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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殿下又在书房偷看我

第九章 幸好有棵树

端王殿下又在书房偷看我 牙牙的童话 2290 2022-06-02 20:06:08

  赵与歌只觉自己听错了。

  五十贯?

  他满眼不解道:“那能做什么?”

  苏赋赋自然有用处,负手在后道:“五十贯对你而言做不了什么,但对平头老黎民来说可是笔保命钱。”

  赵与歌一听就明了,她定是又多管闲事了。

  他眼中闪烁了片刻。

  看着这个总是不停的出乎自己意料的女人,一时间凌厉星眸中沉了少见的柔情,道:“好,那明晚去秦府的时候给你。另有去秦家要备的礼物,我会一并准备你就不用费心了。”

  “奥。”

  苏赋赋应了声。

  两人便继续沿着两边种满梧桐树的府路往前走去。

  月光下树影婆娑,赵与歌时不时侧目看看她,鹅黄色宽袖衫,白缎浅花袔子裙,走起路来手摆来摆去的,活像一只黄绒绒的小鸡崽,无忧无虑的样子。

  而他却恰恰相反,整日只觉得手脚如挂着铁链般,举步维艰。

  他每天要思量的是如何讨父皇欢心,再如何拉拢三省六部等各处主事之人。现在朝中六部只有礼部为其所用,户部和丞相未定,御史台医生为四皇子做事。而其他四部与大理寺都归苏皇后那边。

  悬殊之大一眼明了,无论如何他都要尽快将丞相和秦大人抢过来。

  否则过些日子去焦阳修筑河堤的二皇子立功而归,众人蜂拥举荐,他只能眼看着这太子之位落入他人之手,为母妃报仇怕也是成了无稽之谈。

  赵与歌目色沉沉地再转头看她,一时间羡慕的厉害。

  “赋赋。”

  赵承延看喜宴已过半她还未回来,便问了贵寓人秋水轩在那边,带着谷余找来了。

  苏赋赋一看见他,脚下立马快了两步奔了上去。

  赵承延将捧在手里桑皮纸包着的虾饼递给她,语气宠溺道:“怕你饿,给你带了两个虾饼。”

  别说,她为了多陪陪表姐才强说着不饿不饿,其实嘴巴早就馋了,迫不及待接过来,可因这天热,这会儿虾饼另有些烫。

  她吹了两下,咬了一口只觉这玉米虾饼嫩滑滑的清甜软糯。

  边吃边跟赵承延道:“好嫩的虾子。你吃了吗?要不要分你一个?”

  “你吃就好。”

  看她吃的香喷喷的,赵承延这才转目跟赵与歌道:“三哥可是跟赋赋说了?”

  昏暗的树影正好盖住了赵与歌脸上的苦涩,只听他道:“嗯,苏女人应下了。”

  ……

  四人正走着,就见探水急急遽的靠前来了。

  他扫过一眼苏赋赋,跟赵与歌急色道:“王爷,五皇子,宫里传话。”

  苏赋赋自知趣的道:“我先回喜宴。”

  待苏赋赋前面去了几步,探水便压低了声音道:“皇上刚刚昏厥,皇太后急召列位皇子入宫。”

  在众人的印象里,赵鹤鸣身子骨极其的硬朗,从未有过这种急症,突然如此,众人也乱了手脚,赵承延打发谷余去跟苏赋赋说了一嘴,两人便疾奔出府,回了皇宫。

  龙居殿殿内殿外通火通明,站满了重甲羽林军。

  两人疾步进殿,再入父皇的寝室,就见里面已是人满为患。

  奉御讼事海盛正在切脉,一群御医垂目立在床侧,皇太后宋氏一脸担忧坐在床旁的凳子上望着赵鹤鸣。

  待他把完脉,转头跟身后的几位御医低声说了几句后,靠前来回禀。

  “太后,皇上气海失司,营运失调,便有了悗息面赤,神昏突厥。臣等马上出方,稍后服下汤药,最晚明日定会醒来。”

  赵与歌闻言转目看向两位殿中监王儒升和张德朔,问道:“两位殿中监,今日父皇昏厥之时,是谁在身边伺候的?”

  两人双双跪地。

  王儒升身子微微有些发颤,究竟皇上是倒在他眼前的。

  他叩首说道:“回端王殿下,是奴才今日在皇上跟前伺候的。”

  赵与歌一看没有张德朔的事儿倒是心里踏实了许多,只斜目着王儒升淡淡道:“王公公在皇上身边伺候了十几年,一向是细心周到的,这些日子可是察觉出了什么不妥?”

  “回端王殿下,若非说不妥,那即是皇上这些日子呀,口重,得有三月余了。御膳房部署的菜品皇上通通付托多放了半汤匙盐,奴才频频劝说,可皇上都招招手,奴才便不敢再多言了。”

  宋氏有一双月牙儿眼,笑起来慈眉善目。

  但不笑的时候,端庄威严。

  她此时恼怒道:“三月余都未见你来我这里知会一声,你劝不动,哀家劝得动。让你们在皇上身边伺候,不是让你们一味迁就着皇上,是让你们替着蜀朝的黎民看好了皇上。他龙体有恙,难免国生动荡,如此简朴的原理,你伺候了十几年的老人了,便统统忘了?”

  宋氏一席话吓得王儒升赶忙磕头喊着知错,罪该万死。

  张德朔也一并随着磕头。

  待他们消停了,苏曼字才道:“太后,知道病因了,往后臣妾来劝,臣妾哪怕顿顿不吃不喝,也一定替您和黎民守好了皇上。”

  宋氏这才不在说话,只看向了赵鹤鸣。

  四皇子赵成喆进门正听见众人的对话,步到宋氏跟前故作体贴道:“皇祖母身子要紧,这都亥时三刻了,您回去歇着吧,这里有孙儿们守着。”

  赵与歌和赵承延也紧随着劝说了几句,宋氏这才徐徐起了身。

  “你们父皇醒后,马上派人告诉我。”

  “是,皇祖母。”

  宋氏倒也未落下苏曼字,看着她道:“你也随着操劳多时了,回去歇着吧!”

  苏曼字本还在忧心赵拓不在,生怕皇上有个闪失,朝中生变。如今听御医说无事了,她便宽了心,守着也是做样子,宋氏一招呼,她只装作心中担忧着再转头看了一眼赵鹤鸣后跟赵与歌三人道:“你们几个孩子受累。”

  “是,母后。”

  赵与歌打发御医到寝室外候着。

  三人到了寝室绣屏后的雕龙纹紫檀桌前坐下,小侍女们就泡好茶端了上来。

  探水一碗碗敬重递上。

  赵与歌先端茶轻声道:“四弟是早早睡下了?”

  赵成喆摸着小止亓疤痕,摆头淡笑着道:“自查出户部一事后,御史台又加了几人去各州巡视。如今又遇秦大人高升,新来的中丞王大人还多事不通,我这几日便要多上上心。云旎今日结婚,我记挂着要已往喝一杯,奈何事多缠身。”

  三人不尴不尬的说了几句话后,便再没有了消息。

  等汤药送来,赵鹤鸣服下后,赵承延便趴在桌子上放心的睡了。

  赵与歌和赵成喆却喝起了浓浓的茶,一直强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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