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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老祖宗在京城杀疯了

第12章 大娘子回京

重生后老祖宗在京城杀疯了 富安 2162 2022-06-15 17:28:59

  李宴独自个下着棋:“继续。”

  “大娘子不光骂你没教养,还说待她回来后,马上给你立规则。信上又说,明日卯时船到渡口,要你亲自去接她,你若是不去,回来她定要你悦目。”

  这什么工具啊:“女人,我看大娘子就是故意刁难你,她话说得那样难听,明日我们偏不去接她,卯时,天都照旧黑的,路上哪有几小我私家。”

  李宴将手中抓取的棋子放尽,伸手去要那信:“大娘子这脾气倒是横得很,好,管事,先去备车马,明日卯时,我自去渡口亲迎她。”

  “哎,好。”

  管事办完差事走了,阿朱不兴奋极了:“女人,您这是何苦,大娘子什么性子我最清楚,您头一遭回来,她这是在给你下马威。”

  阿朱这丫头除了脾气欠好,倒真是衷心。

  “好,明日你起不来,不去就是,不用作陪我。”

  “女人!”

  翌日清晨。

  卯时去迎,寅时中期就要起身,汴京夜不封市,这个点到渡口,除了天是暗的,倒是有些忙碌的商脚小贩。

  从卯时初侯到卯时中期,漆黑的天亮了小半分,渡口的灯笼泛着红光,隐隐能瞅见江面上泛起的雾气。

  渡口来往的人也徐徐多了起来。

  晨时的江边,带着江水冷气,阿朱冷得直打哆嗦,抱紧双臂,嘴里耐不住骂。

  “我就说大娘子是故意为难你,说好了卯时初,这都什么时辰了,害女人在这里白等这么久,几艘船都来了,也不见大娘子乘的船到,指不定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真被阿朱两句话说准了。

  府里的二令郎李朝乘着马车这时才晃来,他到时,还惊讶:“阿姐,怎的你们寅时就出门了,母亲不是说卯时末才到吗,出门了,也不叫我。”

  阿朱可气死了:“女人,你看!我就说,是大娘子故意刁难你。”

  李宴瞥了她一眼:“二令郎面前,你说话也好如此放肆。”

  阿朱瞪了李朝一眼,站到李宴右侧不说话了。

  李朝被瞪得发懵,和李宴赔笑,笑得憨厚。

  在渡口又等了片刻时辰,一望无际的江面,不见船来,身后左右的渡口,少说也聚集了些人,李宴估摸着,这船怕是晚点了。

  见李朝搓着手发抖,解下身上的披风搭到他肩上:“还要些时辰,天还未大亮,你去马车里睡会儿,船靠岸了,我叫丫头唤你。”

  李朝双手拢紧身上披风,一句话也没说,就被长姐的眼神压倒,忙应:“好,阿姐记得唤我。”

  早春的季节,空气里本就裹着一丝寒,江面生风,吹得李宴一身天黛色衣裳四散飘开,头上束带也飘到一尺外,在空中飞扬。

  她打眼看着,江面水光相接处,迎来两艘船。

  一辆金碧辉煌的,一辆行就客船。

  寻凡人没得这个好眼力,管事一行人也都等的不耐烦。

  江面七八个渡口,总另有公船客船之分,来往的小贩挑着瓜果担子站在渡口边,等着上客船。

  随处都点着些烟火气。

  人聚集得多了,闹声也就多了,各式各样的嘈杂也就有了,这时天还未亮。

  北椋横空起了身,踩着渡口边的货物跳上了旗帜高处,在上头单脚顶立,向远处望去。

  国公府的世子爷约着言家的独苗言小官人也在渡口候人。

  不外,伫立的是民众官道。

  言祝新和金樽商讨着那日球赛的盛况,越说越起劲,忽闻,岸边传来一管长笛之声。

  寻着声音望去,瞧见那耸立的旗帜上头,正立着个白衣飘飘的奏笛之人。

  横笛高城弄晚芃,碧空如水雁来时。

  何等曼妙的笛声,空灵之声尽往,满渡口都静了,在这寂静清寒的江面,吹出一番别样的碧波激荡。

  言祝新看呆了去。

  “风前横笛斜吹雨,醉里簪花倒著冠,这女子笛声精湛,眼前景,眼前人,倒像是一幅画,一时文秣上了岸,他定要夸赞。”

  有人寻着那笛声看,有人盯着地面看。

  白衣飘飘的吹笛人看不清脸,岸上隔邻李府的那位巨细姐倒是看得一清二楚。

  晨时风寒的渡口,她被凛风吹得衣裳飞扬。

  世子爷敛了神色,果真是没个正型。

  丫鬟来给世子爷送瓜果热茶,才走近世子爷身边,就被金樽眼快接下。

  世子爷盯着那渡口望得认真,被面前一点茶水烫着了脸。

  金樽捏着茶水,围绕着自家主子,左右四撒,嘴里振振有词。

  “污秽邪气,快快散去,快快散去!”

  崔廷衍登时冷了脸:“你疯了!”

  金樽可不管世子爷怎样发脾气,茶水都快撒到言祝新脸上去,滚烫的茶水点子将他烫得嗷嗷叫,再没有一点听曲的心思。

  李宴确是听出了北椋曲中的悲凉之意,静听完这曲,两艘船相继靠岸。

  总算等到府中大娘子归京,她被几个嬷嬷困绕着,身后陆续走出两位妙龄的小女人。

  大娘子柳氏,好说也是扬州织户人家的官小姐,下嫁到他们李家,没过过几天安生日子,来时就说先夫人留下了个拖油瓶。

  这拖油瓶10岁那年不是说被卖了吗,怎今日竟还回来了。

  柳如芸打眼这么一看。

  怎么忒是小我私家物的模样,气度特殊,模样俊秀,哪里像是吃过苦的样子。

  李宴走近了,唤了声大娘子。

  李朝也乖乖地连叫了几声母亲,还说,这就是大姐姐。

  柳如芸冷哼了一声:“别叫得这么亲热。宴姐儿是吗,你可是好大的胆子,主君不说话,你还想着卖宅子,这家里有你做主的份,这些年,怕不是在外头学了什么野规则,如今还想骑到我头上来。”

  她身侧,年纪大的嬷嬷也冷着脸:“大女人,这里人多,你怎么着也要规则些,适才那是什么礼数,见着了大娘子,连腰都不弯吗。”

  李宴算是见识到了大娘子的泼辣。

  半弯着腰,将将行了个全礼:“见过大娘子,大娘子舟马劳顿,回去的车马已经备好了,您请。”

  “我自要坐车辇回去,你,同方姨娘,坐后面那辆车去,我同我们家朝哥儿有体己话要说。”

  “是。”

  两位女人身边,即是方姨娘。

  方姨娘瞧着体虚,面色泛白,同李宴应声。

  “大女人。”

  两位妹妹也行礼:“大姐姐。”

  两个小女人倒是生得眉目清秀,一个赛一个的悦目,像朵花似的。

  李宴也看着兴奋:“路上怕是累着了,家中早早备好了早膳,尽先着入车辇,回去吧。”

  “是。”两姐妹一同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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