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屈辱

　　“你好，现在我们已经认识了，请问另有什么事吗？”

　　杨婵微笑着眨眨眼。

　　外貌客气，热情，实际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周灿不老实的憋着笑。

　　当初，他就被杨婵这么喂过软钉子。

　　现在看着她用软钉子搪塞杜冷，怎么感受特爽呢？

　　“呵呵……我看你的手术实力特别厉害，让人特别佩服。我这些年主要把心思用在学术上，手术方面落后了点，能给我一个电子邮箱，方便以后向你请教手术技巧吗？”

　　杜冷的脸皮够厚呀。

　　人家女孩都已经委婉拒他于千里之外了，却故作不知，厚着脸皮继续搭讪。

　　而且他索要联系方式的手段很高明。

　　直接要电话或微信，容易被拒。

　　索要邮箱地址，一方面能彰显他的高峻上，究竟发达国家，特别是美国，交流多喜欢使用电子邮件。另一方面，能让人觉他要联系方式，真是为了交流事情。

　　电话、微信、QQ号，更容易让人联想到明确的交友目的。

　　“邮箱啊，我一般不怎么看呢！杜医生想请教手术技巧，我觉得向第一名的周灿医生请教会更好哦！”

　　她这次直接把老同学周灿拿出来做挡箭牌。

　　杜冷打着请教手术技巧的幌子，为的是能与她这位顶级美女多一些交流时机。

　　现在让他跟一个男的请教，他才不干呢。

　　他也看出这位知性典雅的的美女欠好搭讪，为了不在她的心中留下坏印象。决定适可而止，以后再找时机接近。

　　立即讪笑道“算了，我与周灿医生并不熟，照旧等以后有时机再向他讨教好了！再见！”

　　杜冷碰了一鼻子灰，只得开溜。

　　“我可以帮杜医生介绍哦，周灿与我是同学呢！”

　　杨婵太坏了。

　　明明都已经把人给整跑了，还要再给对方留下点更深刻的印象。

　　一次就要让杜冷生出心理阴影，以后不敢再轻易找她搭讪。

　　“不敢给杨医生添麻烦，以后我自己认识周医生就行！谢谢啊！”杜冷一边走，一边抹额头的汗。

　　担忧杨婵再聊介绍周灿这件事，吓得他愣是躲得远远的。

　　“这就走了呀，周灿是我同学，介绍你们认识一点都不麻烦呢！”

