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注视，尤其是被一起经历生死，配合背负极重的人注视，尤其这人还与你心灵相通，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人体很奇妙，当熟睡时，这种注视本是不应该被觉察得，可身体似乎也知晓主人的心思，潜意识中悄悄的喜悦敦促着主人的醒来。
而当你睁开眼的那一刹那，和心爱的人目光相对，那种美好被放大无数倍，像海水倒灌一般，充斥着整个心灵，由内而外。
杜绾的感受就是如此！
“啊？”杜绾强装镇定：“我脸上有什么工具吗？”
“嗯，”莫循抬头望天：“适才有只苍蝇趴在你脸上了。”
“呀！什么啊？为什么不赶走它呢？”杜绾瞬间便嘟起了嘴。
“原来是准备赶走的，可或许你太漂亮了，看你看的入迷了！”
“哼！油嘴滑舌！”杜绾的脸涨红起来，慌忙地站起来，扭过身去：“我，我去洗漱一下！”
“我去楼下买一些早饭。”莫循轻笑。
买了些油条、包子和咸豆腐脑，等莫循抵家后，杜绾已经洗好。
虽说食不言，可貌似越来越多的人习惯在饭桌上谈事，杜绾也不例外。
咬了两口油条，喝了一勺咸豆腐脑，杜绾随口问道：“你今天有想做的事情吗？”
“买一份保险。”莫循闷头喝着咸豆腐脑，含糊不清地说道：“把银行的钱都取出来，我会去买份保险，受益人是你和我爸妈。”
杜绾的眼睑低垂：“我会照顾好他们的，究竟盘古照旧给了我一份超能力的，不是吗？”
“少用一些，我很担忧太过使用空间能力会给你身体带来损害。”莫循回道：“再说，以后不能陪在你们身边，我照旧想尽力给你们留一些工具的。”
缄默沉静，饭桌上突然陷入了无尽的缄默沉静。
好一会，杜绾才开口道：“真的没措施制止吗？”
“怎么可能没有呢？”莫循晃了晃脑袋：“这里面很明显有许多神灵加入。”
“许多神灵可能把我们当傻子了。事实上，经过七次轮回，我已经有了一些推测。”
莫循的眼里闪着光线：“这事的深处很可能是自然神与人道神的反抗。‘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多着名的玄门法咒啊！我们是棋子，真要是掀桌子不干，那些人道神也会苦恼的。”
“那为什么你不做呢？”
“我们究竟是人类啊，生而为人，见识了这美好世界，我很开心。有你，有爸妈，有那么多认识的人，这是我的幸运。我又怎么可能去给那些自然神留下我这个漏洞呢？”莫循笑了笑，他究竟一ㄇ人啊。
其实，莫循另有一些话没有说。
杀死自然神，虽然有滔天的因果，这因果本是由莫循与杜绾配合肩负，以两人迷恋十世来削减，之后会有神灵来度他们，而他们的福报也会惠泽家人。
可莫循与那些人的看法是有区此外，那些人可能认为真灵不昧就是自我不死。可对莫循来说，本世意识死亡即是真正的死亡，可能这是莫循的狭隘。
可莫循真的没有对死亡的恐惧，既然他这世必死，那倒不如以真灵的泯灭来取代杜绾的因果。
福报且归他们，祸灾，一人受着便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