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外,谢予晴也就在心里想想。
光听校长他们的对话,就能听出他的家世纷歧般,傻子才会往枪口上撞。
万一他不守武德,把她也打进医院了怎么办?
……emm,住院是不是就不用回家了?
这个叛逆的念头闪过脑海,被谢予晴理智地压制住了。
不至于,万一那俩人打骂吵到医院去,那就真是噩梦了……
而她进了办公室,才发现里面在开一个临时的“年级大会”,年级所有的主课老师都在里面,校长板着脸坐在靠近门的位置,听到开门的消息,所有老师都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谢予晴心中卧槽,顶着一众老师的瞩目,硬着头皮看向徐文,“徐老师,你还没部署作业呢。”
徐文瞄了脸色不善的校长一眼,朝她使眼色,“你让你们班先别走,我一会已往。”
“好。”谢予晴飞快地关门出去了。
就这么一会功夫,郁清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莫名松了口气,眼前却情不自禁地浮现出他刚刚的行动,以及那双浅色眸子里的神采……
难怪从高一开始,时不时就听到他们班的某某、隔邻班的某某、甚至差异年级的某某女生对他神往已久,却没听到一个广告的,就连坐在她前面的陆悠悠每次提到他,都带着一种怀春却咬牙切齿的恼恨。
谢予晴其时很不明白为什么,厥后才意识到,求而不得的人,都市对心中的那抹白月光爱恨交织。
入了秋后,太阳早早就落下了。
谢予晴离开学校的时候,校门口已经很冷清了,天际弥留着一层不详的暗青色。
银杏大道的路灯亮了起来,自行车道与人行道之间隔着一排玄色的花雕栏杆,人在树下走着,自行车在树边咆哮而过,橘色的灯光将那些生动的影子照得很长,与那簌簌作响的银杏叶交织在一起,一片暖橘的辉煌。
谢予晴走得很慢,她还没想好今天是坐公交回家,照旧多走五百米,乘地铁回家。
但无论是哪一种,都要穿过长长的银杏大道。
经过交织路口的便利店时,谢予晴临时决定进去转一圈。
“……听说二班那个男生被打得可惨了,手骨折不说,肋骨还断了三根。”
“啊,郁清会不会被退学啊?”
“预计不会。”
“你怎么知道?”
“听说二班那男生的怙恃原来都闹到校长家里去了,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出了一份谅解书,可能是私下息争了吧。”
“用钱么?郁清家里那么有钱啊?”
“不知道,没听人提过他家里的事,不外应该挺有钱的吧,普通人家的孩子哪有那气质?”
“也是,我上次看他……”
两道幽灵般刻意放低的女声传入谢予晴的耳中,她走过冷柜,在货柜的另一边看到了两个穿着校服的女生。
应该是三班的,谢予晴在体育课上见过她们。
也许是没想到这么晚了,另有同校生没走,而且照旧隔邻班的,两个女生都是愣了一下,然后默契地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