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后立刻对现场进行二次复勘,重点看车的后备箱,另有房顶的痕迹。”局领导指示道。
“明白!”
孙延海用力颔首,认真地在本子上记下,接着道:“除了梁永福和死者有重大矛盾之外,死者的妻子傅璇,在情感上与其也有些矛盾,两人分居已经一年多了。”
“据我们了解到的,两人分居是因为死者王成雄婚内出轨,傅璇提出离婚,但是王成雄不愿意,于是傅璇就搬到了5公里之外的老街公寓。”
孙延海道:“对于傅璇的事情生活经历,我们暂时没有了解到。不外我们的侦查员在与傅璇接触中,发现傅璇对王成雄态度极其冷淡。”
“据我们的侦查员视察后说,傅璇听到王成雄遇害时,最开始很震惊,但是事后就很开心,不像是装的。”
“我们开始也将傅璇列为嫌疑人之一,不外傅璇说,案发时她很早就在公寓内睡了。”
“因为傅璇住的公寓是老屋子,周边没有监控。不外有人为傅璇作证,说她其时就在公寓内,没有出去过。”
“而且别墅区周边监控,并没有拍到傅璇的踪影。另外傅璇本人比力瘦弱,死者又很是强壮。”
孙延海最后道:“所以我们认为傅璇的嫌疑很小,又有人证明她其时不在现场,基本可以排除。”
你们认为她嫌疑小,…那这就对了啊!
听完孙延海所说,一点灵光在许广白脑海中闪过,他连忙在条记本上,着重记下有关死者妻子傅璇的信息。
因为从案发现场来看,凶手计划严整,行动缜密,除了死者心口的创伤,险些没留下任何轨迹。
而从傅璇的信息来看,她得知死者遇害后的反映,另有她的人证等,也将她的嫌疑基本排除。
但如果假设傅璇是嫌疑人的话。
那作案时的缜密,与被询问时的点水不漏,从行为逻辑上看,两者是前后领悟,似乎一笔画下来的!
而且傅璇与死者是多年的伉俪,她对死者的作息纪律,对家中的结构了解,肯定是要凌驾第一嫌疑人梁永福的!
不外,如果真的是傅璇作案。
她是怎么笃定,在她作案时,死者是不会有反抗的呢?虽然死者其时喝了酒,但死者酒量很大,喝不醉的。
难道在酒里下了药?
虽然理化检验结果还没出来,但是许广白认为这不行能。因为死者是先进去喝的酒,嫌疑人是后到做的案。
另外孙延海说,傅璇比力瘦弱,若是死者其时比力清醒,她又是怎么将死者控制住杀害的?死者身上是没有束缚伤、威逼伤的。
最后,如果真是傅璇要杀自己的丈夫,可她们都已经分居一年多了,为什么早不杀、晚不杀,偏偏这个时节杀?
一个个问题,在许广白的脑海中转着圈圈,即便他吸收了精英级刑侦的经验包,仍然想不太明白。
看来还需努力,再吸收些经验包。
许广白如此想着,同时在本子上写下自己的问题,期待后续视察解决。
“……由于死者全身已经碳化,无法提取到指纹。我们在酒杯与酒瓶上提取到的指纹,只能与死者日常生活用品上的指纹进行比对。”
“大多能确认一致,只有个体两个,无法比对。”
由于孙延海的打断插话,憋了很久的痕检终于逮着时机,一股脑把他们的话讲完。
不外现在的痕检,心思已经不在聚会会议室了,已经飞到了41号别墅,等着去做二次勘查。
究竟之前的现场勘查,痕检们除了那些指纹,毛都没发现一根,现在净听法医和刑侦汇报了,轮到他们就一句‘现场没什么发现’。
命案现场,痕迹检验一无所获,连个脚印都没找着,简直是对我等大痕检的侮辱!
一众痕检们憋着劲,我们也要露脸!
……
专案组会开完,确定侦查偏向为熟人作案。
由于梁永福之前与死者发生过重大冲突,暂被列为第一嫌疑人。
散会之后,几名刑侦便立刻冲了出去,去签传唤证,找梁永福去了。
至于许广白心中倾向的傅璇,——半点证据都没有,而且人家另有人证,暂时只能压在心里,等后续再说。
“我们也再去看现场吧,究竟是你提的思路,你去看比别人看更有掌握。”
出了聚会会议室,周政南搭着许广白的肩膀,给他递了个眼神道。
许广白心领神会,究竟他们法医也是现堪,而且照旧他们法医提出的勘查方位,若是给那些痕检发现了,那到最后结果算谁的?
其实结果算谁的,并不重要,加分什么的,也不重要。
都是办案嘛,各人都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尽快破案,还死者一个公正。
只是加分后可以兑换的奖金,真的好香啊!
“叔,听你的!”
许广白不停颔首道,虽然时间都快中午12点了,但前半夜睡了几个小时,倒也不算太困。
也幸好提前补了觉,否则要是跟张亢似的一夜不睡,那现在别说是复勘现场了,连车都不敢开上路。
不外忙了一夜,早饭也没吃,肚子都开始抗议了。
“周叔,要不我们先去吃点饭?”
“之前来的时候,我看分局劈面有卖煎饼果子的,随便买点我们路上吃!”
“周叔你视察的这么仔细?”许广白惊奇道,要知道这个他都没看见。
“我跟你讲,以后再办案,走到哪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旁边有没有吃快餐的地方!”
周政南笑着教授经验道:“究竟我们办命案的时候,争分夺秒,很可能一会儿就一个进展,你要到餐馆吃,说不定没等人家饭做好,你就又被叫走了!”
许广白认真点着头,果真是老法医啊,学到了,又学到了。
“诶,那个许…许广白!”
刚走出分局办公楼,便听身后有人喊,许广白转头一看,竟是城东分局刑侦副大队长孙延海。
“孙队长有事?”
孙延海仔细端详了一番许广白的脸庞,试探问道:“看你有点眼熟,你爸叫什么?”
看我有点眼熟,关我爸什么事?
许广白有点摸不着头脑,回道:“许文恒,怎么了?”
“哎呀!”
孙延海惊呼一声,拊掌道:“我说你这名字怎么听着耳熟,看着你也眼熟,原来是老队长的孩子呀!”
许广白名顿开,是哦,老爸前几年照旧城东分局刑侦大队长呢!
所以,我也成关系户了?