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哈哈……”
终于,容易再也忍不住,狂笑不止。
他旁边的二人也是忍俊不禁。
只有谢予晴懵了。
一时之间,她竟有点庞杂,觉得是陆行有错在先,冒犯了老板。
究竟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巧言善辩、混淆视听又……厚脸皮的人呢?
她默默地捋了一下思路。
事情的经过应该是:老板摔坏了陆行的佛像,灵机一动来了招偷天换日,用玩偶猴子取代,还借口佛像不耐脏,用红布盖了起来以掩盖过失。偏偏这猴子的金箍棒跟佛像那根禅杖高度相近,陆行压根就没怀疑,一直虔诚地拜到……
昨晚。
这么算起来,照旧老板的错啊。
谢予晴看着钟老板手中颇能发生点什么故事,却注定没故事的手办,心底的敬畏油然而生。
她佩服的不仅仅是老板反逻辑的强词夺理,另有陆行的“逆来顺受”。
陆行平时对谁都是酷酷的,听说脾气并欠好,之前另有选手被他骂哭过好几回,可此时却半点脾性也没看出来。
只见他脸色难看地盯着那美国队长的手办,死死看了几秒,一句话都没说,转头就走。
“Ares!”容易连忙跟了上去。
钟月白却耸了耸肩,慢悠悠地将手办放到了神龛之中,然后左右端详了两眼,满意所在头,“不错,巨细正好。”
她这副浑然不觉的模样,着实有点气人。
一旁看了半天戏的男人终于咳了一声,提醒她,“有点太过了。”
带了些许外国口音的声音,使得谢予晴讶异地望了已往。
这是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看着也就二十七、八的样子,成熟稳重,面相很韩国。
而他旁边的男人皮肤白皙,年龄由于那张显小的娃娃脸变得模糊,但看得出是很随性开朗的性子。
她终于认出来,这二人是前The Sky冠军中单朴右贤和前领队秦思琦。
“太过什么?他现在才几多人为,每个月又要在求神拜佛上花掉几多?”
钟月白转向他们,神色已经变得淡淡的,“就算没这个意外,我早晚也要让他认清现实,横竖我现在的时间多的是。”
闻言,秦思琦叹了口气,“子不语怪力乱神,他习习用这种方式寄托几多年了,你不行能让他说不信就不信吧。”
“你信吗?”钟月白却突然转向谢予晴,把问题抛给了她。
谢予晴顿了顿,摇头道,“不信。”
“你看。”钟月白冲旁边二人抛了个眼神,“予晴也不信。”
秦思琦却又叹了口气,“你又不是不了解陆行,他的想法不是那么轻易能改变的。”
“改变不难。”
还没等钟月白开口,谢予晴忍不住插两句嘴,“让他觉得不灵,就好了。”
听她这么说,钟月白略感惊讶地望向她。
她的目灼烁亮清澈,一尘不染,恰似能看进人的心底。
谢予晴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
刹那间,她有点痛恨。
然而,面对老板探究的目光,她照旧硬着头皮解释了一句,“我……以前也去过寺庙,厥后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