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曼因·亚索·卡尔——又是露曼因·亚索·卡尔,这是他这个月第频频犯案了?”
良尔塞市满城风雨,前不久这儿发生了一起性质十分恶劣的命案,税务官一家死在郊外,据说他们是出去郊游,意外遭遇了歹徒,只有最小的孩子幸免于难。
这场案件一出就引起了不小的恐慌,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做出灭门这种事,照旧用如此残忍的方式——所有人都是被折磨至死。
仇杀?他们似乎没什么对头?谋财?有可能——他们的钱包被拿走了——但为什么要用这种残暴的方式?
下刀爽性、利落,似乎不是一般人,警察对此一愁莫展,接连又发生了几起凶杀案,受害者多为青壮年男性,职业各异,没有配合特征,这个凶手一时闹得满城风雨,最后照旧凶手在现场留下字条坦白了身份。
“露曼因·亚索·卡尔,男。”
纸条反面还嚣张的写了一句话:“别查了,抓不到我。”
警方被他弄得焦头烂额,但事实证明他说得对,纵然露曼因果真在良尔塞露了脸警方也拿他毫无措施,他似乎天生就是干这个的,他们从没遇上像他这样难缠的对手。
英骇科正全心全意的投入在战争上,压根无暇顾及这种事,最终——
“6212?”代号0217的孩子——或者应该说是少年——捏紧了衣服,他抬头看向那棵很高的树,他是被特工部派来找露曼因的。
树上有个看似正在纳凉的人影动了动。那人换了个坐姿往下看。
“你在叫谁?”露曼因微笑着托着下巴,睨视他。
0217被他盯得背后发凉,咽了口唾沫。
“咳咳,露曼因·亚索·卡尔?”他换了一种称谓。
这次露曼因点了颔首。0217见他没有攻击自己的倾向,想硬着头皮续说下去,但一下子切入主题又不太合适,于是他随便扯了几句。“呃你对我另有印象吗?”
“没有。”露曼因单纯的摇摇头。
“我的宿舍明明就在你劈面。“0217莫名恼火,“你每天第一个看见的人就是我!”
“真没有。”露曼因照旧摇头。
“好吧。”0217说。“那我们直接开始谈正事吧。”
“洗耳恭听——”露曼因很欠揍的拖长了腔调,0217感受他在看自己的笑话。
“我是特工部派来找你的……”
“不会吧,我还没到让特工部出头解决的水平吧?”
“不是的,我是来和你谈判…”
“让我去自首?”
“呃,不是。良尔塞政府想与你相助…”
“相助?老天,可见政府的人是个什么精神状况。”
少年不懂什么叫收敛,遇到看不惯的人总爱回怼几句,0217气愤的闭上嘴,露曼因绝对是在故意惹恼他。沉住气,不能把事情搞砸,不能和他起冲突。
“生气了?那就快走吧。回特工部对着你的枪靶子去泄愤。”
露曼因的态度让0217深吸一口气,视线越过他的脸盯向他身的树枝:“你还没听他们开的条件呢。”
没关系,他不允许最好,任他有几多本事最后也肯定会被警察抓住的。
他见露曼因没有开口,继续说:“你会喜欢的。”
“嗯?”露曼因用手指梳理着有点偏长的头发,盘算着把它剪掉。
“你可以不用上战场,也不会进牢狱。
“滚吧。”他没了兴致。
“他们会支付你酬劳,也可以给你一点特别利益。”
“给我一个点利益?”露曼因换了只手撑着下巴,“什么?”
“得看你想要什么。”
“什么都可以?”
“你那是做梦。”
露曼因哈哈大笑起来。“所以你们只凭一点儿可怜的人为就想着收买我喽?你看现在兵荒马乱的,哪里都出治安问题,谁愿意给他们干活啊?”
0217一阵头疼,但他必须把话说完。
“他们…还可以满足你的那些奇怪的喜好。”——露曼因挑了挑眉。
“战争期间英骇科可没有那么多精力管治安这种事——良尔塞市政府有意向雇你资助治理治安。”
“说通俗点儿。”
“请你资助杀掉那些碍事儿的罪犯,和你一样的那种人。”0217撇嘴,“全国所有的通缉犯。”
“所以呢?”露曼因问。
“另外,“0217继续说,“牢狱里那些没有眷属的死刑犯也可以提供应你做那些实……”
说话者内心像发生了罪恶感,声音越来越小。“只要你能完成他们的任务。”
这下连露曼因都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市里居然会这么做。但转念一想,英骇科原来就是嗜斗善战,在外人看来没几多人性的民族,用罪犯放逐的现象也时有发生,这些又算什么呢。
再仔细想想,去给政府服务,虽然行为受限了,但至少也是“事情稳定”不用再风餐露宿杀人抢劫了。
“什么试验?你们怎么知道的?”露曼因很夸张的做出受惊的样子。
“怎么知道的?整个特工部都知道了,英骇科高层也有耳闻——你在部里偷偷弄的刑具简直比刑讯室还齐全……”
失常。0217这么想。
露曼因从树上一跃而下,0217往退却了两步,警惕的盯着他。
“你畏惧什么?”露曼因很嫌弃他,“你们来了几多人?”
0217一头雾水。
“你们来了几小我私家?”露曼因又重复了一遍,“那边的废弃衡宇,二楼有狙击手,”他又向0217的六点钟偏向指了指,“后面那家酒吧,三楼,有小我私家一直在盯着这里,预计是那盯梢的,他们是真怕你失事后回去欠好和舍图克交接啊。”
0217悚然,他可从不知道良尔塞市政府还派人随着他。
露曼用转身走了两步,见0217没有跟上来便转头说:“跟上吧,我们去没人盯着的地方谈点儿详细事项。”
0217打了个寒战,但他照旧跟上了。露曼因比他小一岁,个子却横跨他许多,他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0217跟在后面:“你在特工部的时候体现得可没有现在这么优秀,我都不知道……”
露曼因无声冷笑,0217识趣的闭上了嘴,他貌似不怎么爱听关于特工部的事。
“你们不知道的多着呢。”半晌,他才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