　　杜冷装作没听见。

　　哪还敢再回话啊。

　　老老实实坐在远处，赶忙摸脱手机乱划，以此来缓解内心的尴尬与紧张。

　　周灿差点没笑喷。

　　也就幸亏这位杜冷兄识趣，否则，周灿不介意主动走已往来个自我介绍啥的。

　　想泡512班的班花，得先问问512班的男同胞们答不允许。

　　过了近半个小时，各科室的主任、照顾护士部的护士长，终于过来挑人了。

　　最先赶来的是医技科的主任，一口气把8名医技向的规培生全带走。

　　具体怎么部署，由科室内部决定。

　　紧接着，照顾护士部的众多护士长过来选人。

　　她们隶属于各个大科室。

　　一般会优先挑选与自己科室对口的人才。

　　护士虽然在医院的职位要低于医生，但是她们的重要性极高。

　　除了辅助医生给病人用药注射外，病人术后、住院期间的照顾护士，基本都由护士计划。有时候医生开医嘱堕落，有水平的护士还能立刻指出，让医生纠正。

　　至于手术室的器械护士、洗手护士、巡台护士，正是因为有了她们的专业辅助，手术才气顺利、高效的完成。

　　值得一提的是，随着人们看法的转变，以及医院的实际需求，护士队伍徐徐有了男性身影。

　　只是男护士的数量很是稀少。

　　照顾护士、医技两科的规培生都被选走了。

　　剩下二十名全科规培生。

　　任何一家医院，最焦点的人才永远是医生。

　　他们二十人将被急诊、妇产科、内科各科室、外科各科室、儿科，这几大科室朋分洁净。

　　麻醉科、药剂科不加入。

　　麻醉科比力特殊，属于综合学科，它包罗多学科的知识。规模很广，不光单是满足手术的要求，还加入各科室的抢救事情，妇科的无痛临盆、人流等。

　　招人一般都是定招，或者医院临床科室培养。

　　有时候医院缺麻醉医生，一时半会又招不到合适的人，医院领导就会把目光瞄准内科。找一两个小白谈话，说是你最近体现很好，有个进修时机，想不想争取一下？

　　一般的职场小白，哪受得住这等诱惑啊。

　　就地就被迷得五荤八素，脑袋像小鸡啄米似的抢着允许。

　　然后告诉你，去进修麻醉学，回来后转到麻醉科事情。说什么麻醉科活少钱多，提干时机比其它科室多。

　　一顿忽悠。

　　小白多数都市欣然允许。还以为被领导赏识，捞到了升职的好时机呢。

　　等到真进了麻醉科，才发现被领导坑惨了。

　　……

　　没过多久，几大科室的主任过来了。

　　“杨婵是我妇产科一直在培养，几位主任可不许跟我抢哟！”

　　妇产科张碧华主任一进来，直接点名要杨婵。

　　足见她有多看重杨婵。

　　“君子不夺人所好，我们内科向来喜欢成人之美，自不会抢张主任的爱徒。”内科的大主任是一名红光满面的男子，看上去也就40岁左右。

　　身材微胖，目灼烁亮有神，头发乌黑透亮，气色极佳。

　　都说内科最擅长调治与养生，这位内科的谭主任就是内科最好的招牌。

　　凭据医院的名医简介资料推算，谭主任今年59岁了。

　　若是放在农村，60岁的老人许多都是老态龙钟，鹤发苍苍，皮肤满是皱纹。大内科的谭主任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20岁，要说平时没用内科医学知识调治、调养身体，谁信？

　　他说话不紧不慢，中气足，声音温和。

　　“谭主任这话我举双手赞同。妇产科自己就比力特殊，医治的都是女患者，女医生更受女病人信赖和喜爱。女医生理论学得好的常见，既要医学功底扎实，又要具备手术天赋，那真是凤毛麟角。杨婵这女娃我虽不了解，倒也听说过她的出众潜力，恭喜张主任觅得接班人。”

　　大外科的谢主任说话也是很是有水平。

　　一番话，赢得了张主任与谭主任两人的好感。

　　“谢谢，谢谢两位对我这个老太婆的鼎力支持。”张主任双手合什，连连致谢。

　　“几位主任，今年招的全科规培生一共是20人，按比例，我们急诊能分到两人。你们大内科、大外科、妇产科，全都是图雅医院颇有建设成就的权重大科室，人才济济。而我们急诊科的人才队伍还十分落后，能否照顾一下急诊科，让我们急诊科先挑两人？”

