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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殿下又在书房偷看我

第三十四章 不放心你呀

端王殿下又在书房偷看我 牙牙的童话 2279 2022-06-13 19:22:54

  她自己急问道:“那你是跟岑怡一样,免试入学?”

  她担忧赵承延乱来她,担忧他只是为了逗她玩儿特意借了一身衣裳让她信以为真,而最后的结果,就是他坐一下就要走。

  苏赋赋刚问出,岑怡就呼哧呼哧着奔过来坐在了她身后。

  她抚抚自己有些乱掉的齐刘海,埋怨道:“哥…你跑的也太快了。”

  说着转目看向苏赋赋,嘻嘻道:“赋赋姐姐,没想到吧?我哥…为了给你个惊喜,还故意今日不去接你。可是这一路上他还担忧,怕你自己来上学会意慌。刚刚他这下了马车就跟飞一样…我都追不上。”

  “赵承延真的吗?你要跟我一同学上一年?”

  苏赋赋照旧有些难以置信。

  赵承延看着她,眼神比以前温柔了许多几何许多几何,点颔首,说:“嗯…岑怡说要来这里念书,我就去和博士贵寓造访了一下。与和博士说话间提起明年离京之事,他说,起整日无所事事,不如来这里学上些日子。加之,你这个欠些敲打的学生也在这里,我便来了。”

  苏赋赋马上觉得自己有了靠山。

  乌溜溜的眸子一转,一脸小机敏鬼的样子道:“那我这月钱能不能涨,就看你了。”

  四人正说着话,许云宓来了,几人打过招呼,她便踱步到了跟陈蓁蓁过道旁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苏半梦紧随其后,看着赵承延惊奇着坐在了赵岑怡一旁。

  苏赋赋打开食盒让她挑果子吃,苏半梦刚拿了一个杏子,就听赵岑怡低语道:“这不是三哥吗?”

  闻声,众人都朝堂后看去,就见赵与歌跟适才同行的男子说着话进了堂中,他眼中看见众人,浅带着笑意点了颔首,然后就去课案前了。

  众人还未回过神,堂后有两个清瘦的助教一人抱着一摞书卷来了。

  他们上前摆到课案上,赵与歌取下一卷并抽出来抬手翻了翻,一派先生的样子。

  苏赋赋一时心肝乱颤。

  她刚刚想着,他可能是来找朋友闲话品茗的,便未放在心上。

  可眼下,明白不是这样。

  “赵承延,你三哥这是来做什么?”

  赵承延端详着赵与歌的架势,蹙眉猜道:“上次冤案之事,父皇前几日赐了三哥十五日的浴身假。看三哥的样子,应该是一时无事,来这里资助教课了。”

  那…我不是完了?

  怪不得依稀记得他说三日后,你会忏悔的。

  现在,似乎明白了他这话的意思。

  苏赋赋目中怯怯地赶忙将食盒放好,理理衣裳…

  心里慰藉着自己,他来当先生,他总不能对我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女子公报私仇吧?

  苏赋赋调息静气,身子端规则正地坐好,无比灵巧。

  等她再抬眸,赵与歌身旁的男子,鸿儒馆的馆监肖泓握着戒尺在桌上敲了两下,道:“肃静……因本班的先生还在归京的路上,这段日子呢,就暂时由赵先生代课。”

  课堂上另有其他人见过赵与歌,兴奋着起身敬重道:“赵先生是蜀朝的五皇子,端王殿下,小生能得您教诲,实属三生有幸。”

  其他不知道他身份的学生一片哗然后开始窃窃私语。

  “端王?他竟然是端王?”

  “我刚刚就说,此人风姿轩昂,面带着分位帝王家的凉薄,定不是凡人。”

  这可是极有可能称帝之人,众人难免又惊又喜,有的女人家更是从刚刚看见他的容貌身姿后,就暗戳戳地震了芳心,还想着探询一下是哪家的令郎,看看可能婚配否?

  赵与歌只从容地合了书卷,星目中透着几丝清冷威严道:“在这里我只是你们的先生,于我,学生们也只需有对先生的敬重就好。”

  这个原来还想讨些好的男子,被赵与歌泼了冷水,马上悻悻然地浅笑着坐回了水曲柳矮桌前。

  肖泓放了戒尺跟赵与歌说了句话退却身出了堂。

  赵与歌目扫众人道:“请学生逐个来课案前报名讳,领书卷,我也借此认识下列位。”

  说着他指向左手边道:“此起。”

  挨个上前?

  苏赋赋端的直直的身子一时轰然塌下。

  额头垂在水柳木桌上,心里好个苦。

  赵承延以为她身子哪里不适,一旁小声道:“哪里不舒服?”

  苏赋赋歪头看着赵承延瘪瘪嘴角,立身凑到他耳边刚要跟他诉苦,就听赵与歌厉声道:“禁绝窃窃私议。”

  赵承延当下恰似就明白苏赋赋的委屈了,唇语道:“没事,有我呢!”

  苏赋赋乌溜溜的眸子转目看向赵与歌,他一脸正色跟上前的学生说着什么…“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实时当勉励,岁月不待人。”

  别说,他真是个博览群书的好先生,声如贯珠,累累不停。前面二十多个学生,他一句都未重样。

  眼看着就捱到她了。

  苏半梦靠前敬重行礼后报上名讳接过书卷,听他淡淡道:“一日不书,百事荒芜。”

  “多谢先生教诲。”

  苏半梦转身回走,苏赋赋就见赵与歌那肃色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她垂目起身跟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规行矩步步到了书案前,福了福身子敬重低眉道:“先生好,学生苏赋赋。”

  话完便如旁人一样伸手去接书卷,可他没递给她……耳边只听他清冷的语调道:“你跟先生说话,垂目可是失礼之举。重来……”

  你大爷!

  故意的,这姓赵的绝对是故意的。

  苏赋赋一咬牙,抬眼看向他,堆起满脸笑意道:“先生好,学生苏赋赋。”

  赵与歌看着她傻乎乎的笑脸,眸色一时粉粉的,抬手给她递上书卷…只是苏赋赋去接却发现他不松手,直到看出她眼中慌了,赵与歌才隐着唇角的笑意松了手。

  道:“青春灼灼,踏歌而行。”

  苏赋赋快语道了句“多谢先生”后就嗖嗖回了自己位子上。

  就这一会儿她慌的汗珠都冒了两层。

  这个小气吧啦的狗亲戚,我不就是酒后行事荒唐了些,至于你如此吗?这才多大会儿功夫就为难我?他总不会是特意为了整我来的这里吧?

  赵与歌虽然不会为了这点小事而疏弃过活。

  而是因为……

  五日前,许云宓最后一次去重画坊,赵与歌自然也去了。

  可巧,在重画坊遇见了和博士,两人许久不见,相见甚欢。言谈中和博士听他提起他十五日浴身假的事情,便请他第二日一共前往鸿儒馆阅卷。

  赵与歌原来也无事,便应了。

  当晚,舅舅与贺大人来端王府献策,提议赵与歌用这段空闲日子去鸿儒馆教课,一来为拿下许家女人。二来,贺旻听说吏部尚书最挂心的大儿子钱烨也参考了鸿儒馆。

  如此说来,他去鸿儒馆但凡能成一件事,那对他夺下太子之位都是极其有利的。

  赵与歌岂能放过这等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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