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程易挂断视频后不知不觉就躺在沙发上睡了已往，直到茱茱一跳一跳的打开门，推了推他，把他弄醒。
“你下午偷人去了吗？怎么在沙发上睡着了？”茱茱说完装模作样的使劲随处嗅了嗅，似乎是想闻一闻房间里有没有其他人的香水味。
“好了，坐，我给你说个事。”杨程易疲惫的打断了茱茱的演出。
“是什么好事呀？又赚到钱了吗？”茱茱直接坐进了杨程易的怀里。
杨程易苦笑，带着些微的歉意说：“那个项目，被合资人，算是偷了。”
“偷？”茱茱瞪大了眼睛：“项目也能偷？”
“我让他全权卖力，他就抢注了个新公司，项目就落到他公司里去了。”杨程易无奈的解释到。
“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茱茱火冒三丈：“那你去告他啊！让他赔钱啊！”
杨程易想摸摸茱茱的头抚慰一下她，被茱茱一把打开，只有继续说：“是我的问题，一直没管，这事情就是要告，也告不下来的。”
“那就是说，忙了这么几个月，什么都没了？”茱茱瞪着杨程易。
“算是吧，等我休息一阵子，再找其他的，心累。”杨程易看到茱茱这个样子，更觉得疲惫。
“你心累，我还心更累！”茱茱现在基础什么都听不进去，直接推了一下杨程易，把杨程易推的一愣，继续对着杨程易一顿劈头盖脸：“认识我时你说你要开个影戏院，结果影戏院没开起来。厥后你又去BJ，然后呢，一笔钱被你妈扣住了，你一分没有，一笔钱基础就没到账，不知道猴年马月才气拿获得。厥后你又去做什么新能源，跑去外地泰半年挣了几多点回来？泰半年就挣了个租屋子的钱？然后你又说有项目了，又为这个忙了几个月，最后呢，你就给我说被你合资人偷走了，一分钱都没有？”
“去外地那么久，赚了些钱，但是李轩失事了，我垫了三十五万。”杨程易选择了使用一个“垫”字，随后慢悠悠拿起了一支烟，却被茱茱一把抢走。
“嚯哟，好大方哦，三十五万哦。”茱茱冷笑着看着杨程易：“对那些不相干的人你就大方的很，几万几十万的，BJ那个老唐，分了那么多钱，你都大方的一分不要，对我呢，对我呢？你又给我花过几个钱，所以他们那些人在你眼里重要的很，我在你眼里就什么都不是对吧？呵，我以前还那么远跑到BJ给你送炮，跑到巴中给你送炮，结果你挣的钱就全部拿给那些不相干的人，你怎么不让他们来给你送菊花？”
杨程易原来心情就不太好，被茱茱这么一通话说下来，终于火了，他觉得茱茱口中说的那些不相干的人，恐怕真的比她相干太多了：“呵，BJ是我要你来的？巴中又是我叫你来的？说到送炮，似乎你是挺擅长这个，我在BJ，你送到重庆，我在巴中，你送给那个健身教练，你现在这么一说，我才反映过来这是不是你的喜好？”
茱茱听到杨程易这么说，一巴掌打了过来，被杨程易轻飘飘的抬手拦下，她又想扑上去撕扯，直接被杨程易一把推的远远的，只能站在原地继续骂到：“我真的对你太失望了，跟了你这么久，你说了那么多事，每一件事都没办成，你自己想想，你跟我在一起了这么久，你才给我花了几多钱，买了几个包，买了几件饰品，买了几件衣服？我觉得我妈真是太对了，其时就该跟你断，不是跟他断！别人至少次次晤面都能带我买买买，还说结婚了给我买车，你呢？你只会说我这个事又没做成，那个事又没做成，杨程易，你就是个废物，你知不知道，你这个废物！”
杨程易深深看了茱茱一眼，他发现自己对眼前这个满脑子都是钱，以前还觉得是有点傻有点可爱的小财迷，突然之间厌恶到了极致。
“那你滚啊，你去找那个给你买车的啊，挚友删了吧，别见了。”杨程易淡淡说。
“凭什么我滚，要滚也是你滚，这是我的家，你马上从沙发上给我起来，收拾好你的衣服，给我滚出去！”茱茱指着房门对杨程易吼到。
“房租，我给的。”杨程易又往沙发里窝的更深了，不想再多说一个字。
茱茱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那些工具都是我添置的，柜子吹风床垫墙纸都是我去买的，房租我以退却给你，你现在给我滚！”
“那些工具，都是你找我要钱买的，转账纪录都在，要不你退回来？”杨程易又拿起一根烟，这次舒舒服服的点上了。
