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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世烟雨录

第十二章 失望至极

宋世烟雨录 青灯荧屏 5871 2022-09-02 21:24:42

  侯府张灯结彩,鲜红的绸缎高悬在府门之外,后日即是良辰吉日,下人们忙活个不停,从门房到到掌事,从府卫到勋贵,部署的送礼的把门槛都踏破了。

  络绎不停,人声鼎沸。侯府婚嫁自然是盛况特殊。

  蔡府这边,季群提着刀就准备冲出去。

  “干什么去?”

  “去杀了这个负情薄幸的谢梵梵”

  “有病”

  “我不管,今日您说什么我也要找上门理论”

  “你给老子滚回来”蔡攸心情已经差到了极点,这小子还来添乱。

  自他重伤到痊愈,谢梵梵一句问候都没有着实让人心寒。可谁又知道她让何鸣不几日就去看看,都悄悄被谢奕拦住,以他的名义道声关切。

  依着当日嘱咐何戟“既然蔡攸选择不告诉梵梵,那就最好不要来往,蔡府是艰屯之际,梵儿和他往来密切,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这才闹了误会。

  蔡攸原本也不是这等小气之人,只是被季群这么一说尤其是突然听到谢梵梵要与谢奕结婚,莫名恼火,不是个滋味儿。

  说完闭着眼睛往床上一摊哀叹,“谢梵梵,还真是个小没良心。”

  “那令郎就这么算了?”季群不平。

  “怎么,你莫不是让本令郎抢婚?”

  “以往只要是咱要的不都是直接动手吗,这才一样”

  “纷歧样”

  “令郎”

  “滚……”

  季群越来越讨厌这个亏心女,把他家令郎折腾成什么样了,使气摔门走了。

  一场刺杀,目的外貌是谢梵梵,其实是谢奕,短短数日谢奕就请圣上赐婚,这也太过突然,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蔡攸百思不得其解。

  门房通报,有客人到。

  宅子里谁不知道蔡大令郎为了谢家巨细姐不要命的事儿,故而见到谢梵梵险些是同仇敌忾,以前都不用通报就大摇大摆随意进出。

  如今没了这权利,按部就班的来。

  谢梵梵只当是蔡攸为救自己身负重伤惹他们怨怼,却怎么也不会想到换血一事。

  一进去,就看见季群再草丛里划拉剑,枝叶乱颤,满天飞翔。

  “季群,这草怎么惹着你了?”

  “我看它们不顺眼,白瞎了那些个花肥,关你屁事”

  谢梵梵翻了个白眼,也不跟他理论,究竟伤好之后是首次上门致谢,欠好失言。

  等了许久才见到蔡攸。

  他穿着整齐,在躺椅上靠着,随手翻了翻身边的书册,倒也看不出先前体无完肤的模样。

  “你怎么来了?”

  “来谢谢你,之前舍命救我”谢梵梵将礼品放下,郑重鞠了一躬。

  蔡攸没接腔,背着她自顾自的看书。

  弄得谢梵梵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好生尴尬。

  一时半刻也没个回应,谢梵梵觉得今日来的不是时候,正准备找个理由离开,一转身就被叫住“你真的要嫁给谢奕?”

  突然扯到这事,谢梵梵被问的有点懵。

  “对,官家下了旨。”

  “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是问你怎么想的”蔡攸停了一会儿,照旧忍不住“你——喜欢他吗?”

  这些话她很早就问过自己,谢梵梵应该很爽快的回应,而且斩钉截铁的乐意。可是当她对上蔡攸那双眼睛,里面的忧伤无奈甚至带着一丝渴求,她竟然有些不忍。

  这些日子那样明显,就算再傻也该知道蔡攸的心思。可是她确实无法回应这份情感,长痛不如短痛,她不想伤害蔡攸所以更得保持距离。

  “是的”

  他等了很久,紧张的气氛瞬间松散,蔡攸只觉得拳头打在棉花上一般有气无力。

  嘴角挂着一丝苦笑“这样啊,那祝你幸福,谢梵梵”

  她欠了欠身轻轻退去。

  前脚刚走,季群就啪的一声夺门而入。

  “令郎,你干嘛不告诉她”

  “她很智慧,怎么不知我的心意,如今这样还能留个体面,远远看一眼也是好的”蔡攸扶了扶眉心,怎么也无法舒展。不会有人懂的他此时的感受,心如刀割却还要如受伤的狮子舔舐着伤口,痛不欲生。

  “令郎,你会忏悔的”

  “我说你胆子愈发大了,敢跟你家主子顶嘴了是吧?”蔡攸猝不及防将身旁的笔砸他脑袋,被对方一把接住“嘿嘿,令郎宽弘大量,小人失礼,小人失礼”说完一溜烟跑了,照旧活命要紧。

