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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系江湖

27短剑,棱形,不舍

克系江湖 精神安宁课新人 2569 2022-06-22 00:26:00

  “春花啊?鱼汤我炖一半了,你看看还要加些什么,去调调味把它炖美了,我和你哥哥说说话,看看他练得怎么样了。”

  从那火塘小门一走进来,鱼老头便扯住春花妹子这样说到,看来老人家像是期待已久了。春花“哎”的一声允许,放开虚不言的手,跑跑跳跳去了厨房。

  鱼老头等完全不见了春花身影,这才往火塘边上一指,示意让虚不言先坐下,他自己便郑重其事地拿出来一个细长的布袋放在了虚不言的身前,说道:

  “打开它。”

  虚不言看老爷子这样的神色,这布袋中一定是十分名贵的工具,他便放稳了手中射日,这才去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它。

  这是一柄一尺半、不足两尺的……宝剑?它的剑柄部门却是中空的,剑格也有些窄小,拔出剑鞘之后,这剑却没有反射任何冷光,可那黝黑盘纹的锋刃却在警告着虚不言不要轻易放手上去实验……

  “这……即是老夫的柳叶枪……枪头……”

  鱼老头一瞬间变得惆怅而伤心,他从虚不言手中拿过枪头,轻轻握在手中,左手伸掌绷直,慢慢抚上剑(枪)脊,然后眼中金光大作,丹田发力,“喝”一声响起,他右手如枪似剑,握剑刺出。

  “噌噌噌~~~”

  是幻听,又或真是锋刃破空声?虚不言不知,他已被这迷人的武器吸引了全部的心神……

  “枪杆已经没了,老头子重新给它淬了火、开了锋……”

  鱼老头一舞剑花,横过手中妙物,两眼如炬看着虚不言,将它稳稳放在了虚不言的面前,说道:

  “不多久,你便要走了,老头子现在就把他送给你,今后你有时间,给它配上一个不辱身份的枪身,这即是一杆一等一的好武器!”

  虚不言眼鼻一酸,激动得哽咽起来:“爷爷……”虽然泣不成声,但虚不言已经对老爷子接下来的话有了预感……

  “商队……这两天就会到了……你就别去练习了……在家和我们说说话,老头子我帮你把这些工具再改改,伪装一下,到时候你这枪头可做短剑藏在身上,只要身边有粗细合适的棍子,这样往上一旋,再按下机关,便可变为长枪……”

  鱼老头眼圈越说越红,忍不住也擦起眼角,结果两人伤心起来,抱在地上哭作一团……半响之后,才有人走了进来。

  “爷爷~不言哥哥~汤好了,过来资助部署餐具……嗯?你们一老一小的,怎么还抱成一团哭起来了?”

  春花妹子做完了鱼汤,走进来便看见了这一幕,虚不言和鱼老头这才有些尴尬地离开,各自擦干泪水,片刻之后,听鱼老头说道:

  “春花啊,今天我们照旧在堂屋吃吧,你去部署部署,小子你也去那后面取点香烛,倒些酒出来,我们敬完祖热热闹闹地吃个团圆饭!”

  “嗯!”

  春花妹子和虚不言相视而笑,然后各自行动起来。

  虚不言从火塘房走入中堂,然后在那西北角上推开通往后面小房间的门,只在推门进去不远处便找见了存放香烛的神柜。然后他拿出需要的香烛,先放在柜面儿上,走进更里面的地方打开了酒坛,瞬间,一股杂粮的清香飘散出来。坛子不大,虚不言便将它整个拿起,往带来的竹筒中倒了一些,估摸着已经够用了,便放回酒坛,转身走出房间,顺便也带走了神柜上的香烛。

  走回中堂里,老爷子和春花妹子已经部署好了桌椅长凳,点起了通亮灯火。鱼老头接过虚不言手中的工具,往中堂的神龛上一一部署,部署妥当之后,老爷子便带着两人开始祭祖。

  老爷子手持三支香,在前引领参拜,虚不言和春花站在老爷子身后,男左女右,他们便双手持香,静听老爷子祝词:

