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王爷,又晤面了
白清秋哼着歌儿出了门。
渣男贱女不不痛快,她横竖是痛快极了。
大清早就遇见这么好的事情,通书上肯定写着今日是大吉,诸事皆宜!
白清秋心情大好,往福禄街去的脚步都显得格外轻快了些。
人来往去的福禄街上,那处铺子里外却没几小我私家。
白清秋正要进铺子,就有中年男人冷脸相迎。
“女人要看铺子?”中年男人冷静声问,高昂的鼻孔和不屑的语气明显是看不起白清秋。
白清秋嘴角的笑意有点僵硬,瞧着这东家是不大愿意做她的生意啊。
“嗯,”白清秋不死心所在头:“瞧了几家铺子,都不大合适,且来你这家看看如何。”
做生意嘛,不能一开口就把事情定死了,以免别人坐地起价。
东家砸咂舌,依旧是不屑道:“我这里就是这个样,女人看得上就是这个价。”
旁的商户一听客人话里有意,一定是将客人奉为上宾,然后谈价钱说行情,这家的东家却正好相反,态度欠好,要价照旧天价。
似乎生怕白清秋看中了他的铺子一样。
巧就巧在白清秋正悦目中了这家铺子。
白清秋淡漠一眼,在他比出“八”这个数字的手上一扫而过。
“这个数字啊,是否有点太贵了?”
“说了是这个价就是这个价,一分都不能少!你拿得出钱来这铺子就是你的,拿不出来就快滚!”
里面的人说着就要把门关上,不太大的漏洞都挡不住他话里的嫌弃。
白清秋在想,她和这人并无过节,对方怎么就不愿意把铺子盘给她呢?
“且慢!”
白清秋眼疾脚快,一脚抵在门槛上,那门再也关不上。
难得这家铺子的地段如此好,她一眼就相中了,还真不想放弃。
“东家是不想和我做这笔生意,对吧?”
东家关不上门,用一种“老子乐意”的眼神瞪着白清秋。
白清秋却突然笑起来:“差池,不是你不想和我做生意,而是有人让你不要让我做生意。”
他和这人无冤无仇,别人不会无故出高价来赶她,一定是有人从中作梗。
至于那作梗之人……
少女高深莫测的笑容沐浴在日光当中,明亮的双眸似乎早已看透一切,让这个做了几十年生意的老手顿觉冷汗惊起。
“你……你……”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白清秋猜到他想说什么:“我能告诉你的是,你这儿经营不善,外面人来人往却无一小我私家愿意来你这里,就算那小我私家给了你利益,让你继续经营下去,你这铺子也活不外来了。不如——”
白清秋笑意莫测:“不如我给你支个招,不管那小我私家给了你什么利益,我都能给你补回来,而且还能给你翻一翻,必不让你有亏损,如何?”
那东家突然又开了门,从上到下地仔细审察着白清秋。
“东家不必审察了,我是当地茶商白言二女,我说不管什么利益,那一定是我给得出来的。”
白清秋提高了声音,她就不相信,某些按捺不住下手的人,会忍住不来这里看她碰壁。
不外今日是谁碰壁就不得而知了。
某个女子在墙角捏紧了袖口。
“这……”
东家摸了摸下巴并不存在的髯毛,明显是在犹豫。
此人既是白家二小姐,那刚刚的女人一定就是白家巨细姐了,听闻两位小姐向来反面。
不外这巨细姐故意提前找到他,让他不要把铺子盘给二小姐,可见权门大宅,里面水深得很。
白清秋给他最后一击:“东家不妨想想,背后之人黑暗脱手,行事偷偷摸摸,你怎么就知道她会兑现允许呢?我这小我私家呢,向来瞧不上那些偷鸡摸狗的运动。话我已说到这里,就看东家是愿意和一个灼烁磊落的人做生意,照旧和一个背后做小行动的小人做生意。”
做生意最隐讳的就是背后泼脏水,白清秋也不想多说,转身离开时心里数着步子。
一步,两步……
“且慢!”
