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这是在救人
“总捕头，您坐！”
一大早，苏瑾就带着林百川他们几小我私家出来，找了个茶室坐了下来。
昨日整顿捉拿司，他一直在忙，基本属于一夜未睡。
加之，昨天提交任务后系统结算，获得“风神腿”，更是让他激动的无法入眠。
风神腿注重不仅威力惊人，而且速度无影快若流星。
在这样武者各处，妙手无数的世界里，武功欠好可能不会死，但轻功欠好一定死的很惨。
像他们捉拿司这样的高危行业，会一门顶尖的轻功，存活率将大大提升。
有了这个，自己就可攻可跑。
铁布衫加防御，风神腿注重速度，两相结合之下，自己已然立于不败之地。
突然觉得，天下之大，哪里都可去得。
我是不是有点飘了？
“总捕头，这里的金屿茶是南河府一绝，您尝尝！”
在几人坐定之后，旁边的林百川立刻拿起茶壶给苏瑾倒上一杯茶，敬重的递了上去。
“好茶！”茶水还未入口，就已经有一股清香传来，咽入口中，竟是唇齿留香。
这茶可比自己之前喝过的好太多了，最起码这份还未入口就扑鼻而来的清香，就胜过之前太多。
就在这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吹吹打打，引得人不由看了已往。那局面，似乎是有人家在娶亲。
坐于高头大马之上的男子看起来脸色苍白，似乎有些病怏怏的。
而且他的脸上全无喜悦之色，似乎不是在婚配，就只是单纯机械般的在执行什么任务而已。
这么不情愿，新娘得是长成什么样啊。
“啧啧，可怜呐！”
望着外面的迎亲的队伍，茶室里难免有些人小声议论了起来。
不外言语之中，并不是对新人的祝福，反而满满的都是惋惜之声。
望着茶室之外，一个个摇头叹息。
“说起来，这是方家令郎娶的第几个女人了，第十个照旧第十一个？”
“没有一小我私家能活过一个月，可惜了这女人，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可惜了啊！”
“连着死了这么多？”耳边传来的谈话声勾起了苏瑾的好奇心，端着的茶水放下。
家中女眷要是说有那么一两个有什么病症，嫁过来之后不久就去世了，那也属于正常。
可一连死了这么多，怎么看都不正常。
扭过身去看向离自己不远处的壮汉，刚刚聊天就他喊的最高声，聊的最猛烈。
“这位老哥，人家娶亲不是好事么，怎么感受你们都不怎么祝福么？”
“祝福？那是把人家女人往火坑里推，还祝福？”
“小哥是新来我南河府的吧，方家的事情都没有听说过？”
“这.....在下刚来南河府不久，恕在下目光如豆，方家还真没听说过。”
“那你可就问对人了，要说方家之事，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我告诉你，你可以别往外说。”
一听有听众来了，大汉立刻就来的兴致。
看着眼前这满脸凶相的大汉，正一脸兴致勃勃的聊着八卦，苏瑾也不由叹息。
八卦是人之天性，无论是到哪，是什么性别都是一样。
“小哥，这方家呀，那可是当地大户，良田万亩，家财无数。”
“只是这方家人丁单薄，这家中只有独子一人，家族传承就全寄托在他身上。”
“可这方家令郎呢，身体单薄，从小就病怏怏的。”
“为了家族传承，自从方家令郎成年以来，方家每隔几个月就要给他张罗一次亲事。”
“结果那些嫁入方家的女人，别说是留个香火了，那就没有一个能活过一个月。”
“啧啧，这好几年了，死的女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
说到这里，大汉摇头叹息，也不知道是为方家叹息，照旧为方家令郎叹息。
不外话又说回来了，按说方家令郎病怏怏的，这大婚一阵折腾，再加上芙蓉帐暖不知节制。
怎么他一点事没有，反倒是那些身体康健的新娘死了，这事也怪了。
“小哥，我告诉你，现在这南河府的高门大户就对方家令郎避之不及了，生怕把自家女人推入火坑。”
“现如今，连那些小门小户的女人都不愿意入方家。这一次的女人，听说更是买来的！”
“方家令郎倒是得以继续娶亲，只是可怜了那女人了！”
似乎是话匣子打开，又也许是很久没有遇到像苏瑾这样愿意听他叨叨的人。
大汉立即越说越来劲，好不容易逮着个愿意跟他聊天的，这可不容易。
“说起那女人就就更可怜了，小哥你有所不知，那女人命欠好，她娘带着他们三个孩子辛苦过活，日子过得极其艰难。”
“前些日子，听说她家中两个弟弟吵着要吃肉，她娘犹豫了好长时间，咬牙拿着好不容易攒下了一钱银子去买肉。”
“结果半路上这银子被偷了，就为这她娘一时想不开，结果跳河自尽了。”
“一钱银子？就为了一钱银子就.......”