茱茱似乎被杨程易将到了军，气鼓鼓的喘了几口气，才发狠一般的说：“好，我走，你不要忏悔！”
杨程易冲她挥了挥手：“永不忏悔。”
茱茱看到他的行动，咬了咬牙，转身就提起她的LV包包冲出房门，将门重重摔上。
杨程易默默抽完一支烟，看了看窗户外面的高楼林立，又一次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很没有意思。他的思维模式可能和正凡人不太一样，看着各人都歇斯底里为了钱嗷嗷叫着，他就似乎越是反感这个让世人都为之疯狂的工具。
他似乎是求慰藉般的给刘大鱼发去一条信息：“钱真的很重要吗？”
刘大鱼很快回复：“我觉得够用就行，有饭吃，有衣服穿，有屋子住，有车开，不就够了，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干什么。”
杨程易似乎获得了一些安宁，继续问：“但是大多数人觉得这些并不够啊。”
刘大鱼依然回复的很快：“欲望的奴隶，活的都不开心，越不开心，欲望越多，不停循环，理大多数人做什么？”
杨程易叹了口气，放下手机走到床边，这个视野终于能看到这座都市的天空了，雾霾密布，遮天蔽日。杨程易努力让自己去追念一些可爱的人，刘大鱼，叶子，李轩，甚至阿秋，慢慢心情恢复了一点。
“微斯人，吾谁与归？”杨程易自言自语说出这么一句，然后爽性往床上一倒。
对了，另有阿秋，似乎很久没和她怎么聊天了。杨程易又起身去客厅拿起手机，给阿秋打了个电话：“我被合资人坑了，这几个月白忙了。”
“没事啊易哥，你要这么想，你那么智慧的人，这次被坑了，就会从中获得经验教训，以后就不会再被坑了呀，而且许多人都是被坑了就白忙活几年，甚至回到解放前，你也就浪费了几个月，比他们好太多了呀。”阿秋说的很慢，声音很软。
杨程易又觉得一阵困意从骨子里袭来。
“阿秋，你没想已往找个很有钱的人，去过豪富大贵的生活吗，你这么漂亮，有钱人要几多有几多的。”杨程易不知为何问出这么一句。
阿秋缄默沉静了一会，依然说的很慢：“其实我很早以前想过的吧，厥后身边的例子多了，发现，她们去找一个很有钱的人，其实也就是一种恒久的卖吧，双方都没有情感，还要装模作样。其实几万和几百的包，作用都一样啊，几百万和十几万的车，也都是同样的功效。我照旧想找一个我喜欢的，也喜欢我的人，那种心里满满的感受，是其他工具都取代不了的。”
听到这句话，杨程易觉得心里因为小白和茱茱发生的疲惫和厌倦，瞬间被心里另一种更为强烈的卖力情绪取代，他苦笑着对阿秋说：“阿秋，你知道不，其实这些年，我一直觉得，似乎你就是我最疲惫最急躁对这个世界感应失望和厌倦的时候，我的最后一个避风港，似乎我随便在外面怎么浪怎么伤，你都一直在港里等我。”
“是的呀易哥，我一直都在这里的。所以你不要有什么后顾之忧吧，累了呀倦了呀，你就回来，我给你揉揉肩，给你煮稀饭。”阿秋似乎笑了。
“但是阿秋，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自己对不起你，每一次见你，我要么是为你找你疗伤，要么是实在对不起自己良心想赔偿你，我是不是有病？”杨程易似乎已经要睡着了，都不知道自己开始在说什么。
“易哥，永远不用觉得对不起我，我愿意的呀，你想找我疗伤，我很快乐，你愿意赔偿我陪我玩，我也开心。在外面实在累了就回家吧，阿秋哄着你好好睡几天好觉，养足精神了，就又觉得什么都好起来了。”阿秋的声音很温柔，但却像一把柔软的柳叶刀，一刀一刀的割在杨程易的心口。
“阿秋，如果你不是阿秋，我也不是杨程易，该多好……”杨程易说完，便不知不觉睡去。
“如果那样，我就能永远陪着你了吧。”阿秋握着电话，直到电话那头传来轻轻的鼾声，才慢慢挂断。
半夜，茱茱打开了门，一脸厌恶的看着甜睡中的杨程易，正不知道是该将他弄醒照旧自己也洗洗躺上去睡时，看到杨程易手边的手机屏幕一闪，泛起一条消息提示。
茱茱熟练的解开了杨程易手机的锁，看到阿秋发来的消息：“易哥，累了就回家，阿秋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