  四下寥寥独自一人,盛夏之际竟然也别致的冷清。

  谢梵梵刚一回府,就得知谢奕进宫办差,闲来无聊便想着随处走走,偌大的侯府头一回觉得这样悦目,一花一木都市成为她的归宿,想到每个角落都市承载他们婚后生活的点滴,梦想成真原来是这样香甜,就如同甘露饼一样清爽,茉莉花的优雅。

  “甘露饼,茉莉花?”为什么她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蔡攸的脸,那双极忧伤的眼神就那样直直的望着她,一眼望到了心里。

  好端端的,自己这是怎么了,“我不是应该兴奋吗?”为什么会莫名的惆怅。

  一小我私家想着想着有些困倦,服用的药有安神之用,便晕晕乎乎睡了已往,等下人叫醒她时已是戌时。按理说谢奕早该回来了,这几日天子也不会刻意留他,怎会到这个时辰。

  “可有派人去探询?”

  “去了,宫门值守的小黄门说这个时辰大臣们早已散了,具体的他也没在意,只能去取朝见挂号册录,还需时间”

  “这就怪了,哥哥向来不会这么晚不归也不打一声招呼”谢梵梵有些不安“何鸣你陪我一道进宫,就说参见贵妃娘娘”

  “是”

  何鸣立刻收拾,马车已停在门口。急遽忙忙进了宫,后宫不许男子踏入,何鸣便在外面守着。谢梵梵刚准备走被他拉住,手里多了一个骨笛“若是有事,吹一下我随时赶到”

  谢梵梵嫌他过于担忧,“虽然是有些奇怪,但哥哥那样厉害,近来海不扬波能有什么事”

  何鸣笑了笑,谢梵梵让他沿路寻寻,他允许后不愿离开依然在宫门口彷徨,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隐隐的担忧,说不出来担忧什么,照旧小心点的好。

  谢梵梵被这个面生的黄门领着前去,恰巧撞见沐霖,谢梵梵想从李师师那探探消息,沐霖似乎早就知道她的来意,主动领她前去“公公,贵妃与女人有事相商,劳烦公公了”

  黄门会了意默然退去。

  “女人想必是来寻谢侯爷的,今日皇上突然来了兴致,招几位大臣泛论一番,饮得有些多竟是忘了时辰”沐霖边走边笑着说道“女人这边请,此为后庭,您在此稍歇息片刻,奴这就去禀报”

  谢梵梵也没多想,边和身旁的小丫鬟在此期待,可半柱香的时辰已往了,也不见人影。

  “小姐,沐霖姑姑去了哪里呀?”

  谢梵梵觉得奇怪,便自己去寻,夜路昏暗,鲜少灼烁。隐隐听到不远处似有人说话的声音,也好奇看了去。

  悄悄走到跟前,愈觉察得此人身影很是熟悉,似乎是李贵妃,可似乎另有男子。谢梵梵一惊,这黑灯瞎火的莫不是自己撞见了什么不得了的宫闱秘辛,拔腿就想跑。

  可她猛的一转身这身后的丫头冷不防的撞向自己,鼻梁一股酸麻又不适时宜的叫了一声。吓到两人赶忙找个拐角处躲起来才勉强逃过一劫。

  小丫头准备走,自己主子却挪不动步子了,“刚刚,似乎是兄长”

  “侯爷”小丫头惊说到又猛的捂住嘴压低音量“侯爷泰半夜怎么会在后宫?”

  谢梵梵照旧不放心偷偷跟了去。

  “我说过,复仇事小,梵梵的安危是大,你不用再劝我”

  “令郎认真铁了心吗,那这些年我的支付又算什么?”

  两人拉拉扯扯,李师师含着泪哽咽纠缠,只望见眼前男子决绝的背影“以后无事不要直接晤面,太过冒险”

  “令郎这是想与师师脱离关连了么,我们这么多年的筹谋,认真要毁在这丫头的手里,真是不宁愿宁可呀”她的不宁愿宁可几个字很用力,字字碎玉,透着一股子凄凉。

  谢奕突然头晕目眩,险些站不稳。“主上,你怎么了?”李师师赶忙扶着他,唇角不经意冷冷一勾。

  谢奕满身发烧,气息不稳,满身似火灼一般,面色红润。“你做了什么?”谢奕神智已经徐徐模糊,呼吸越来越急促。“你竟敢下药。”

  “主上执意如此,为了您的大业师师只能冒犯了”

  帐中香的威力比普通的迷情药猛烈十倍,谢奕这等行伍之人也难以抵御。

  所有颠鸾倒凤的瞬间,都被谢梵梵毫无遗漏地看在了眼里。

  他们说了什么她不知道,可眼前这番景象让她如何蒙受,几日后即将结婚的人,从小恋慕的兄长竟然在他们大婚的前一夜和此外女人耳鬓厮磨,还让她看了个清楚明白,何等讥笑。

  谢梵梵有些畏惧,如鲠在喉,身体都是僵硬的,不自觉讷讷的叫了一声“哥哥”

