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殷凡全力一棍打在男子猥琐脸上。
正在行凶的男子捂着流血的鼻子和松动的牙齿,惊恐的看着他。
“李干什么?”
女子也被这一幕吓愣了,一时不知所措。
“滚,再不走我报警了。”
殷凡恶狠狠的说道。
“这是我家事,我打她关你什么事?”
男子看着殷凡,眼里充满了不理解。
“无论怎么样,你都不能够打女人,尤其是自己的妻子。”
木棍指着男子,殷凡没有让步。
“可她趁我出差的时候绿了我,还怀上了那个男人的孩子!”
“我才是受害者,为什么我还要挨陌生人的揍?”
男人瓦解的说道。
殷凡哑然,手中的木棍徐徐垂下,马上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一旁的女人终于回过神来,走到了殷凡面前。
“啪。”
一个大比兜。
“谁让你打我老公的?”
…
陪着男子一整个检查,治疗,又赔了几万块钱,赔笑鞠躬半天,对刚刚没有报警。
几万块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买车买房九牛之一毛,可攒这几万也得一年的时间。
殷凡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男生,有着普普通通的前半生,像大多数人一样,刚刚进入社会,心里有火,想要证明给别人看。
认为自己是特殊的,特殊的人,只身来到多数会打拼,一定可以打拼出一番天地。
可是,多数会的早岑岭地铁实在是太挤了,挤瘪了他的个性,磨灭了他的梦想。
二十五岁,认识到了自己其实很平凡,是社会上的大多数,刻苦努力的成为了一个平凡的人。
一年省吃俭用的积贮一分都没有了,甚至还管远在老家的怙恃要了些。
殷凡走在夜晚的街道,周围霓虹璀璨,灯火通明。
转头望着自己奋斗七年的都市。
“真美呀。”
“可是我累了。”
“我想回家了。”
…
辞了职,退了房,殷凡买了最早一班的火车。
随着火车一点点提速,这座比家乡还要熟悉的都市在殷凡眼里一点点缩小。
…
殷凡的邻座是一位身穿牛仔外套的女生,年纪不大,二十来岁的样子,但妆扮偏成熟一些。
女孩一上车就一直在戴着耳机听歌,眼神发愣,不知道在想什么。
殷凡现在没什么心情看女人,拿着手机给怙恃报平安。
自己回家,怙恃照旧很兴奋的,对他们来说儿子出不前程无所谓,平安康健就好。
这次回去,就计划在老家小都市定居了,少了竞争和压力,也少了些钱和未来。
“妈滴宝,到哪啦?”
自己都已经二十五了,同学结婚生娃的都有了,自己的妈妈照旧拿自己当小孩子。
“老妈,明天早上到,放心吧。”
“我爸呢?他怎么样呢?”
妈妈比力跳脱,父亲比力沉稳,只是回复了殷凡一个哦,所以只好问问老妈了。
“那个下头男,别提他。”
“从来没主动给我买过螃蟹,一听你回来,买大闸蟹去了。”
殷凡妈妈打字很快,性格也很跳脱。
“…”
“老妈,天色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早上我就抵家了。”
“嗯嗯好嘞,明天回家妈给你蒸螃蟹,今天先让他们活一晚。”
“…”
“好的老妈。”
让人欣慰的是,自己拥有幸福的童年和和谐的原生家庭,让殷凡的性格和三观都比力正常。
关闭了和老妈的对话框,殷凡又点开了自己妹妹的头像。
凡:“妹,我今天坐火车回家。”(已读)
…
还没回我…
应该在忙吧?
嗯嗯,大二学业重。
妹妹殷然,南方一线都市重本,高冷学霸妹。
比自己这个不争气的普通二本强太多了。
外冷内热的妹妹,随了老爸的性格。
该回复的都回复了,殷凡关上了手机,长夜漫漫,路途遥远,虽然座椅不太舒适,但照旧眯一会儿比力好,抵家还要忙一天。
不外呢,殷凡有些神经衰弱,入睡困难,喧华的火车带着种种廉价食物与脚臭的味道,殷凡就算再累也无法睡的牢固。
三秒钟后。
“Zzzzz…”
…
“醒醒,醒醒!”