第三步刚迈出去的时候,身结果真传来东家急切的声音。
“女人善心大慈,老朽自愧……”
恭维的话只说了一半,就被一个刁蛮的声音打断:“白清秋,你才是偷鸡摸狗的小人,别欺人太甚!”
这任性刁蛮的声音,除了白娇儿另有谁?
还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个大头鬼!
白清秋偏过头,漠然看她:“什么叫做欺人太甚,长姐倒是说说,你故意唆使东家不跟我做生意,如今我用灼烁正大的手段争下这笔生意,怎么在长姐看来我就是欺人太甚?”
白娇儿原本躲在暗处听墙角,谁知道这白清秋死了一回脑袋变得灵光了,竟然把老板给说动了,若非如此,她才不会气得跳出来。
“你……”
白娇儿指着白清秋,扬手就要一巴掌打下去,却被街边路过之人的目光给劝了下来。
此处人来人往,这世道又最不却看热闹的人,在白娇儿泛起的瞬间,就有无数黎民被吸引过来。
没人注意到,人群中混进了一个锦衣华服的少年,眉宇间透出来的贵气十分难见,现在他正有滋味的看着这出戏。
“白清秋,就算你买下了这间铺子又怎么样,只要我舅父在,你就算盘下铺子也办不下来手续,基础做不了生意!”
白娇儿很自得的昂起了头。
本朝确有律例,凡为商者行商售货,一定需要当地官府批下许可证才行。
白清秋在原主的影象里知道,白娇儿的舅父在京畿职位很高,至少让一个店肆开不起来是轻而易举。
白清秋藏在袖子里的摸了摸那块龙纹玉佩。
在京畿有职位又怎么样,他再有职位能有皇上有职位?
“能不能盘下这间铺子,能不能开张做生意,这全都凭妹妹我的本事,长姐就不必为我担忧了吧?”
一个白娇儿还不值得她拿出那块龙纹玉佩,却不想这话落在白娇儿耳中,却酿成了白清秋的闪烁之词,以为她是落不下面子强撑。
“妹妹,有长姐在,你这间铺子开不成的,照旧……”
“照旧什么?”
人群中骤然传出一声冷冰冰的呵叱,众人纷纷抬头,映入眼帘的即是一身绛紫色长袍的男子,眉宇清冽,脸颊棱角明白,十分俊朗。
“摄政王……”
满京城里有不少人不认识皇上,但不认识摄政王的还真没几个。
刚刚那兴趣盎然的锦衣少年不查身边来了个抓他的人,心知逃不掉后,便如兔子一样灵巧的站在景冽身旁。
白清秋愣愣看着景冽,虽然这小我私家很可怕,但是他真的很悦目唉!
然而景冽全程没看她,眼神扫过周遭一切,最终落在白娇儿身上。
“本王记得,你舅父是叫林志?”景冽说话很慢:“勾通商女,欺压黎民,按律例要判羁系,不外若是落在本王手里,就欠好说了。”
谁不知道摄政王阴晴不定,杀人纵火不外是看心情?
“王爷恕罪,”白娇儿再蠢也知道自己这是惹祸了,立马跪下来:“这都是一个意外,民女……民女就是为了……”
越是忙乱,越是语无伦次。
尊贵的摄政王大人可没有耐心听她空话,骤然抬首,却猝不及防线与白清秋的眼神撞上。
“王爷,又晤面了。”
白清秋尴尬招手,以示为打招呼。
“嗯。”
景冽点颔首,居然应了。
什么?
白清秋竟然和摄政王认识?
白娇儿似乎被天雷击中,不外她总算是有点脑子,见景冽并不欲放过她舅父,连忙转已往,朝白清秋磕头。
“妹妹,都是姐姐出口太快,都是姐姐的错,还请妹妹原谅,求摄政王不要祸及姐姐的舅父……”
瞧瞧,刚刚还狂言不惭的白巨细姐,转头就泪流满面的求白清秋。
真是狼狈。
不外,面上有多狼狈,心中就有多恨白清秋。
白清秋,今日我受的屈辱,一定会让你加倍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