  床榻之上骤然惊醒猛的侧头,眼里寒芒四射,旖旎的光景,凌乱不堪的画面,另有眼前这个自己最珍爱的人。

  谢奕的心降到了冰点,惊惧,失去,一切世界最痛苦的诅咒在一刻笼罩着相互。

  “梵儿,不是这样……”谢梵梵不想听他解释,只拼命的奔跑,花木楼阁急遽让步,不停的退却,她不知道该去向何方,只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一刻也不想在待在那个地方。

  谢奕正想追出去,他迫切的想要解释,眼神前所未有的严寒,脸苍白的失去血色,死一般的缄默沉静。而情潮未退的女子到是平静如常,像一个胜利者般慢慢悠悠整理衣带。

  “主上别去”李师师娇软的身姿紧紧抱住谢奕,阻止他离开,谢奕觉得他快疯了,眼里的从未有过的杀气慑人与狠厉,恨不得将这女人碎尸万锻,抬手重重一巴掌打在李师师脸上。谢奕力道太大,李师师顺势跌倒在地,嘴角鲜血直流。

  她早料到如此,鲜红的血印并没有让她心生波涛,反倒是一种快感。既然她得不到,别人也休想获得。“主上生气了?可你现在这个样子出去,被人撞见可就是调戏后妃,天子心里不知会作何感想”

  “疯女人,若是梵梵有个好歹我杀了你”谢奕的手死死拽着李师师的头发让她脸朝着自己,恶狠狠的说着。她面色涨的青紫,都这个时候他还在想着谢梵梵。“她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为她牺牲所有,凭什么?”

  谢奕警告李师师不要再乱来,否则他不会顾及往日情分,会让她尝尝地狱的滋味。

  李师师先是不甘再到怨恨,最后泪水夺眶而出,跌坐在地上“为什么,我为你支付了那么多,你为什么心里只有她”她早就知致谢奕对谢梵梵纷歧样,可先前他们兄妹的身份她可以自欺欺人告诉自己那不是男女之爱,如今,赤裸裸的现实摆在眼前,叫她如何不失望,如何不恨。

  谢梵梵风风火火,强忍着泪水,忙乱无措的跑出宫门,何鸣一见她这幅模样就知定然大事不妙。

  可她没及自己反映,翻身上马,疾驰着离开宫门口。

  “快,跟上小姐”何鸣赶忙叫了一批人快速追赶,却不想谢奕随后泛起,示意何鸣派一些暗卫护她周全,不要打扰。

  何鸣不解,但照旧照做。

  回府后谢奕什么也不说,房门紧闭,何鸣欠许多几何问但又放心不下一小我私家偷偷溜出去和暗卫一同。

  谢梵梵一路狂奔,只觉的胸口闷得厉害,快要窒息一般痛苦。来到一处僻静地放声大哭,她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照旧自己最爱的人所为,声嘶力竭的痛惊跑了树上的飞鸟,眼泪像鹞子断线恰似怎么也流不尽。

  “呦,泰半夜的另有女人?”

  “这么漂亮的女人还真是哥几个头回见”

  “年老,不如咱尝尝鲜儿?”

  猥琐的瘦高个和几个粗壮的大汉步步紧逼直到墙角,无路可退。

  暗卫正准备动手,不远处的人影也跃跃欲试。

  不外一个转头的功夫,就听见下面一阵骚乱。

  再定睛一看,少女一只脚压着歹人,抄起棍子给准备偷袭的瘦高个当头一棒,这些流氓被打的满地找牙,一个个肿的跟猪头一样,不知道的以为被蜜蜂蛰成了筛子,暗卫们面面相觑。

  “得,令郎,咱收了吧”

  蔡攸支棱手肘,憋笑着“虚惊一场,这丫头下手够狠,对我的口”

  “可惜,过几天就是人家娘子了”季群哪壶不开提哪壶。

  蔡攸剜了他一眼,瞬间没了兴致,一个纵身飞下房檐。

  “好巧,又遇见了”蔡攸故作无意,一脸偶然的样子。

  谢梵梵看见他着实愣了一下“你怎么在这?”

  “幸好脸上没挂花,否则过几日就成了丑新娘”

  “要你管”谢梵梵现在一点伤心的功夫都没有。

  蔡攸怔怔望着她,眉头一锁,故作轻松,声音却掩盖不了心头的担忧“哭了?”

