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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从建文四年开始

第41章 我有凭证

大明:从建文四年开始 张六阳 2203 2022-06-21 17:37:14

  后衙。

  上元知县储安达以茶漱口,从旁边丫鬟手里接过毛巾擦了擦嘴,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可别与本县说,真是那小子偷了你的布。”

  一县怙恃官平日几多会与本县士绅商贾有些接触,袁永年是何人,储安达也是有些了解的。

  若真是有人偷了他家布,他会这么平心静气的来官府吗?怕早就把偷布那小子的腿打折了。

  袁永年嘿嘿一笑,回道:“知县老爷明察秋毫,自燕军进城不少士绅富贾出逃,这些人未来得及带走之物不少都落于其家奴雇丁之手,数量之大,无从查起。”

  首先间接认可了储安达的指控。

  随之,又紧接着道:“此物造价五百,小民出售后,愿全部捐献官府。”

  虽未直言,行贿便也告竣。

  那些布匹市场价差不多就在九百左右,利润最多不外一百,给了储安达五百,袁永年拿得手里最多也就只剩五百了。

  这也是袁永年虽报官,却不惊动县衙的原因。

  “那小子身份你确定了?”储安达问道。

  若因几百两惹了不应惹的人,那可就欠好了。

  “知县老爷瞧了他就都知道了,他穿着笠衫和草鞋,一看就是个农户身世的穷小子。”

  凡勋戚官宦人家的子弟可没那样妆扮的。

  “本县看此案所涉怕非为五百。”

  “什么?”

  “别以为本县不知,那些工具至少得在一千,七百,若是否则那小子固有错,袁东家怕也不洁净。”

  “哪有一千?”

  “行与不行,一句话。”

  “行,行,那就七百,知县老爷,那真不值一千。”

  “那就是袁东家之事了,走,去瞧瞧那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竟敢行偷盗的小子,本县定让他瞧瞧大明律法为何物。”

  有钱能使鬼推磨,拿了利益,储安达立即换掉便服,着上官服,部署差役升堂。

  ~~~

  秦锋与姚广孝等在大堂,正无所事事之时,有一差役急遽跑进,立于堂上高呼一声升堂。

  随后,大堂中提着水火棍懒懒散散的一群皂隶立即奋起精神,以水火棍敲击地面,高喊威武,震慑堂中之人。

  “来了。”秦锋略显兴奋。

  片刻之后,唐永年率先泛起。

  “不才心善,本欲对你小子网开一面,你既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不才了。”

  黑他的布,倒照旧心善了?

  “天子脚下,自有说理之处,孰是孰非,相信会有公论的。”

  在这一点上,秦锋照旧很有信心的。

  “幼稚!”

  幼稚的还不知道是谁呢?他若未有底牌,敢与他来大堂吗?

  须臾之后,一着七品官服,相玫舯坫正派之人由后衙进入大堂,在明镜高悬的牌匾之下落座。

  人不行貌相,这照旧袁永年交给他的。

  倘若这知县是正派之人,就绝不会在袁永年涉案的情况下,提前与袁永年晤面了。

  “小民袁永年参见知县大老爷。”

  在储安达刚落座,差役水火棍还没停之时,袁永年立即下跪行礼。

  直到袁永年一气呵成完成了膜拜之礼,秦锋和姚广孝一直冷眼旁观,至始至终不见行动。

  “见了本县,尔二人为何不跪?”

  秦锋没有官身,没有功名,虽说在靖难中立了些功,但却不能否认他布衣身份的事实,于常理来讲见官是有须要行膜拜之礼的。

  但,若是拜个为国为民的清官,拜也就拜了,像那种昏庸无能的贪官,还真配不上他下拜行礼的。

  “腿疼,跪不了。”

  大致确定储安达为人后,秦锋也懒得与他多浪费口舌。

  若他推测错误,大不了再与储安达道个歉就是。

  凡清正者,势必不会在这些事情上与他过多盘算的。

  “你。”

  储安达脸色一变,正要招呼差役。

  秦锋随之,马上道:“某要起诉,某今天去袁氏布行卖布,东家袁永年强占某的布为己有,请知县为某做主。”

  袁永年该说的肯定已与储安达都说了,他现在要做的是要化被动为主动,看看储安达要怎么说。

  “你小子到了公堂上还敢信口胡诌,这布明明是有一卖家刚卖到鄙店,你小子趁店里伙计不注意据为己有又想卖与鄙店的,有契约在此,如你等艰险狡诈之徒不除,正义何在?”

  他倒还说起正义了?

  袁永年把手中契约送上,储安达微微一撇,随之问道:“你说此布是你的,你有何凭证?”

  他的凭证拿出,他们怕得吓死。

  “自是有,这些布本又并不属某,又怎会没有来源凭证。”

  朱棣的圣旨就是最好的凭证。

  “凭证呢?拿出来。”

  袁永年急不行耐,替储安达做了追问。

  “我大明京城附郭县衙的大堂之上何时轮得着未有官身者审堂断案了?”秦锋冷声驳倒。

  他回覆储安达询问倒算合乎情理,凭什么要回复袁永年。

  储安达瞅了一眼袁永年,沉声道:“无关人等禁言。”

  随之,以袁永年的问题,再次发问,道:“你说此物是你的,你有何凭证?”

  这问题是袁永年急需知晓的,同样也是储安达想要知道的。

  一旦秦锋拿不出凭证,这些工具可就不属秦锋了。

  “何时堂堂知县竟成了一介庶民的应声虫了?”

  储安达询问这个问题是有须要,但跟在袁永年屁股后面询问几多显得有些拾人牙慧。

  “公堂之上,岂容尔放肆,本县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你说这些布是你的,你可有凭证,袁东家手中有买进契约,你若拿不出凭证,休怪本县判你一个偷盗之罪。”

  这是狗急跳墙了。

  秦锋摊摊手,无奈道:“还不让人说实话了,某说了某不外农户身世,此物自不会出自某之手,某手中自会有来源凭证的,不外现在凭证并未在某身上。”

  谁能想到卖个布还能碰上这摊子事,又怎会把圣旨带在身上。

  “你休要拖延时间。”储安达道。

  他若没有凭证,拖延那几个时辰又有何用?

  “那就劳烦大师回去跑一趟,把凭证取来吧。”

  让差役自己回去取,他娘怕是要担忧。

  而他自己肯定是不行能亲自回去,也只能由姚广孝跑一趟了。

  “愿效此力。”

  姚广孝允许,储安达便有些不放心了。

  “你不能走,你既与此子同行,必是同伙,你若走了,谁能知你要做何事去。”

  既要凭证,又不让人走明显有违常理。

  权衡之下,储安达大手一挥寻来了两个差役,付托道:“你们两个随他同去,这僧人一经异动,马上抓他回来。”

  姚广孝身高体大是不假,但两个差役却也足够制衡于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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