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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殿下又在书房偷看我

第四十三章 你到底是谁

端王殿下又在书房偷看我 牙牙的童话 2261 2022-06-18 14:53:59

  隔了一日。

  鸿儒馆前车队宛如长龙,连通着隔邻的国子监,声势赫赫。

  和博士倒是闲来无事,可袁蚌却忙得脚打后脑勺,嘴里不停地嘱咐此去的三个班的先生和助教核查人数,嘱咐宁静,禁绝吃野果,要结伴而行等等。

  明明只出去这一日,而且是随着国子监的监生沾光,去帝王御苑的菡萏池泛舟作画,再去赏个山景。这袁学究却恰似是他们是要出去一年半载一样,谨慎的嘱咐了一箩筐的话。

  不光学生听腻了,先生们也要听烦了。

  国子监出的马车,一车可载七八人,这相熟的几人正好坐满了一辆马车。

  赵承延和苏赋赋这对刚成的鸳鸯自然是紧紧地黏在一起。

  “想吃哪个。”

  赵承延带了满满两大食盒的小食,一层层拿下来让苏赋赋挑,“这个。”苏赋赋说着要去拿,赵承延赶忙抢先拿起来道:“你未擦手,我来吧!”说着,将核桃酥递到她跟前,一口一口的伺候着,一直到苏赋赋吃完,他又取出白釉皮囊壶给她倒了一盏温水递上,赵岑怡这个亲妹妹都被他酸的没眼看了,揉着眼睛看向了别处。

  “是不是昨夜没睡好?看你怎么直犯困?”

  苏赋赋点颔首,眼睛里微有倦色的看着他道:“半夜睡得正香的时候,就听有冰雹打在窗旁的声音,倒以为真是冰雹,可再一细听差池,我就点了灯,可那消息就再没了。今晨,我睡醒后去院里来回瞧,也未看出有什么异常,真是奇怪。”

  “那应是你在梦里梦到,一时惊醒混淆了而已。”

  “奥,倒是也有可能。”

  悠闲晃着扇子的赵与歌听到两人的对话嘴角闪过一抹偷笑。

  只是一转目看到她发髻上的红豆簪子,目中又顿生了许多不悦。

  一只平平无奇的簪子,还需天天戴着?

  那边并肩而坐的许云宓和陈蓁蓁见两人这般亲昵,倒是差异水平的都松了口气。

  虽说许邈昨日心里惆怅的很,以至于今日都未去上课。可如今这两人结婚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他再如何喜欢,早晚也会放下的。

  只是苏半梦别扭的厉害,她本想趁着一同上学接近赵承延,让他喜欢上自己,可没想到前后跟他都没说过几句话,这想法就落空了。

  她就不明白,为何她苏赋赋命这般的好?

  苏半梦越想目色越委屈,拧着帕子足足缠了一路。

  ……

  车队行到南御苑的门前,众学生下了马车,随着各班先生入门,走了一刻总算到了菡萏池前。

  苏赋赋热得耐不住,从书箱里翻出赵与歌送的那把折扇,就扇了起来,还时不时给赵承延也扇上几下。赵承延无意间看到那扇坠子,怔了怔,问她讨了过来。

  赵与歌的笔墨他自然认得。

  问她:“三哥送的?”

  “嗯,我不是送谢师礼来着吗?就算是礼尚往来,回我的。说来,我原来就欠好用那女子爱执的团扇,可你们那些折扇又太重。如今倒是好了,有了这把称手的扇子,方便多了。”

  在苏赋赋眼中这把折扇最贵几十两,但赵承延一瞧那玉坠子就知道,但这块和田白玉就过了千两,更不用说加上这雕工。

  看来……真的不是他想的太多。

  赵承延面无心情地将折扇放回了她的书箱里,拿出自己腰间的给她起着风,道:“我得空给你做一把更好的。”

  苏赋赋未作多想,甜笑应了声后就被岑怡拉着去看那些国子监的监生了。

  ……

  一池菡萏碧叶芬芳,扁舟行过花叶旁。

  十几条小船,每船载了四五人,撑船的老者带着遮阳的帷帽,白纱清透,带舟行在这池中,还真让人有些置身天池的意境。

  苏赋赋瞪大了眼睛仔细看着娇嫩嫩的菡萏,时不时转身偷看一眼赵承延的画,过了一会儿她才提笔,这正有灵感涌上之时,就听远处一片惊呼声,紧而听到连续“噗通”的落水声。

  “怎么了?”

  苏赋赋想站起来,可因为船上人多晃的厉害,她只好又矮身坐了回去。

  就听那撑船的老者急色道:“有人落水了。”

  说着他便往那边划已往。

  “有人落水了,快来救人呀!”

  这焦急的喊声……许云宓?

  “我去资助。”苏赋赋来不及多想丢了一句话就跃下就下了水,她游得比老者的船都快了许多,绕已往就见许云宓湿漉漉的在岸上着急喊着,东边角上,一位撑船的老人正拖着陈蓁蓁游向岸边,赵与歌…拖着钱烨。

  许云宓见船上人都无事,冷静下来不再喊了。

  苏赋赋松了口气,刚想游回船上,就听众人突然又急色道:“先生先生…先生溺水了。”

  她转头一瞧,钱烨半攀在岸边,赵与歌不见了。

  苏赋赋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

  这边船上的老者赶忙划船靠近后也跳下了水。

  赵承延不识水性,看着扎入水中不见踪影的苏赋赋慌了,跟赵岑怡一起喊着四周的撑船人,他们刚闻声赶来,众人就见不远处菡萏叶下苏赋赋拽着赵与歌浮了上来。

  撑船的老者跟她一起拖着赵与歌游去了岸上。

  “先生…先生?”

  苏赋赋凑前在一旁喊了几声他咳嗽着醒了。

  “先生?”

  苏赋赋想确认他真的没事儿了,在他眼前晃了晃手,等他回应。

  目色黯淡的赵与歌想起刚刚在水中脑海里闪过的那些画面,突然就攥住了她的手,盯着她疑惑道:“你到底是谁?”

  “我能是谁?我是苏赋赋呀!你呛水呛懵了?”

  说着她赶忙抽出那被他攥疼了的手。

  赵与歌却一直盯着她不愿挪开视线,他搞不清楚是为何?为何他又看到了那个跟苏赋赋一模一样的人,她们的衣着差异,可她们迫切的朝自己游过来的样子完全相同。

  难道只是自己在水中发生了错觉?

  见水里的人都没事了,众人松了口气。

  有的人看向钱烨,又开始了窃窃私语,可一位撑船人却主动跑了过来埋怨自己道:“怪我大意了,昨日验船之时,见这条船有两处极小的裂缝,我将它放在一旁正待修补。本想着告诉其他撑船人,可奈何年纪大了,脑筋不明了,就给忘了。他们也不知,这才载了人出了之事。老朽给王爷和列位赔罪,还请王爷责罚。”

  闻讯赶来的袁蚌听到他的话,忍不住斥责道:“你这做事的实在马虎,幸是没有失事,这若是出了人命如何是好?”

  众人听是这撑船人大意了,倒是一时对那钱烨的小话便少了许多。

  反而有的人说,是钱烨救了他们,否则他们这一船人一个会水的都没有,怕是总有一个要见阎王。

  众人听得有原理,看钱烨的眼神也跟之前有些差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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