声音。

  我心说奇了怪了,莫非我们昨晚撞鬼,在鬼屋睡了一夜?

  这时,光着脚丫子的小福子一路气喘吁吁奔进屋,抓起桌上一只陶瓷水杯,仰头咕咚咕咚直往喉咙里灌。

  我问道:“一大早你们上哪儿去了?”

  小福子放下水杯,说:“看新鲜去了。”

  “荒山野岭的,有什么新鲜玩意儿瞧?”烧饼叼着烟,我随手把烟给他没收了。

  原来,前两天当地接连下了几场大暴雨,今早有村民去山里割草,发现牛头沟被山洪冲塌了,引起大面积的山体滑坡,就在那面冲塌的南坡上露出一座大坟来。那村民赶忙跑回村里把消息和村长说了,大伙儿听说后,满村里除了三岁以下的小孩儿和七十以上的老人,其他基本都跑去凑热闹了。

  我一听,马上发生了浓厚的兴趣,问牛头沟离村子有多远?

  小福子说没多远,约莫一个半小时的脚程就到了。我心想横竖马坤山那伙人跟丢了,山长水远的到了这里,不能白来一趟,不如去山里瞧瞧热闹。烧饼也有这个意思,于是便让小福子带我们进山瞧瞧去。

  小福子“哎”了一声,几步小跑溜进厨房,掀开锅盖,拿出几个冷馍馍和地瓜给我们当早餐,说填饱肚子再进山,否则空着肚子,走到半路就得饿的腿抽筋儿。

  我掂量着小红薯,说你就吃这个,没此外工具了?

  小福子说他们山里人的早饭都是随便吃些昨晚的剩饭剩菜,没城里人考究那么多。

  烧饼啃着硬梆梆的玉米面馍馍,鸡贼的说:“橱柜里不是放着一坛子鸭蛋,怎么不煮来吃?”

  小福子天真无邪的回覆说:“那是要留着卖钱的。”

  烧饼仍贼心不死,想继续撺掇小福子煮几个鸭蛋吃,我瞪了他一眼,他这才作罢。

  三人吃过简朴的早饭,小福子随手把那两扇破得不能再破的大门一关,连锁也不挂,大摇大摆领着我们向牛头沟进发。

  前两天才过大雨,进山的土路十分泥泞不堪,许多低矮坑洼的地方还积着大量污浊的雨水,从小到大走惯了城里平坦洁净的柏油马路,走这又滑又脏的土路委实有些为难,只得尽量踩着草地走。烧饼那小子比我还夸张,不仅走得贼慢,还不小心接连滑倒了两次,摔得脸上、衣服上全是脏泥。

  小福子看他那副狼狈样儿,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进山的路程才走完一半,就有回村的村民陆陆续续打山沟里出来。他们或三五成群,或形单影只,叽叽咕咕说着我听不懂的方言,目不斜视的与我们擦肩而过。一个半小时的路程,我们足足多花了一倍的时间才到达牛头沟。

  正午的太阳升到当空,密林间鸟声啁啁,蝉声嘶鸣,流水淙淙,茂林修竹,风物宜人。前边儿的小福子突然放慢脚速,朝着不远处一座巍峨高山遥遥一指:“看,那就是牛头沟。”

  我手搭凉棚,举目远眺。

  青空旷野下,远处两条青峦叠翠的山脉呈一个‘括号’漫衍左右,山窝中间自然形整天然屏障的一道峡谷,而那两只“牛角”一直延伸到后面巨大的山体才又重新交汇在一起,乍一看可不就像一头老牛伏在那里休息一样。

  小福子经常进山放牛,对山里的小路和捷径了如指掌,于是,他带着我们抄小路直接绕过峡谷,又翻过荆棘从生的北坡,直奔南坡而去。好容易赶到塌方下面的小斜坡,远远看到十数个村民站在一棵参天古树下窃窃私议。

  这个时候,进山凑热闹的村民只剩下了三分之一,德高望重的老村长组织部署了七、八位村里的年轻人,让他们在古墓四周拉起一道警戒线,其目的就是让那些企图混水摸鱼的人没有对古墓下手的时机。

  三、四其中年獐头鼠目的男人停留在警戒线的另一边,他们眼神飘忽,衣着鲜明,头发梳得油光锃亮,一眼便能与当地村民区别出来。这些人一会儿抻长脖子往古墓的偏向打探,一会儿又跟七嘴八舌的村民们攀谈,还时不时凑在一处窃窃私语,不知道在打什么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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