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皇宫来人
玉可低垂着头：“奴婢不敢欺瞒三小姐。”
“怎么病的？”沐琬问。
玉可：“小姐素来体弱，常年居于小院，鲜少会外出，上次那伤是好了，可身子却是越来越差。今日走了这么些路，不知是受了寒照旧冲撞了什么，回来没过多久，就酿成了这样。”
沐琬：“可有请医师来？”
“还没。”玉可摇了摇头，尔后面对着沐琬跪了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沐琬冷下脸来。
玉可带着哭腔道：“求三小姐救救我家小姐。”
沐琬退却小两步：“我又不是医师，求我没用。”
玉可：“这小院中仅有我和玉芜两人伺候着，眼下玉芜不在，小姐这般模样，我也无法抽身……小姐曾言，三小姐看似狠辣，实则内心也是善良的，求您救救我家小姐，让人去请个医师来。”
“……”沐琬沉思了少顷，“她认真如此说？”
“奴婢所言，皆是亲耳所闻，未有半句虚假。”玉可坚定道。
沐琬看了看跪在地的玉可，又看了眼躺在床上，一看就病得不轻的沐灵犀，缄默沉静了片刻，不耐隧道：“好了好了，不就是医师么，请来就是。”
“多谢三小姐。”玉可磕了一个头下去。
沐琬将手中的药放到一旁，转身走了出去。
玉可随着出去，见人走远了，这才关上房门，回到了沐灵犀身边。
“小姐，刚刚的事，想必您都知道。”她跪在床边，认真隧道，“奴婢擅作主张，请小姐责罚。”
沐灵犀全身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但也并不未到神志不清的田地。
她转头看已往，柔声道：“我何时说过要罚你？原先让玉芜去请医师，本就是打着要将这件事传出去的目的，如今直接让沐琬知晓了，倒也算是省事。你起来，别动不动就跪。”
“是。”玉可起身，小声问询，“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沐灵犀：“什么都不用做，等着即是。”
另一边，沐琬回抵家便将事情说与了陶氏。
陶氏颇有些不信：“认真病了？”
沐琬肯定所在头：“我亲自瞧了瞧，那模样，确不像是有假。而且，玉可那丫头，不是让我资助请医师么，娘若是怀疑，咱们请一个自己人已往，一探便可知真假。”
“病了……”陶氏轻声呢喃，默了片刻，猛地站起身，“你去找她，可有旁人瞧见？”
沐琬摇头：“不想让人瞧见我去讨好她，便绕了道而去，路上没有瞧见此外人。”
陶氏微眯着眼，唇角含着笑：“这可真是天助我也。”
“娘，你在说什么？”沐琬不解地看着她。
陶氏上前，将她拉到床榻上，坐了下来：“接下来，我所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好好记着。”
沐琬点了颔首。
陶氏：“你从前院回来，就没有再出去过，一直在自己的屋子，明白吗？”
沐琬摇头：“就算我这么说，可我见过玉可，如果有人去问，一定会露馅的。”
“这我自有法子让她配合。”陶氏神色认真地嘱咐，“你只需按我说的做即是。”
沐琬：“……为什么？”
“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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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里，嘉言坐着品茶，时不时的，抬眸看向那坐立难安之人。
“盛公公，你若是站累了，可以坐下来，喝盏茶。”
盛为向外张望少顷，神色着急，回过头来，耐着性子问：“仙上，仙尊是何时出去的，可有说什么时候能回来？”
嘉言笑了下，慢悠悠隧道：“此问题，公公已经问了不下五遍，而我每一遍都给了相同的回覆，公公再问，依然是同一个回覆。
“师尊行事，向来不用跟我这个徒弟交接什么，所以，他去了那边，何时能归，我不知。公公若是有急事，可先行去忙，师尊回来，我会见告于你。”
“这……”
盛为左右为难，一时也下不了决定。
嘉言唇角噙着浅笑，安平静静，视线飘向远方。
视野之中，倏忽泛起一道翩然白影，徐徐靠近，正向着他所在的屋子走来。
“仙上，你看——”
“师尊。”嘉言起身，迎上去，指了下盛为，介绍道，“这位是圣上派来的人，说是要请您入宫，配合商讨此次壁垒破损之事，已经等了您快两个时辰了。”
钟毓面无心情地看了一眼，尔后收回视线，冷冷道：“此次人魔两界的结界壁垒破损，乃是人为所致，若是有心，可以追查。”
“……”
盛为听得一头雾水：“仙尊这是何意？”
钟毓并未有解释的计划，坐了下来，给自己到了一杯茶。
“我师尊的意思是，这结界之事，就算与你们的圣上商议，你们也帮不上什么忙，他就不去皇宫了。”嘉言一如既往的，做着贴心的解析，“圣上能做的事，就是追查何人破坏了壁垒。”
“这……”
盛为一时语塞。
嘉言：“公公若是另有什么不明的，可问我。”
盛为：“……”
他来此的目的，即是接这位仙尊入宫。
眼下对方态度酷寒，他也无法强求。
“若是有事相寻，不知那边，能找到二位？”
嘉言：“我们暂时都市住在这间客栈，可来此处寻。”
“那二位就好好歇着，咱家就先回宫复命了。”盛为赔着笑脸道。
嘉言：“请便。”
目送着人远去，他这才收回了目光，坐到了钟毓的劈面。
“师尊，我查探了一番圣都的情况，如你所料，被魔气所侵蚀的人不在少数。但因为有上修域的门生来此协助，也有几大古老的世家撑着，并没有造成多大的杂乱，情况尚且可控。”
此情况，钟毓有所了解，并不显意外：“明日开始，你也去资助。”
嘉言：“谨遵师尊意。”
喝了两口茶水，小心地问：“师尊可是要着手开始修复结界壁垒了？”
“嗯。”
“治标治本，若是壁垒不修复，魔气便会一直泄出，如此一来，就算有所预防，也定会有更多的人遇害。只是……”嘉言面露担忧之色，“不知修复这壁垒，可否有危险？师尊一人前往，门生着实不放心。”
“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