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收进医院

　　我倒是想的挺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可是我对同事做出的那些行为可是被别人记着了。

　　第二天，我貌似理智回笼了，回忆起昨天发生的事，完全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做出那些行动。

　　医院院长找我谈话，我感应压力大，呼吸不上来。呼吸越来越急促。院长说我是癔症，叫了几个同事送我去精神医院。

　　在门口打车的时候，我看着那个出租车，也感受很奇怪，司机的执照照片，是一种玄色。第一感受那是黄泉摆渡人。

　　车费也一直没有变化，去了第一个医院，没有精神科室了，又去了第二个医院，结果司机照旧他。

　　同事一直陪着我，但我总感受像是要去投胎一样。同事在我眼里似乎是天使。但也不确定，有时候看起来又像恶魔。

　　最后医生给我看了病，给我开了检查，抑郁症量表，血通例，心电图。我只记得这些了，厥后等我神智清醒了，同事们说我还没做完检查就跑了。然后院长也过来了，我和他一起去见医生，我神智又泛起问题，抱着院长叫他爸。他和医生说的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然后就开始往医院外面走。

　　突然我又开始转头往医院跑，因为我有种感受院长和我的同事是恶魔，他们想骗我出医院，我把院长想象成新冠，另有肺癌，就是疾病缠身的样子。我跑到医院抢救室门外，觉得自己躺在抢救室的。然后被保安拉到留观室。四肢被锁住。

　　留观室的一晚上我渡过得并不舒服，天太热，空调水一直在往下滴。心中一直有妄想，我是在接受处罚，我已经死了，我好怕死。

　　一夜无眠。最后的妄想，我记得是，我是在接受处罚，处罚我的种种错误。我原来想自己要是死了会被恶鬼吃掉。然后我想象到自己被上帝的辉煌照耀。我愿意把自己分给那帮魔鬼，因为我的身躯获得了净化，如果恶鬼吃了我的身体，他们也会被净化。那一刻是如此的温暖。恐惧了一晚上，直到接受死亡，拥抱灼烁。

　　但是事情并没有如我所愿，第二天我怙恃给我办了住院手续，住进精神病院，从留观室到住院部的时候，我还在想，不行懒惰，不行暴怒，不行贪心，不行色欲，不行懦弱。每上一层楼，我都感受自己像是脱掉一层罪责，似乎我要去接受审判一样。

　　然后在住院部，也和留观室一样，四肢绑住，躺在床上，难受至极。进去的时候我的脑海中一片杂乱，似乎在脱水桶里被甩一样。我以为是在脱去我的恶。医生也拿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工具，我听到说是用来消毒的。那是个吹风箱的模样。过了很久。医生给我打了针，也给我输了液。

　　第二天我的神智逐渐清醒。但是感受自己被审判完了，耳朵里突然能听到走廊传进来的声音。

　　但是那些声音在我看来很差池劲，我似乎没有获获救赎，我似乎身处地狱一般。

　　我的母亲，拿着食物靠近我，让我吃工具。但是我感受很差池劲，因为我脑海中留着一句，等他清醒了，就会感应饥饿，不知道是谁说的，但是我感受是不怀美意的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