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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德纪元

第九章:嗜血的左手

阿拉德纪元 春和已被占用 2317 2022-06-06 21:26:31

  雅各布翻手倒持短刀,身体突然“欻”的向前弹去,脚下厚实的木板被震的从脚踏处崩裂,只是一步便远远越过了站在身前的村民。向着靠近的士兵的颈动脉,抬手,挥刃,下一个瞬间便已出脚点在地上,转向了另一个目标。

  他像风一样朝着军官的偏向疾驰而去,每一次停顿即是一次挥击。他已听不到军官忙乱的呼喝,听不到后方铁匠高昂的喊杀,唯一能听够到的,即是自己以及敌人的心跳声。

  很快,死神的镰刀便降临在了军官的头上,雅各布劈刀挡开一次士兵的攻击后,向前一踏,高高跃起,一个翻身落在了抖若筛糠的军官面前,将手中已经难以称得上是刀的铁片狠狠地插向了他的心脏。短刀扎在铠甲上撞出一道火花,刀刃应声齐根而断。然而陷入狂怒雅各布没有再给他反映的时间,松开刀柄,伸直五指,正对着适才扎出了一刀印痕的位置重重刺去,鬼手透过前后两层铠甲穿胸而过。

  在大量的战斗和杀戮中,吸收了大量血气之力的鬼手坚韧水平尤胜刀刃。他贪婪地罗致着血液的力量,发泄般的将手臂上挂着的尸体吸得干瘪,收回手掌,捡起了脚边军官的佩剑,面向周围面色惊恐的士兵,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嗬嗬……哈哈哈哈哈哈!”

  心脏刺破一颗便换一颗,剑卷刃了便换把刀,他就像一只来自地狱的恶鬼,用鬼爪和利刃无情的屠戮着这些凡体肉胎的生命。陪同着疯狂的杀戮,越来越多的血气之力通过手臂上的血管进入到他的体内,他的速度越来越来越快,神智也愈来愈模糊,身上的伤口似乎对他的行动没有丝毫影响。杀戮!只有杀戮!他追着徐徐开始溃逃的敌人,一个接一个的收割着他们的生命。

  “嘀嗒……嘀嗒……”

  血液顺着指尖滴入小溪中,晕成一朵朵艳红的鲜花。溪水带着流至脚踝的血液流淌而过,带出一片延绵的红云。少年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噗通。”

  雅各布直接跪倒在溪中,砸起一片水花,肩头压上了一具带着铠甲的身躯。险些只在一瞬间,身上的伤口皆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身体被抽光了力气。雅各布忍着痛苦小幅度的呼吸着空气,他敢判定后背上至少有两道绝对不浅的刀伤,稍微使点劲都市痛到抽搐。

  唯一没怎么受到创伤的只有左臂,猩红的手臂依然血管外现,手指倒是正常了些许,没有了之前的妖异模样。杀戮时罗致的充沛血气慢慢的修复着雅各布的伤口,也恢复着他的体力。

  缓过劲之后,他将手撑进水中,艰难的支起身体站了起来。春天的溪水沁着凉气,雅各布环视着小溪周围的几具尸体,心里泛起一股寒意。他忍着痛将已经被血和溪水浸透的外衣脱下扔到一边,缓慢的移着步子走到岸边的一局尸体旁,半蹲着身体捡起了地上的那把没什么破损的长刀,用左手倒提着,漫步向乡村走去。

  通往乡村的门路上间或的躺有一两具尸体,大多都是胸甲绽开、心脏受创而死,这些士兵近乎扭曲的脸上带着恐惧的神情,死相可怖。

  越靠近乡村,小道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就越多,地面被染成暗红色,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幸亏持刀的左臂并没有再对血液发生什么反映。也不知乡村里是否另有敌人,雅各布绕过一片田野,从另一侧潜入乡村,入眼的即是倒在衡宇旁的尸体,村民们的尸体。虽然这些人不见得待雅各布有多好,但是这个画面依然揪痛着他的心,那些音容笑貌就像被风带走了一样,今后消失不见。

  乡村内很是平静,没有敌人运动的声响,他祈祷着困绕教堂的士兵们都已经实时被他杀死或者赶走,将长刀握紧,斜置于胸前,忍着背部伤口的疼痛轻轻向教堂走去。他偶尔能听到一些衡宇内响起呜咽的哭声,十分克制,每当他的脚步临近时便会消失不见,想必是畏惧那些刽子手去而复返。

  雅各布走到一片死寂的教堂前,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台阶上的卡尔玛祭司,鼻子一酸,泪水夺眶滑落,自己有影象以来唯一的亲人也离他而去了。抬起胳膊抹了把眼泪,快步向台阶跑去,一把跪在卡尔玛祭司身旁。这位虔诚的妇人虽然不苟言笑,却像母亲一样历尽艰辛地把他养到大,纵然是因他而影响了祭祀运动也毫无怨言。他哆嗦着低下头,掩面痛哭。

  哭过一阵后,雅各布被教堂里传来的声响惊起,握起刀,站起来向教堂内看去,只见遍布的尸体,不见一个活人。他想了想,向教堂内走去。

  血!全是血!教堂大厅的地板铺满了血液,白墙上也张牙舞爪着片片血迹。门内不远的地方躺着三个身着染着血迹的盔甲的尸体,守着门口的村民们无一幸存。通往内间的小门前堆聚起好些尸身,大多都是面向小门,后背被刺脱手指长的大豁口。他已经猜到了些什么,长刀易手,将门口的尸体移开。深吸一口气,将门慢慢拉开。

  门后是许多双惊恐的眼睛和捂住嘴的手掌。

  众人看到雅各布,反而向后缩了缩,眼中透露出一种恐惧,全然不敢直视他。他咽了口唾沫,嘴巴只是张了张却不知该说什么。一阵缄默沉静事后,他想到了该说的话。

  “他们应该不会来了,我们暂时宁静了。”

  没有回应。

  “我们可以迁去城镇……”

  “恶魔。”

  回应他的是几声低语和一只盛有清水的木杯。水杯砸到他的身上,他习惯性的低下了头。

  此时在屋内和田野躲过一劫的村民们也聚拢倒了门口,挤得教堂内的光线有些昏暗,看到雅各布后纷纷不敢进来,教堂里只剩下失去几声悲怮的啜泣。他很想再听到些什么,但是没有。

  他看向门外的人群,一眼就见到了成衣铺的女孩哆拉,哆拉噙着泪水恐惧地望着他,被低着头的母亲紧紧的拥在怀里。她……怕他。不知在她的眼里他是否是一只恶魔?

  人们大多不敢接住他的视线,铁匠托比昂大叔倒是不避忌,只是他身上贯串着两把长刀,已经无法再用硬皮革般的手拍打自己的肩膀了。雅各布缄默沉静的蹲下身体,替老铁匠合上了眼睛,在门口村民的躲避下离开教堂。

  教会的教义无法为卡尔玛祭司要回公正,更无法让她死而复生,只有力量能资助他在这个残酷的世界生存下去。各人说他是恶魔,那他也不介意成为恶魔,他定要为死去的人讨回公正。

  门口的水池依然在冒出泉水,冲淡了池内鲜血的颜色,少年跳进水池洗了把脸和胳膊,去铁匠铺取了行李离开乡村,只留下一池血红……

春和已被占用

第一次进入暴走状态。   雅各布的伤心过往……   前期的主线基本就是这样了:历练(变强)——视察——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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