这样的事让苏瑾心头一颤，也是，对于穷人而言，攒了多年才气攒下一钱银子，那相当于是命根子。
被偷之后，一时简直会想不开而万念俱灰，极易选择这样极端的方式。
这世间文字八万个，唯有穷字最伤人。
有时候，人命很值钱。可有时候，人命不值钱。
若是遇到个灾荒之年，那人命就更不如草芥。
“说起来，这女子也是个苦命人，母亲需要入土为安，两个弟弟又是嗷嗷待哺。”
“母亲一死，家庭的重担全都压在了她的肩头。”
就在苏瑾有些叹息生活不易的时候，旁边的大汉继续说道“除了卖身之外，她另有此外选择么？”
“哪怕明知是死，她也别无选择。所以，我说这女人可怜！”
“唉，不外在南河府，像这么可怜的人多了，看多了自然也就习惯了。”
“人呐，就怕习惯了！就似乎我，以前也是喝酒的，现在却喜欢品茗！”
一边说着，这大汉一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脸上也多了几分苦涩。
他喜欢管不平事，可世间不平之事多了，他又怎么管的过来。
看多了，麻木了，自然也就好了。
“对了，小哥，你来南河府是做什么的，看你这妆扮莫不是哪家的令郎？”
“我可不是什么令郎，干的是刀口舔血的活。”
“刀口舔血？江湖侠客？镖局？”
还没等苏瑾回话，楼下不远处就突然传来一道嚣张的大喝声。
“统统都给我站住，此路不通！”
娶亲的队伍被一伙人拦下，这些人手持兵刃杀气腾腾，一看就欠好惹。
“杜令郎，今天我家令郎娶亲......”
“我知道你家令郎娶亲，他不娶亲我还不来呢！”
为首的青年走了上去，手里的刀直接横在所有人的前面。
只不外这青年现在醉醺醺的，可手里的刀却拿的很稳。
“杜令郎，你是要我方家尴尬么？”
坐在马背上，方家令郎脸色难看，但却似乎是很忌惮劈面的杜家令郎。
“我要你尴尬？是你方家大少要我尴尬吧。”
“这小娘子我早就看上了，就等着她来呢。要不是今天知道你大婚，小爷我都不知道你半路横插一脚！”
“方怀谷，这事你做的不隧道啊，我杜家的生意你也敢搅和？”
“这是杜家的令郎！”茶室之上，大汉在苏瑾耳边解释道。
末了又加了一句“杜家家里是开青楼的！”
“哦，开青楼的！”看了眼底下的人，苏瑾皱了皱眉头
还以为是抢婚的戏码，结果是这个，开青楼的有几个是好工具。
说来，这小女人也真是可怜，爹娘都死了，另有两个弟弟要带，只能选择卖身。
要么入方家，但可能随时都市死。要么被杜家带走，入青楼夜夜只能强欢买笑。
穷人能做的选择，似乎只能从两个已经完全烂了的桃子里，选一个稍微好一些的。
虽然，更多的照旧没得选，被谁抢到算谁的。
“方怀谷，你的女人我要了，方家令郎未过门的媳妇做头牌，想来一定有不少人慕名而来！”
“杜兴，你，你别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又如何？随着你这个病秧子早晚得死！”
“可要是进了我们杜家的青楼里，不仅能活得好好的，而且只要躺着就能舒舒服服赚钱，何乐而不为啊！”
“我这可不是在欺负你，我这是在救人，这可是大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