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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路艰难,被迫好逸恶劳

第二十章 突发惊厥

医路艰难,被迫好逸恶劳 蜀中小胖达 2545 2022-06-29 10:00:00

  得知这刘李氏已经不在了,仲韬和米尹惊讶不已,问清楚偏向便往旁边的柳树林快步走去。

  柳林深处,一块较为平坦的坡地上,一方新起的坟茔前,跪坐着一位背宽腰壮的中年男子,正在坟前焚香烧纸。

  二人走上前去,仲韬轻声开口询问:“请问你是刘氏吗?”

  据适才大爷所说,这刘李氏高热数日,没能熬已往,今日黎明时分便撒手人寰,她丈夫将其安葬在柳树林中。

  那这新坟前的男子,一定就是刘李氏之夫刘氏了。

  听闻身后有人语,中年男子转过头来,宽脸剑眉,留着浓密的络腮胡,面蒙尘垢,双眼肿胀无神,能看出刚哭过不久。

  男子嘶哑着声音回覆道:“是我,你二位是?”

  仲韬简短介绍两人并说明来意后,便向男子询问起其妻从发病之始的种种情况。

  男子虽然难掩伤心,却照旧打起精神配合二人。

  男子名叫刘能平,其妻李氏八月三十日那晚,在河滩下游一处菜地拾野菜,回家后便感受身体不适,早早地上床休息。

  第二日中午,就是九月月朔,便高热不退,呕吐,急躁。

  到夜晚亥时,刘能搀扶其妻起身如厕,却不想李氏突然无力瘫软,倒地不起。

  刘氏大惊,立马背着妻子,赶往两里路外的东城郊金匮堂求医。

  后回家依照医生给出的方子熬制药汁,昼夜服侍李氏服药,精心照料,但其妻高热依然不退,重生出剧烈的头痛。

  如此这般重复折腾,日夜颠倒,李氏日渐萎靡不济,至今日黎明时分,终无可奈何而逝去。

  说到这里,刘能平再也忍不住,掩面哭泣:“我实在是没了措施啊,这病如此凶猛,家里情况欠好,这几日药费诊费已倾其所有,实在是没措施为她再请高明了。”

  听到这里,仲韬及米尹也是一阵唏嘘,看面前这坟茔,连块墓碑也没有,更不要说那土堆之下,一定是未能置上一口薄棺了。

  转过头去的仲韬,突然发现两丈开外另有一个较小的土堆,面前也散落香灰,看样子居然也是一座没有墓碑的坟茔。

  难不成这柳下棚另有其他因患热病而不治身亡之人?

  仲韬急遽开口询问:“刘年老!冒昧了,但这又是何人之墓?”

  “那是小儿之墓,这位小哥放心,我儿已逝去两年有余,并不关乎这热病。”似乎是知道仲韬为何有此问,刘能平缓和情绪,说道:

  “不外这柳下棚,目前确有好些户人家中,也有人害了这热病,症状较我夫人相似。”

  在仲韬的要求下,刘能平带着两人,去到柳下棚内一户家造访,据刘氏说,这家有人患病。

  这是一间破败不堪的土屋,刘能平敲了敲门前虚掩的木门,无人应答。

  刘能平旋即直接推开门,带着两人走了进去。

  刚一走进土屋,从屋外耀眼的阳光下蓦地进入昏暗的室内,仲韬的眼睛一下难以适应,看不清眼前的情况,但鼻子已经闻到一股淡淡的霉臭味。

  等到眼睛能视物后,却见这屋内,只能用贫无立锥来形容,完全没有像样的物件。

  屋中土床上,躺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炕边另有一人半靠墙斜倚着,正在歇息,却是一花甲老妇人。

  刘能平叫唤这老妇人:“杨家大娘,大娘,你醒醒,医馆来医生了。”

