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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师之王

第一百七十八章 下一个窦建德?

军师之王 风华爵士 3145 2022-11-02 16:02:47

  “所以,”夏雨马上接口道:“我才说,独孤修德不会有事,陛下最多只会做点样子,罚俸、申斥下了事。”

  “但要不了多久,陛下便会酬功,让这独孤修德飞皇腾达,究竟,这黑锅也不是白背的。”

  屋中一片寂静,众人都被李渊的厚黑惊呆了。

  宦海沉浮的凶险,更是让他们心有余悸!

  “原来是这样。”苏定方喃喃自语,一脸震惊道:“老师适才如此淡定,可是早料到陛下会这样做?”

  “呵呵,”夏雨意味深长道:“自古以来,亡国之君有几个好下场?所以,王世充结局如何,早已注定。”

  “只要想明白了这一点,无论外貌如何伪装,都可以直透肺腑。”

  夏雨这是抓紧一切时机,给几个门生,尤其是政治小白苏定方涨知识。

  而听了这话,苏定方眉头却越发紧皱,他不安的看了看凌敬。

  凌敬也一样是眉头紧锁。

  按理说,王世充之死,虽然是大事,但各人聊聊也就算了,因为跟众人都没有切身之利害。

  所以,苏定方和凌敬的不安,就很是诡异了。

  马周和钟馗看得奇怪,不解的看向夏雨。

  夏雨多智慧,自然知道二人不安的症结所在,但是,他不想点明,而且也爱莫能助。

  终于,苏定方忍不住了,吃吃道:“老、老师——”

  见苏定方吞吞吐吐,凌敬心急,便直接道:“希文,某性子急,便直说了,陛下今日借刀杀人除去王世充,未来可会对夏王下手?”

  夏雨马上一脸无奈:终于,照旧提到了这个要命的问题!

  按理说,苏定方、凌敬都降了大唐,而且另有夏雨的呵护,窦建德的死活跟他们已没有关系。

  但谁让窦建德待下宽厚,苏定方、凌敬又是个念旧情的。

  如今,王世充一死,二人难免差池窦建德的处境很是担忧,唯恐其步了王世充的后尘。

  但偏偏二人在大唐毫无话语权,压根使不上力。

  见夏雨迟迟不说话,苏定方越发恐惧,颤声道:“老、老师也是觉得夏王命不久矣了吗?”

  “希文,”凌敬也是一脸绝望:“真的无法制止了吗?”

  夏雨兀自不说话。

  “老师,当日秦王殿下可是允许过,会善待夏王的。”苏定方急得差点就要哭出来。

  “痴儿!痴儿!”夏雨见不开口不行了,苦笑道:“秦王殿下心胸宽广,自不会搪塞夏王,可明显咱这位陛下是个多疑的,所以,听天由命吧。”

  一见夏雨如此消极,凌敬身子晃了晃,差点晕倒。

  一旁的马周、钟馗赶忙上前搀扶。

  “老师,”苏定方还不死心,哽咽着央求道:“您能不能求求陛下,放过夏王一马?陛下可是对您相当宠信,一定会给您面子的。”

  “愚蠢!”对这位木头脑袋的大门生,夏雨气恰当头棒喝:“我若是去求情,岂不是揭了陛下面皮?这样,我受迁连不说,陛下恼羞成怒之下,窦建德只会死得更快!”

  苏定方彻底绝望了:“老师,难道真就没有措施了吗?”

  夏雨叹了口气,他上前拍了拍苏定方的肩膀,柔声道:“定方,你念旧是好事,也是美德。但是,你要记着,时代是残酷的,总会淘汰一些人,咱们照旧往前看吧。”

  “你前程大好,千万不要做傻事,为国扬威万里、横扫异域,才是你的星辰大海。”

  苏定方一脸呆滞,显然是对这个世道的残酷另有点接受不了。

  他知道夏雨是真心为他好,但是,极重情感的他,一时照旧过不了心中的那个关。

  但他也明白,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夏雨又走到凌敬身前,温声道:“先生是智者,不用我多劝。有些人,终归会离去,有些事,终归是无奈。照旧那句话,如果改变不了,就向前看吧。”

  “先生一身智慧才智,不能埋没了,与其愤愤不平,不如竭尽全力,让华夏更伟大。如此,也算是实现夏王的一生所愿了。”

  凌敬也是怔怔,他是智慧人,但一样很惆怅得了情感这一关。

  夏雨见二人一时想不开,便对马周、钟馗使个眼色。

  马周马上会意,笑着邀请道:“先生,师兄,咱们别打扰老师了,走,咱们喝酒去。”

  “对,对,一醉解千愁。”钟馗马上赞同。

  苏定方、凌敬二人相视一眼,苦笑着点颔首:是啊,现在除了喝酒,他们还能干嘛?

  马周、钟馗将郁郁的苏定方、凌敬拉走了,一直没吭声的郑妙玄感伤道:“定方和凌先生都是重情之人啊!”

  夏雨淡淡冷笑:“只可惜,乱世不相信情感,枭雄才气永生!”

