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落荒而逃

　　塞鲁尔罗虽然懂一点英语，也完全没有听明白他在说些什么工具，而且鹿阳这样的球员如果踢出来，那相当于他在远东这个足球荒原的沙子里淘出了一块黄金。

　　这个劳绩，比和章少这种跟他八竿子打不着的龙国富二代维持关系重要多了。

　　远东球探网络卖力人，听起来抬头很唬人，其实手下只有小猫三两只，甚至连全职球探都没有一个，塞鲁尔罗还指望着这个劳绩能帮自己升职加薪呢。

　　他随意摇了摇头，拉着鹿阳付托了几句，不再理章康祥，自己走出遮雨棚，站到路边去了。

　　鹿阳转达他的意思：

　　“章总不要担忧，塞鲁尔罗先生能理解有些员工职业素养不够，不会把今天这个误会当成是贵团体的行为。他现在暂时雇佣我做他的临时翻译，让我帮他打车送他去机场，他要坐今天最早的航班去太极国了。今天又语言障碍，就反面您继续外交了。”

　　说完对着两个发小眨了眨眼睛，指了指手机，走到路边帮塞鲁尔罗拦下一辆的士，一起上车走了。

　　两个今天的主角说走就走，只剩下了一堆配角面面相觑。

　　老白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章少适才不是说要在欧洲封杀阳子吗？怎么看起来人家西班牙来的大人物不怎么卖你面子啊！”

　　几个大学生也开始嘀嘀咕咕：

　　“千度上不是说章少是沃顿商学院结业的高材生吗？怎么说起英语来也是一股塑料味？”

　　孙立群推测：

　　“是买的学历吧，究竟有钱人家富二代，我觉得他基础从来都没有出过国，那英语在外洋怎么生活啊？”

　　章康祥时脸色已经由猪肝色转为铁青，他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杨欢扶起杨俊良，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老白和小沈，用手指点了点他们俩：

　　“不要以为加入个试训就代表能够真的在欧洲踢上球，试训完鹿阳说不定没有欧洲俱乐部看上，还得回龙国来踢球，到时候，哼哼。另有，你们俩小子给我记着了，就算鹿阳能去欧洲，你们也得在龙国足球圈继续讨生活，此外不说了，你们上场角逐的时候自己小心点吧。”

　　老白挥着拳头就向上要再给他来一拳：

　　“你TMD什么玩意，”

　　杨欢带着儿子落荒而逃，一眨眼就躲到了两个身强力壮的保镖身后，上了章令郎的中巴车。

　　沈文聪和鹿天霖也一起抱住老白不让他乱来：

　　“小白，算了，你真把这王八蛋打出点什么事情进了局子，以这些人的龌龊，说不定能给你泼几多脏水呢。”

　　“白哥，别激动，横竖你也要退役了，这人一个青年队教练，难道还能拿你怎么样？”

　　白壮壮恨铁不成钢：

　　“你个大智慧，我是要退役了，你还得踢不是吗？我这是在为你行侠仗义啊！”

　　沈文聪一愣，一贯少年老成的脸上也露出几分感动：

　　“哎，今天见识了足球圈里这些人的嘴脸，我也不想踢啦。”

　　白壮壮一个巴掌拍在沈文聪后脑勺上：

　　“你小子乱说八道些什么？还记得我们三个从小的约定吗，要一起带中国队拿世界杯啊！我是确实水平不行才不踢了，你今年才16岁，踢了十年球，不踢球你还能干吗？”

　　沈文聪推了老白一把，摸了摸后脑勺：

　　“媒体都说今年是龙国足球起飞的一年，国家队在四强赛赢了太极国，岭东富豪准备重金投入到岭东队，即将领导龙国超级联赛走进金元时代。但是今天亲眼目睹了足球圈从业者们的嘴脸，我觉得龙国足球是好不了了，要是没有阳子的水平能去欧洲踢球，照旧及早转行吧！”

　　两人正在为沈文聪是不是应该继续足球职业生涯而争执，一个声音怯怯的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哎，小沈，小白，你们转头帮我向小鹿解释一下。今天我是被杨教练硬拉过来的，如果我知道章令郎和杨教练跑到鹿家烧烤店来是为了给小鹿下套，打死我也绝对不会跟过来。”

　　两人抬头一看，港市青年队主教练钱万山正搓着手向两人解释。

　　他的身后，两个适才找明日之星杨俊良签名的女大学生，手里拿着港市队的大红色球衣对两人问道：

　　“欠美意思，请问一下鹿阳待会还会回来吗？我们想找他签个名。”

　　连适才挥斥方遒的孙立群也探头探脑从两位女同学背后露出半张脸：

　　“两位小哥，适才我那些话都是外行人的无知言论，我先道个歉。鹿阳待会还会回来吗？我想给他做个专访，发在我们学校的校内论坛上，这样也能给他争取一波粉丝不是？”

　　老白不由对沈文聪叹息：

　　“嗨，有一点你是说对了，踢球照旧得踢成阳子这样，才算真有意思。”

　　……

　　鹿阳接过女大学生手里的油性签字笔，在红色球衣上歪歪扭扭地写下了，

　　“鹿阳”两个字：

　　“这样可以吗？”

　　“可以，可以！谢谢啦！”

　　女大学生和她的同伴眉飞色舞回自己同学那桌去了，从鹿阳的位置隐隐约约还能听见两人在聊天：

　　“仔细看看，鹿阳确实比杨俊良帅啊！”

　　“对啊，踢球的人不是应该风吹日晒皮肤都不太好吗？怎么他这么白，看起来细皮嫩肉的？”

　　“哎呀，适才应该厚着脸皮，跟他讨论一下怎么护肤。”

　　“还不是你一直拉我走！”

　　鹿阳面前的孙立群有点尴尬地解释道：

　　“这些女生就是这样，每次说看球其实都是看脸来的。如果不叫她们，来加入运动看球的男生又会少来一般，我也是没有措施。。。。。。”

　　2010年，这时候在龙国足球热度还很高，真球迷们还喜畛刳伪球迷面前体现出一股莫名的优越感。

　　等到12年后，球迷大多数都是三十岁向上的时候，野球场上能拉来一个打篮球的小年轻凑人数，就算他连一个球星的名字都说不上来，真球迷们也把他当个宝！

　　鹿阳笑道：

　　“可以理解，一开始看脸的，最终能有1/10看球对足球也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