殷凡感受一个声音在远处叫自己。
“醒醒,醒醒!”
声音由远到近,最后甚至感受贴在了自己耳边。
“快醒醒。”
睁开眼睛,火车上已经熄灯了,刚刚叫醒自己的,是旁边那位听音乐的小姐姐。
“呃…怎么了?”
殷凡刚刚睡醒,脑子有些混沌,不解的看着面前面容姣好的女人。
对方没有回覆,用缄默沉静回应了他。
殷凡也感受到了差池劲。
眼睛不停睁大,在四周来回扫视,嘴角不停哆嗦。
“人呢?”
是的,昏暗的车厢内,只有他们二人。
原本拥挤喧华的车厢死一般的寂静,能听到的只有来自胸腔的心跳声,不停的加速。
火车也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不在车站,荒郊野岭。
“怎么回事?他们都去哪了。”
不知因为恐惧照旧怎么的,殷凡的话说出口不自觉压低了声音。
“我也不知道,我也刚醒。”
牛仔外套的女人嘴唇发白,坚强的外表掩饰不了内心的恐惧。
殷凡没有回话,车厢再次陷入令人发麻的寂静。
十几息后,稍微平复了一下恐惧心理。
“咱们去看一下怎么了,说不定是火车坏了,忘记通知咱们。”
“好。”
女孩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给殷凡让出了空档。
殷凡在前,领着女孩走到了下一节车厢的连接处,透过玻璃,向下一节车厢望去。
连接处的车门很窄,女孩在后边看不见,只能紧张的等在一旁,盯着身后空荡荡的车厢。
看见殷凡摇了摇头,女孩的内心越发惊骇。
“走,再去下一节。”
拉开车门,殷凡带着女孩走进下一节车厢。
照旧一节坐票车厢,排排桌子和椅子摆在那里,空无一人。
桌子上摆着吃剩的食物残渣,碰撒的泡面,没喝完的矿泉水,这些人不像张皇的团体逃窜,没有丝毫推搡,挤压的痕迹存在。
“哇…”
一声不大不小的婴儿啼哭声打破了寂静,殷凡和女孩的心又紧了起来。
“有人。”
“已往看看。”
两人顺着声音推开一节节车厢寻找,向着婴儿啼哭声慢慢寻去。
女孩可能有种天生的母性光环,听着有孩子哭,有些焦急,徐徐的走到殷凡身前。
殷凡隐约觉得有什么差池劲。
女孩并没有想太多,一节节车厢的寻找了已往,依旧没有婴儿痕迹,也没有其它人的痕迹。
“哇…”
哭声再次传来,不大不小,似乎敦促着二人。
徐徐的,二人来到了火车最后一节车厢。
如果有人,就只可能在这最后一节车厢了。
女孩上前,就要把连接最后一节车厢的门打开。
“等等。”
殷凡抓住了她的手。
“怎么了?”
“咱们找了几节车厢了?”
“或许…四五节了吧?”
“婴儿的哭声…未免传的太远了吧?”
“而且…声音都是近大远小,为什么这婴儿的啼哭听起来似乎与之前那节车厢听到的一般大?”
女孩愣住了。
是呀,为什么呢?
女孩向最后一节车厢内望去。
“哇…”
婴儿的啼哭声再次响起,似乎很远,又似乎近在眼前。
女孩徐徐松开了车门,身子慢慢向退却去。
殷凡没有看她的心情,但女孩的心跳就似乎打鼓,在寂静的车厢中格外明显。
侧身,让过女孩,殷凡到了最后一节车厢门外,定睛观瞧。
最后一节车厢。
满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