  曹操不心狠心辣?

  照旧李世民不够翻脸无情?

  只有坐上了那个位置,才有资格讲情感,这即是只有无情才气够有情,这并不矛盾。

  郑妙玄愣了愣:“相公这话,虽然残酷,但确是真理。希望定方和凌先生能够想开吧。”

  “想不开也得想。”夏雨冷声道:“照情况看,窦建德也活不了几天了。而且,我担忧的也不是窦建德的生死,而是担忧河北!”

  郑妙玄极聪慧,立马醒悟道:“相公说,窦建德一死,河北会乱?”

  夏雨点颔首,颇有些感伤道:“窦建德待民宽厚,河北人感其恩,若其死横死,一定重复。只可惜,无可奈何花落去,终归是改变不了什么。”

  “无可奈何花落去?”郑妙玄眼睛一亮,痴痴道:“相公好才情,这句话好有诗意!”

  夏雨:“……”见老婆发了花痴,无奈的一拍额头:“夫人,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河北若乱,咱家在河北的生意会不会受影响,这要提前结构。”

  郑妙玄这才反映过来,连忙道:“对,对,咱家的白糖、烈酒生意现在已经做到了河北,我可得留点神,别被波及了。”

  “嗯,你心里有数就好,现在另有时间。”夏雨点颔首,想起了蛰伏中的刘黑闼,也是微微苦笑。

  他是可以提前解决了这个隐患的,让老黎民少遭点罪。

  但是,这不切合大局。

  如今,李世民交了兵权后,正面临着李渊和李建玉成方面的打压和防范,急需破局的时机。

  所以,他也只好为其谋划。

  有时候,政治就是这般黑暗和冷酷,一旦上了船,即是穿越者,也往往是身不由已。

  “对了,”郑妙玄想起一事:“下午,芷兮和殷元过来,说相公交待的买茶园之事,郧国公府已经办妥了。”

  “噢,快说说。”夏雨总算听到了好消息,精神即是一振。

  “相公说的几种名茶,信阳毛尖、六安瓜片、洞庭碧螺春,他们都寻了几处上好的茶园买下。”

  “你说的那十八棵龙井老茶树也已经找到,还买了周遭的数百亩地皮,准备建茶园移植。”

  夏雨大喜过望,此时的龙井还不为人知,十八棵堪称至宝的老茶树入手,简直赚大发了。

  可惜,号称‘茶中之王’的大红袍母树唐初还没有降生。

  否则的话,哪怕远在福建,他也要提前搞得手。

  “好极,炒茶的工艺我摸得差不多了,你让殷府马上派人来学习,然后各处茶园的明前茶都按这要领炒制。”

  “对了,那十八棵龙井老茶树的茶叶以快马直送长安,我亲自炒制。”

  夏雨挺喜欢喝炒茶的,来到大唐泰半年了,一口都没有喝到,他可是馋得有些厉害。

  正好,拿老龙井母树的炒茶开开胃,奢侈一把!

  这要搁现代,那可是国家领导人的待遇。

  “妾身知道了。”郑妙玄点颔首,眼波流转:“对了,相公,这炒茶各人真能接受么?”

  “你不是喝过吗,觉得如何?”夏雨笑呵呵反问。

  “呃,清香爽口,回味悠长,品出了茶之本味。”郑妙玄也觉得不错,至少她这般觉得。

  “那不就得了。”夏雨摊摊手,一脸自信道:“再说了,不照旧有我吗。他日,我办几场诗会,力推炒茶,再做几首好诗,保证这炒茶一炮而红,赚钱赚得手麻。”

  他是谁?

  大唐的全民偶像啊!

  有他脱手带货,保证全天下趋之若骛,人人以喝炒茶为时尚,茶汤很快就没人问了。

  “那是极好。”郑妙玄眼珠转了转,笑嘻嘻道:“只是,若炒茶铺了开来,殷家收购的茶园就有些不够用了,他们的人脉也究竟有限,不如——”

  “不如把你娘家也拉进来对差池?”夏雨打趣道。

  郑妙玄顿有些欠美意思,撒娇道:“哎呀,人家真不是胳膊肘向外拐吗!炒茶若做大了,需要的茶叶可是海量,殷家究竟只是关陇旁支,许多地方他们都是压不住的。”

  夏雨想想也对。

  别看他现在风物无限,但势力远没有像五姓七望一般渗透到方方面面,没人敢不买帐。

  若地方有人眼红、黑暗使绊子,他这鞭长莫及、还真纷歧定有好措施。

  “行吧。”夏雨想了想,觉得拉荥阳郑氏进来也行,便道:“那就这样,咱家占五成,殷家两成半,你娘家也占两成半。”

  “相助的规则吗,照旧咱们只管炒制和宣传,收购茶园和售卖,都由他们出钱着力,你看如何?”

  “行嘞,谢谢相公。”郑妙玄乐开了花,这相助可是双赢。

  郑家的介入,不仅可以解决茶叶的来源,三家协力,也足以吓退许多想介入炒茶的竞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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