　　急诊科的娄主任长得着急了点，浓眉小眼大蒜鼻，脸另有点长。个子估摸着也就一米六左右。

　　幸亏是个男的。

　　要是位女同志，恐怕找工具都困难。

　　他担忧好的人才都被几个权重科室给抢了，急遽站出来发声。

　　急诊科应该是几个临床大科室中最苦逼的一个科室。

　　活多，事多，医患关系紧张。

　　要害急诊科的医生团队也很神奇，牢固的急诊医生数量本就不多，要害这些人大多数照旧从其它科室踢出来的人。

　　说得难听点，用上淘汰这个词也没人反驳。

　　可想而知，急诊的医生队伍实在说不上有多强。

　　去医院挂急诊的时候，只要呆得久一点，便会发现急诊科接诊十个病人，最少有五个要请其它科室的医生出急诊。

　　可想而知它的职位有多卑微。

　　每一位有志向的急诊科主任都市千方百计招纳贤才。

　　只是它因为科室权重低，话语权不强，招贤纳士的时机真心不多。每年一度的规培生分配，是它的一个重要时机。

　　甭管抢不抢得过其它科室，哪怕拼个头破血流，终归是要尽全力争一争的。

　　娄主任早早的就从特殊渠道弄到了消息，知道今年招的二十个规培生，有好几个牛人。

　　甚至另有一个外洋名校结业的海归博士。

　　要是能招进急诊科，那就太棒了。

　　“哎哎哎，我们儿科服务的可是祖国未来的花朵哦，好人才是不是优先输送到我们儿科呀？”儿科的大主任是个相当漂亮的女医生。

　　看上去也就三十岁以内。

　　虽然，实际年龄可能不止。

　　没点资历，基础不行能坐上儿科这种权重科室大主任的宝座。

　　漂亮的女人与男士相同时，她们在心理上是占有优势的。

　　因为她的美丽能够天然的获得男士的优待与好感。

　　人类属于视觉动物，这一规则是造物主制定的。

　　周灿看着几个大科室的主任争夺人才，心中暗道“原来这些大佬们也食人间烟火，也为各自的科室利益争夺。”

　　他得了规培考试的第一名，应该是抢手货。

　　心中几多有些期待，希望能进一个重点科室。

　　“我看咱们也不用争了，轮着来，一次只许选一人，这样对谁都公正。”

　　谢主任提议道。

　　“这个主意很好，我赞同。”

　　急诊科娄主任自知位微言轻，能争取到这个结果已经很是不错了。

　　欣然同意。

　　另外三位主任也是纷纷颔首允许。

　　“张主任已经选了，按科室权重，我们外科与内科应该并列第一，妇产科次之，儿科再次之，急诊最末。谭主任，今天玉成我大外科一次，如何？”

　　谢主任笑着看向大内科的谭主任。

　　“谢主任开了金口，谭某自然不会拒绝。以后内科遇到棘手的病人，需要搭把手，还请外科鼎力大举支持呀！”

　　谭主任说话和和气气，不带一丝火气。

　　凡人很难做到这份修养。

　　内科经常会遇到需要做介入、心内支架的病人。由于这种微创、介入手术最近十几年才刚刚兴起，难免武艺生疏。

　　肇事也是时有发生。

　　好比，做心内介入手术时，没掌握好，悲催的把病人的心脏捅破了。

　　这可是人命关天呐。

　　面子啥的暂且放一边，赶忙打电话请外科的医生过来资助擦屁股。

　　就目前来说，内科的职位虽然高于外科，但是内科经常向外科求助也是不争的事实。

　　虽然内科一直有些瞧不起外科，认为外科就是拿刀的，没了手术刀，啥都玩不转。

　　谭主任趁这个时机，向外科的谢主任提个‘小要求’，料想不会拒绝。

　　“哈哈，各人都是一家医院的，本就是一家人，好说，好说。我回去后会给手下那些人打好招呼，内科有事，随叫随到。”

　　谢主任大笑着满口允许。

　　“抓紧时间挑人吧！急诊刚接了一个危重症病人，我不在急诊盯着，就怕手下那几个蠢货弄出啥事来。”娄主任作声敦促。

　　看他那眉间深深的皱纹，便知平时没少费心。

　　谢主任的目光扫过剩下的十九名规培生，目光只在周灿的脸上一扫而过，便很快落在了杜冷身上。

　　“我选杜冷，不冲此外，光是他的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博士学位，便足以让我绝不犹豫的选他了。”谢主任竟然压根没考虑总结果排名第一，白鼠手术拿满分的周灿。

　　这让周灿感应意外，更有着一丝失落。

　　原来学历竟然可以压过一切。

　　外科可是靠着手术用饭呐，选个学历高的，而没选手术能力最厉害的，着实让人费解。

　　“卓识，帝都医科学院的研究生，医学功底扎实，手术能力也极强，我内科就需要这样的人才。小高，同意吧？”

　　大内科的谭主任选的依然是学历更高的名校研究生卓识。

　　周灿再次被冷落。

　　他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因为学历低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歧视，让他认清了现实。

　　他立誓，一定要加倍努力，终有一天站在医术之巅，告诉所有人，学历不代表一切。

　　“哎呀，你们把最好的两小我私家才都选走啦！陈娇娇，就你啦。你也是帝都医科学院的研究生，手术能力也不错，我们儿科接待你的加入。”

　　儿科唐主任的选择，无异于给周灿的伤口上抹了一把盐。

　　周灿低着头，蒙受着因为学历低而代来的屈辱。

　　“周灿，到我们急诊科愿意吗？”

　　在这个时候，急诊科的娄主任向他伸出了橄榄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