  谢梵梵这才注意到自己脸上的泪痕,和着妆面搅在一起,透着月光像个可怜兮兮的小花猫。可她浑然不觉还在使劲的擦,生怕被人知道似的。

  “真是倔!谢奕是不是给你气受了?”蔡攸这话一问出口就觉得不应,究竟自己是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去管这些,可面对这女孩他照旧忍不住。

  “不说这些,我饿了,用饭去”谢梵梵很坚决。

  “???”

  这什么操作,蔡攸真是摸不透她到底怎么想的,横竖依她就是。

  就这样两人来就这样两人来到八仙楼,京都有名的餐馆,食客聚集圣地。

  “二位客观里边请”小二脚不沾地过来,看这一男一女通身派头,再瞥了一眼跟在身后的马匹,一看就是有钱的主儿,可不得好好伺候。

  “上厢,把你们这最好的酒和菜都上齐”蔡攸付托下去。

  “好嘞!”小二脸上乐开了花。

  “这里的菜上齐了,你明天都吃不完,浪费”谢梵梵不得不说他是真的豪,两人径直上二楼。

  赫然映入眼帘一桌佳肴陈酿,令人瞠目。

  “别惠顾着喝,也吃点工具”蔡攸一边说一边把菜夹到她碗里。

  谢梵梵心里惆怅,憋屈的紧,喝着喝着就醉了。

  “酒量那么小,还逞能”蔡攸摁着酒壶不让她再饮,谢梵梵偏不听“一醉解千愁,手拿开”

  看她眼泪又要落下来,蔡攸也不再劝阻,所幸陪她一起喝个痛快,把烦恼统统抛之脑后。

  “你说,我哥有喜欢的人了干嘛要娶我”谢梵梵不胜酒力,已经晕晕乎乎。

  “是啊,你怎么就嫁人了”蔡攸说着一口闷,眼尾耷拉着,很是失落。

  “我不嫁人,难道要做一辈子老女人啊”谢梵梵抢过他的杯子重重砸在桌上,生气道“男人没一个好工具,反复无常,亏我喜欢了那么久”谢梵梵哽咽着,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叫一个惨,念了一车轱辘话醉醺醺的倒在桌子上,嘴里还念着谢奕。

  蔡攸自嘲式的哂笑“另有我呀,什么时候你也转头看看”说着拨了拨谢梵梵的前发“你不应忘了,十年前的那小我私家一直都在,从未离开”他重重叹了口气,望着窗外的夜景,这偌大富贵什么时候能与你并肩同行,怕是明日之后再也不能了吧。

  为了避嫌,蔡攸让何鸣护送她回去,他早就知道他们跟踪一路,谢梵梵今日一反常态他问何鸣,何鸣也说不上怎么回事。目送她离开后,便让季群着手视察。

  回到学士府,身形修长,面容清秀的男人手里把玩着玉件倚在门口,等了许久。

  “别来无恙,年老”蔡翛妖孽般音色让蔡攸心一惊吓。

  “三弟今日怎么得空不守在父亲大人身边,到跑我这来躲清闲”蔡攸提着衣服进去,命人关起门。

  屏退四周后,一个箭步将劈面的人压在柱子上,用后臂死死抵着喉咙,让人艰难的喘息。“年老,这是为何?”

  “你胆子够肥,扮成西啸军余孽挟持谢梵梵,对你亲哥哥下狠手,就这么想取而代之吗?我的好弟弟”蔡攸的声音降低有力,透着危险的森冷,现在他只要稍稍一用力对方就会气绝而亡,颈脉断裂。

  “真不愧是年老,一切都逃不外你”蔡翛佯装无事,摸着脖子咳嗽两声,脸色依旧平静。“不错,但这一切不外是公主授意”

  “你做赵娴的狗做的还挺忠心”蔡攸冷笑。

  “蔡攸,你别太自得,你的心上人可是马上就要嫁给此外男人,你就一点都不心痛?”

  “我蔡攸何时会因为一个女人弥乱心智,别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

  “哼,走着瞧,希望有一天你不要忏悔”

  “你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我警告你,不管赵娴打的什么主意都别冒犯我的底线,否则我会让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岂敢”,蔡翛赔笑“我只是想告诉哥哥,你的女人新婚之夜前夕可是在皇宫里就地撞破了自己未婚夫的奸情,若是她真的嫁已往不知道又会是怎样一番景象,真是令人期待呀”说完诡异的笑带着扭曲的灵魂,邪恶爬满全身,纵身一跃飞出四方井般的宅顶。

  蔡攸知道他此言就是想激自己与谢家作对,赵娴怎么盘算她管不着,不外蔡翛无非是希望这桩亲事不能如愿,这样赵娴就少一分与自己在一起的可能。

  他若是破坏这桩亲事,于蔡氏,于朝廷都难以交接,会惹来无尽的麻烦,但是谢梵梵日后若是受了委屈,狂澜力挽就是痴人说梦,他到底如何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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