  仲韬看炕边有一盛水的木盆,再看小男孩额头上的笼罩的布帕子,上前用手摸了摸小孩的皮肤,果真灼手。

  又是小孩,看来这个病,对孩子易感,仲韬心中暗想。

  男孩似乎感受到有人触碰,虚弱地睁开眼睛,看了看仲韬,张了张嘴,却没发作声音,闭眼又昏睡已往。

  这孩子,精神状况很差,十分虚弱。

  这时老妇人醒来了,刘能平和他简朴说了下,老妇人便开始和两人讲述孩子发病的情况。

  仲韬一边听,一边转身四处审察,看见一个木桌,桌子已经瘸了半个腿,用石块垫着。

  桌上半碟子咸菜,一个空碗,可以看出之前是盛过稀粥,蚊虫围着空碗打转。

  仲韬伸手赶走蚊虫,端起空碗放到鼻子下嗅了嗅,并没有什么馊臭及怪味,便又放下了。

  听老妇人说起,这孩子是三日前去河滨玩耍后害病的,发烧反重复复,越来越重,虽然没有恶心呕吐,却一直昏昏沉沉地睡不醒,偶尔醒来也只是诉苦两句头痛,很快就又睡已往。

  米尹询问小孩有在服什么药,却获得了否认的答案。

  原来这位老妇人是小孩的祖母,两人相依为命,家中已经没有其他人,平日就里生活得十分艰难,除了老妇人做点针线活换点钱,其余全靠邻居刘能平接济。

  可这刘氏的妻子也生病了,寻医治病花光了本就少得可怜的积贮,便再也没有余力资助这杨家祖孙二人了。

  于是床上这孩子,发病三天,竟然没有看过医生,全靠自己硬撑。

  仲韬听了哪还受得了,伸手就在袖笼内袋里一阵捣鼓,把身上所有的碎银铜板全都摸了出来,递给刘能平并嘱咐道:

  “你速带这孩子去寻医生,医术院拟的治病方子都已经传给各个药堂了,快去,不要再延误了。钱不够你就先欠着,转头我给你送过来。”

  仲韬一直就是这样的性子,看别人受苦自己也欠好受,否则也不会泛起穿越前因为给别人担保医疗费而被坑的情况了。

  虽然仲步青在吃穿用度和钱上,未曾委屈仲韬,但仲韬穿越到这个世界,却是没找到什么值得花钱的地方,所以每日出门顶多带点零碎防身,这些钱看病还纷歧定够用。

  这时旁边的米尹看了,也今后随身的银丝荷包中,摸出一小锭银子,递给了仲韬。

  仲韬看着递过来的小银锭,又看看米尹。

  这……看个病可花不完啊。

  米尹欠美意思道:“看我干什么,这银子,你该怎么使,便怎么使。”

  “哦。”仲韬也就不再客气,接已往就递给刘能平,继续嘱咐他:

  “你快带着孩子去,这剩余的,你也别留着了,给媳妇儿孩子修个墓,立个碑。”

  这刘能平身世凄惨,妻儿均已不在了,就剩下他自己孤苦伶仃,而连个像样的墓和碑,都没措施肩负得起,看得仲韬心里难受。

  刘能平微颤的手,接过银子,语带激动道:“这……小哥你……”

  “会好起来的。”仲韬也不知道说啥慰藉的话,只能拍拍他的肩膀。

  交接完,两人离别刘能平往外走,准备再去刘李氏发病那晚拾野菜的地走走,看那里是否有什么奇怪之处。

  两人刚走到入口处拴马的地方,突然听到后面有人焦急地召唤他们。

  “仲小哥,米女人,不要走啊,留步!”

  回过头一看,是刘能平迈着大步飞驰过来,怀里还抱着杨家小孩儿。

  “欠好,肯定是病情有变。”

  仲韬和米尹赶忙迎上去。

  跑到跟前一看,果不其然,孩子开始抽搐,这是惊厥了。

  刘能平急道:“你们刚走,这孩子,突然就这样了,这可咋办,我连马匹也没有,就算跑着送已往,也要延长事啊。”

  米尹指着自己的马车说道:“你快把孩子抱上那马车去,我们立马回医术院。”

  说罢就招呼自己的车把式赶忙调转车头。

  “来不及了!”仲韬拦住刘能平。

  对米尹说道:“你那马车宽大,许多小道走不得,只能寻那大道原路返回,这里离医术院本就不近,把孩子给我,我骑马带他回去,城中小路均可通过,会快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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