  “列祖列宗在上,今不肖子孙‘ y…’禀轩叩拜在下,其孙儿虚不言即将远行,恳请列位列祖列宗、往来神仙保佑他一路顺风、平安富贵……”

  鱼老头在前继续喃喃念叨,春花妹子听见这话却是身子一抖,眼泪便流了下来,她一手拿香,空出另一手轻轻扯了扯虚不言的衣袖,小小抽噎一声,问道:

  “你……真的不愿留下来吗……我只最后问你这一次……”

  一瞬间,虚不言又对上春花妹子那美丽闪亮的双眼,她身上飘来的山茶清香更是让虚不言着迷其中、无法自拔……虚不言迷迷糊糊,一个“愿意”便将脱口而出……

  直到他似乎又闻到了那金桂幽香……于是,虚不言的眼中变得清澈了许多,他小声,但坚定地回覆了春花女人:

  “是的……我照旧要去学武的!”

  虚不言不敢去看春花妹子的反映,听见鱼老头说道:

  “上来敬香吧,虚不言,你先来!”

  虚不言一步踏前,往神龛上香炉走去,虽有心痛不已,但却散发着希望的光线,他的身后,山茶落雨,滚落凡间……

  “……老头子家的列位列祖列宗哦……另有我家原本的那些列祖列宗哦……若你们在天有灵,保佑我学成神功、斩荆披棘,终能名震江湖、吊民讨伐吧!”

  虚不言第一次如此在心中这样虔诚的祈祷着,他只听见身后妹妹嘤嘤作泣,又闭上双眼许愿道:“也请保佑老爷子长寿百岁,保佑春花妹妹能寻见一个爱她、能守护她、和她相伴一生的好郎君吧……”

  虚不言深深三拜,便将三支香往那香炉插去。

  神龛上的祖先牌位与那“天地君亲师”位上的姓氏并没有用文字写出,那里,只是画上了一块小小的棱形,棱形里面从下端开始还用墨色由深到浅涂到了差不多正中的位置。

  “……这是在哪见过?”

  虚不言插稳香火,退了下去,站在一旁期待祭祖完毕,自己也在心中细细回忆起类似那棱形的图案来。

  虚不言站在左侧,正是在老爷子劈面,看着春花妹子走了上去,却听不见她哭声,只是从斜后方看去,却见她双耳微微哆嗦,显然是在强忍哭泣。

  “春花妹子的耳朵倒是白白皙净,也不见有什么胎记之类的……”

  虚不言心中突然惊涛骇浪,一件工具闪电般想起:

  “莲花铜牌!”

  他的心中天翻地覆,虚不言看着面前祖孙两便几欲大叫,这时,春花妹子因为心不在焉,参拜完插香时上面的香灰不慎落到了手上,烫得她“啊”的一声大叫,更将胸中苦闷,一并放声大哭了起来。

  虚不言这才惊醒,稍稍冷静,看着心疼不已,上去慰藉的老爷子,忍不住往他那耳根处仔细看去……

  “呼~~还好没有……可这神龛上的又是怎么回事……?”

  虚不言困惑不已,不知道怎么去开这个口……

  待虚不言心事重重地取来香油,又细细给春花妹子涂上,三人这才坐下慢慢聊天用饭。

  三人用的是四方八仙桌,老爷子坐的是靠背椅,放在靠近火塘的东侧,虚不言和春花妹子坐在同一条条凳上,正是靠近厨房的西侧。用饭之时,春花妹子确实是不再询问虚不言留下来的事了,只是仗着如今已是妹妹的身份,半个身子依在虚不言身上,时不时就一副可怜小狗恳求的样子,话虽不说,意思却是呼之欲出……

  “唉……这千盼万盼,我早上回来时还在盼,可这如今知道商队真要来了……”

  虚不言又看了一眼撒娇恳求的春花妹妹和摸着自己胡子感伤不已的老爷子,心中所想,只汇成一句话:

  “……不舍啊……”

  少年心事,义妹同坐意不通,男儿愁意特别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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